回過頭,許瀟走到阿諾身邊,不時的擠眉弄眼,「剛才幹得不錯!」
阿諾白眼掃過他,「沒大沒小。」
自動忽略他的話,許瀟好哥們似的摟住他肩膀,炯炯有神的說,「要不我們一起慫恿下蘇少,讓他出動人,把蘇家乾脆一下端了得了?」
阿諾嘴角抽了抽,再次給他一個白眼,「少來什麼餿主意,蘇少跟他們是世交,能說端就端?」
「那你說,冷鳶的仇怎麼辦?」許瀟鬆開他肩膀,用力拍了下他,「別告訴我,這件事就想這麼過去了,蘇少能忍,我都不忍!」
「所以才說你沒腦子。」阿諾鄙夷的瞅瞅他,「雖然不能說端就端,但你沒看到蘇少現在根本沒有跟蘇家講和的意思嘛?等時機,等時機你懂不懂?」
許瀟詫異的瞪大眼睛,「時機?難道時機成熟,蘇少真的會端了蘇賤人他們一家?」
「這個嘛……」阿諾摸著下巴想了想,然後又搖了搖頭,無奈的攤開雙手,「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要端了蘇家,還是繼續保持沉默,只有蘇少自己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也不懂。」
許瀟很鄙視的給了他一個白眼,「這麼多年你是怎麼混的,居然連蘇少的心思都不懂。」
阿諾不服反駁,「那也得看什麼事情,像這麼嚴重的事情,我能猜得透嘛?你厲害你猜!」
許瀟冷哼了一聲,不再管他,直接邁開了步伐,徑直朝二樓走去,阿諾也搖搖頭,忙自己該忙的事情去了。
房間內,蘇瑾琛靜靜坐在床沿邊,深黑色的瞳仁,注視著床上躺著的女人。
已經又過去兩天了,她的臉色仍舊還很白,期間偶爾低語幾句話,卻沒有一次真正清醒過來。
倏爾,視線從她臉上收回來,朝正收拾醫藥工具穿著白衣大褂的艾倫,凝眉問,「還要多久,她才能醒來?」
把最後一件東西收到箱子里,艾倫臉色疲憊的道,「看她自己的問題,她身上的傷這兩天我都處理好,基本已經沒有多大問題,意識強烈,隨時都會清醒。」
蘇瑾琛眼眸沉了幾分,再次看向她,眉頭皺在了一起。
艾倫拿起醫藥箱,看了看床沿邊的男人,驟然問道,「她對你,意義很重要?」
聽聞,蘇瑾琛身體微微一震,良久,抿成一條線的唇微微開啟,「為什麼要這麼問?」
艾倫搖了搖頭說,「我跟你已經不是第一天認識,你看人的目光,我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蘇瑾琛沒有答話,只是目光專註的盯在她臉上,眼眸有淺淺的柔和之色。
「琛。」艾倫意有所指的由衷說,「她們是長得像,但是,她們終歸不是同一個人,那個人……早已經死了。」
「我清楚。」似乎不願多談這個問題,蘇瑾琛起身,「你等會不是要飛往美國開講座?我讓阿諾送你去機場。」
知道這件事不容許被提起,艾倫只能無奈,跟著他一塊出了房間。
而就在他們轉身離開時,躺在床上的人,手指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