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第116章 116 誰是誰的情劫
是的,正如紀以寧所感覺的那樣,丹田之處確實傳來異樣。
好像有烈烈的一團火,麻麻的一塊冰,一起窩在那,相互鬥爭,燒得厲害,又冰得麻木;又似乎有上下、橫豎交織而成的幾道清泉在體內緩緩流動,漫過心田,除了帶來之前的舒適愜意,還出現某處緊急收縮導致的想上洗手間的緊窒之感。
壞事了。
別提還有很多種其它無法用筆墨形容的感覺了,現在只逼得她要趕緊尋找合適的地兒,解決凡人之急。
兜來兜去,始終找不到她認為的合適之地。
為什麼?因為寧水月好像察覺到她的不適,有意刁難,視線總是若有若無緊緊跟隨,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滿肚子怒火的紀以寧向他投去警告的眼神,他依舊波瀾不興,站在遠處望著她的氣急敗壞,不安慰也不躲閃。須臾,他居然還可惡地在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擒住一抹淡淡的笑意,目不斜視,與她充滿憤恨之意的眼瞳對望。
這可急壞了脾氣暴躁的紀以寧,心中叫苦連連,直怪自己沒把正事解決,反而先去招惹這個喜怒無常的魔王幹嗎?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孤腳鴉知她已是孤立無援,只好揮動翅膀,飛到她跟前,好心提醒:「示弱,示弱。」
紀以寧嫌它多管閑事,不能幫她什麼忙,反而在這裡添亂,以她這麼心高氣傲的人,怎麼會像惡勢力妥協?太掉格了。
肚子突然絞了起來,好像有幾股不同勢力在腹腔里橫衝直撞,直撞得她腹痛難忍,緊窒感越來越強烈,就算找到地,也不會來不及了吧?
只見遠遠站在對面的寧水月秒視了她一眼,移開視線,一隻手握住八方鏡,另一手的手指尖處揚起赤金色的氣流,對準被他傷得披頭散髮完全沒有形象的妘嬜,淡淡地說:「妘嬜,你是要如何選擇?」
妘嬜猛地抬起一直低垂的臉,惡狠狠地瞪著他,滿心滿眼的恨意,「水月,今日你傷我,已是情斷,要殺要剮,隨你。」
他怒極,寧水月反倒是一副傲睨得志的神態,事不關己地說:「妘嬜,我對你本無情,何來情斷之說?」
聽他此言,妘嬜更加怒不可遏,凌厲的眼風掃向另一邊急得跳腳的紀以寧,質問:「那在她未與你生子之前,你為何對妘嬜如此之好?不是情是為何物?」
莫名被指的紀以寧覺得他真是無理取鬧,她只婚,還未與老公洞房,何來生子之說?這不是損害她的名譽嗎?急急辯道:「你不要血口噴人啊,我可是有老公的,自己的老公都還沒同房,怎麼會跟這個暴君先生過孩子?」語落,又威脅道:「你再亂說,我要告你誣陷,告你誹謗。」
妘嬜仰天長笑,鳥都不鳥紀以寧,須臾,對著寧水月嘲諷:「可憐的你,寧水月,為她做了那麼多,她還是不記得你,就連如今放在心頭的人也不是你,是該說你可悲還是可笑?我落得這樣的下場,只因愛你太多而已,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如此殘忍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