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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不速之客

  冬月說:“其實齊先生大可不必介意,這不是壞事情。您是黃花觀的掌門大弟子,名聲大了有利於門派的發展。令師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培養出您這麽優秀的弟子,說不定很快就會有大批修行人上山去拜師求藝呢!”


  齊鶩飛連忙搖頭道:“就山上現在這點人都已經快養不活了,再來一大批?那我們就隻能喝西北風了!”


  端木薇取笑道:“你可真是個財迷,這也會想到錢?你就不想想宗門壯大了,錢自然就有了。”


  齊鶩飛說:“錢怎麽自然就有了呢?難道要像那些大師培訓班那樣,按學費收徒弟,一節課收他個萬兒八千的?”


  端木薇搖頭道:“門派大了,人多了,你可以發展宗門產業,把產業滲透到世俗當中,就可以賺很多錢。另外門派壯大了,也更容易得到上麵的支持,可以爭取更多的資源。”


  冬月笑道:“是啊,端木家族是納蘭城第一世家。以後你們兩家珠聯璧合,有了端木家族的全力支持,黃花觀必能快速壯大。”


  端木薇和齊舞飛都覺得冬月這話聽著不太對味。


  看著他們二人迷茫的神色,冬月笑道:“你爺爺不是已經答應把你嫁給……”


  冬月眼神在端木薇和齊鶩飛之間瞟來瞟去。


  端木薇的臉馬上就紅了,嬌聲急道:“哪有的事!冬月姐姐你胡說什麽?”


  齊鶩飛也覺得很奇怪,不明白冬月何出此言。


  冬月說:“可是坊間都是這樣傳聞的呀,都說今天在長生觀,你們成雙入對,端木老爺子當著眾人的麵答應了啊。”


  端木薇氣道:“這些人真是八卦。沒影的事被他們傳成這樣,我爺爺哪有答……”


  她扭頭看了齊鶩飛一眼,臉越發的紅了。


  這時候雪琴樓的工作人員上來請示冬月,說下麵有人要見她。


  冬月說:“你就說我正接待貴客,無暇分身。”


  “我也是這麽說了,但那人給了我一樣東西,他說你隻要見了這東西就一定會去見他。”


  “什麽東西?”


  “就是這個。”


  工作人員遞過來一根笛子。


  冬月狐疑的接過來,剛看了一眼,便忽然臉色大變。


  她起身對齊鶩飛抱歉地說聲:“齊先生,您先坐著,我去去便來。”


  齊鶩飛看見了那根笛子,笛身上刻著一朵花。他忽然想到了什麽,卻不動聲色,隻說:


  “冬月姑娘請便。”


  冬月便拿著笛子跟著工作人員走了。


  隻留下了端木薇和齊鶩飛兩個人,因為剛才的話題,場麵便突然變得有些尷尬。


  端木薇端著茶,臉紅紅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心裏七上八下的,想些有的沒的。


  她偷眼去瞧齊鶩飛,希望對方能先開口說點什麽,可以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齊鶩飛站起來說:“我去上個洗手間。”


  端木薇輕輕說了聲:“哦。”


  隨著齊鶩飛站起來離開,房間裏隻剩下她一個人。她繃緊的身體一下子放鬆下來,但不知道為什麽,卻又有那麽一點點的失落。


  冬月跟著工作人員來到二樓的一間包廂。


  包廂裏有一個人,背對著包廂的門站在窗前,似乎正在欣賞相思湖的景色。


  僅僅是看他的背影,冬月就能感受到他那一身桀驁之氣。


  工作人員說:“先生,我們冬月姑娘來了。”


  那人隻輕輕地“嗯”了一聲,卻沒有轉過身來。


  工作人員朝冬月看了一眼,冬月朝她點點頭,她便退出去掩上了房門。


  冬月說道:“敢問先生高姓大名,找冬月何事?”


  那人這才轉過身來,上下打量了冬月幾眼,感慨道:“早就聽聞雪琴樓冬月仙姿卓然,冠絕海榴八花,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我叫付洪生。”


  冬月冬月心頭一跳,麵不改色,微微施禮道:“原來是付真人,冬月有禮了。付真人光臨雪琴樓,不知所為何事?”


  付洪生問道:“你可認得你手中那支笛子?”


  冬月說:“這笛子是我姐妹竹花所有,不知怎麽就到了付真人手中,敢問付真人,竹花在哪裏?”


  “這問題應該是我問你,竹花在哪裏?”


  冬月奇道:“真人說這話好生奇怪。竹花雖是我姐妹,但海榴八花又不是天天住在一起的,您若是要找竹花應該去聽風軒才對。”


  “竹花已經失蹤多日,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我知道。所以見到這竹笛我才匆匆趕來,還以為是竹花妹妹回來了。”


  “海榴八花之中竹花與你關係最好,她失蹤之前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麽?”


  冬月搖頭道:“我與她雖然交好,但並不經常見麵。我在雪琴樓,她在聽風軒,大家平日都忙,偶爾互通有無,說幾句女人間的閨房話而已。這幾天聯係不上她,我正擔心她出了事。付真人若是知道什麽,還麻煩您告訴我一聲,冬月這廂謝過了。”


  付洪生饒有興致地看著冬月,看了好一會兒,才說:

  “素聞雪琴樓冬月乃人間真仙子,性至真,而情至誠。我就信你一回。”


  冬月斂衽施禮道:“多謝付真人的信任,若無其他事,冬月就告辭了。”


  付洪生臉色一寒,道:“你這是在下逐客令嗎?”


  冬月說:“不敢。付真人若是喜歡雪琴樓的茶水和相思湖的風景,您可以在這裏坐著品茗賞湖,隨便您坐多久,雪琴樓斷無逐客之禮。”


  “冬月姑娘茶藝無雙。若是不能喝到冬月姑娘親手泡的茶,那又有什麽意思呢?”


  “都是客人捧我。雪琴樓的每一位茶藝師都是經過專業培訓的,色藝俱佳。先生若不嫌棄,我可以幫您叫一位。隻是今日樓上還有貴客在,請恕冬月實在無法奉陪。”


  付洪生說:“不必了,我對別人不感興趣。既然樓上有貴客,姑娘自可上去奉陪。我就在這裏等你,等客人走了,你再下來陪我。今夜風和星美,正是良辰美景,若能在這相思湖畔與姑娘一度**,也算是平生快事!”


  冬月皺了皺眉頭,道:“付真人是得道高人,說話還請自重。”


  付洪生哈哈大笑道:“你開著雪琴樓不就是為了開門接客嗎?別人來了是貴客,我來了就不是嗎?你是覺得我錢不夠,還是覺得我身份不夠?”


  冬月麵色不豫,寒聲道:“冬月開這雪琴樓是為以茶會友,蒙大家抬舉,小有名聲。雪琴樓雖不敢自稱清流之地,卻也絕非藏汙納垢之所。付真人若是要喝茶,雪琴樓歡迎,若是想別的心思,恕難從命!”


  說的轉身開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付洪生冷笑道:“如果我非要留下呢?”


  “隨你的便。”冬月說著就自顧自往外走。


  忽聽付洪生說:“既然我留下了,姑娘自然也要一道留下。”


  說罷輕輕一抬手,正往外走的冬月遇到了一麵無形之牆,而包廂的門則不可阻擋地緩緩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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