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這是人幹的事嗎？
李雪左手抓住鬼嬰的腦袋，五指微微用力。鬼嬰瞬間聽到自己的腦袋傳出哢哢的聲音。
鬼嬰委屈的哭道：“姑奶奶，別捏了。捏爆了就沒人給你考題了。”
這番話還是有些作用，李雪微微一皺眉。放過了鬼嬰。
此時天已漸漸晚了，李雪轉頭問向李四。“晚上吃什麽？”
李四掃視了一番廚房後說道：“就剩三土豆和倆雞蛋了。要不，我放一起炒了？”
李雪嫌棄的看了一眼哥哥道：“我想吃豬蹄，你去買倆。”
李雪順手遞給李四一百塊。李四眼前一亮，樂嗬嗬的接過錢。
“好咧，我這就去買。”
李四接過錢立馬衝了出去，生怕妹妹反悔。
李四出了家門左拐到了對門的虎哥生鮮超市。
超市裏沒什麽人。隻有一位身穿大紅色睡衣的姐姐在櫃台旁用手機看電視劇。
李四選了一包豬蹄後來到了櫃台前。望著紅衣美女樂嗬嗬道：“紅姐，最近保養的挺不錯啊。看的我都心動了。”
紅姐抬眼看了看發現是李四。沒好氣道：“你小子想死嗎？小心這話被你虎哥聽道。你虎哥可沒啥好脾氣。”
李四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
“都說人壯必虛，虎哥也是虛壯。不像你弟弟我，骨頭裏都是肌肉。而且我腰特別好，要不姐姐哪天試試？”
“呦，小子。在我家店裏調戲我老婆？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李四身後走進來一個身高近兩米的壯漢。壯漢一露頭，李四立馬要逃。
壯漢虎哥哪裏會讓這小子跑，一隻手把李四提了回來。
“不要跑，我不揍你。整條街誰不知道你小子天天吃補藥的事。你也就是嘴上花花吧了，誰不知道你小子還是個處男？”
李四被人揭了老底，老臉一紅。嘴裏嘟囔著咒罵附近藥店老板張歪嘴。
“張歪嘴這個狗日的，不是說好了要替我保密嗎？明天非把他的破店砸了不可。”
虎哥搖頭笑道：“你就別罵了。這事不是張歪嘴說的，是他閨女張嫣嫣不小心說漏嘴的。”
李四一聽臉都氣白了，這幫小丫頭片子私下裏都在聊什麽？聊自己腎虛的事？這個世界讓李四迷茫了。
虎哥沒怎麽在意李四的心情，見李四手裏還提著豬蹄。看出這對兄妹還沒吃飯。於是虎哥道：“冷凍的豬蹄不好吃。我剛買了一隻羊腿，要不你們兄妹來我家吃飯吧。正好，我還找你有點事……”
“妹兒，來吃飯。虎哥家有羊腿。”
虎哥話還沒說完，李四便衝回家把自家妹妹給扯了出來。李四這不要臉的騷操作惹得虎哥夫妻齊翻白眼。
虎哥的手藝在整條街都排的上號。一陣忙活過後，桌子上擺滿了七八個菜。
李四從小就不知客氣是何物，端著筷子往妹妹碗裏夾菜。
李四一邊吃一邊問道：“難得虎哥這麽大方。說說吧，有什麽事找我？”
虎哥也不掩飾，直接道：“我這陣子不是在南邊挖洞嗎？裏麵遇到髒東西了。所以想請你幫個忙。”
虎哥全名呂虎，盜墓四大流派發丘將軍一派的正宗傳人。李四見過他的將軍印。是一枚銅印，印上刻有天官賜福，百無禁忌八個字。這印可是神物，號稱一印在手，鬼神皆避。
李四對盜墓的事情非常有興趣。惡人道與道家修道，佛家修心不同。惡人道需要的是惡業。李家第一代祖先據說不是人，而是阿修羅。阿修羅界與人界的規則相反。隻有惡貫滿盈的阿修羅才可成神。李家有此惡人血統逼著李四不得不去做壞事。
挖掘戶墳，敲寡婦門。被認為是世間兩大缺德的事。李四自然願意去幹幹。
不過，李四還是有點疑惑。他看向虎哥問道：“虎哥，你不是有將軍印嗎？你帶著它還怕遇見髒東西嗎？”
虎哥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將軍印雖好，但也是近兩千年前的東西了。將軍印這幾年氧化的非常嚴重，所以我一直把它放在真空環境中。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動用它。”
李四看了看低頭吃飯的李雪，有些遲疑的問道：“妹兒，這事你怎麽看？”
李雪望著自家哥哥歎了一口氣。“你還是去吧。咱們家不做壞事的人死的都早。你還沒結婚，不能死的這麽早。”
李四一臉黑線的看著自家妹妹，這話聽起來咋這麽別扭呢？
李雪這一同意，這事就定了下來。虎哥與李四二人在飯桌上便把這事的細節給敲定了。
吃完飯後李四開始收拾桌上的飯菜。
虎哥連忙攔著李四道：“女人做的事，哪裏能讓你幫忙。”
李四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我這是在打包，這羊肉湯還沒動呢。我留著明天當早飯。”
一桌人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李四。最後還是李雪紅著臉提醒道：“哥，我們這是在別人家蹭飯。你這也太過了。”
李四聽了這話後連停頓一下都沒有，反而在飯桌上鄭重的盯著眾人問道：“你們看我像一個要臉的人嗎？”
眾人毫不猶豫的齊搖頭。
李四繼續道：“既然我都不要臉了，那我為什麽不能打包？”
飯桌上三人臉黑的像鍋底，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
虎哥與李四約定好了三天後出發。李四在這三天的時間又幹了一件大事。李四偷拍藥店老板張歪嘴洗澡。然後把他的照片當成海報貼滿了富貴巷。
張歪嘴氣的帶著菜刀找到了李四。對著李四大罵道。
“孫子，你變態嗎？居然偷看我一老頭洗澡？”
李四掏了掏耳朵，滿臉不在乎。
“誰叫你家女兒到處說我腎虛的？她若再敗壞我名聲，下回我便去偷看她洗澡。”
張歪嘴那叫一個氣啊，舉著菜刀衝向李四大喊。
“你個鱉孫，還要偷看我閨女洗澡。我今天非和你拚了不可。”
李四毫不猶豫的一腳踹在老頭肚子上。笑嗬嗬的說道。
“你真以為我不敢打老頭？也不打聽打聽我李四是誰，我打過的老頭比你見過的都多。”
張歪嘴也不是個善茬，躺在地上便開始大喊大叫。
“我的腰啊，我的腰被李四踹斷了。今天沒有個十萬八萬。你休想讓我離開。”
李四絲毫不懼，居高臨下的看著張歪嘴表演。譏笑道：
“行啊，今天我就把你送進醫院。晚上我去你家照顧顏顏。這說不定以後你還是我嶽父呢。給嶽父十萬八萬也不叫個事。”
張歪嘴一聽這話。一個泥鰍打滾，立馬爬了起來。
“去你娘的。老子就算和街口的傻老三結親，也不會讓顏顏嫁給你這個小流氓。呸……”
張歪嘴罵罵咧咧的逃離了李家。聯想到李四成為自己女婿的場景，張歪嘴差點沒被嚇出心髒病。於是他決定回家後嚴厲警告女兒不準靠近李四一公裏以內。
虎哥在一旁看了半天。對於李四對付碰瓷老人的手段佩服不已。於是由衷的感歎道：“你可真不是個東西。”
李四翻了翻白眼，決定不接茬。
“這是要出發了嗎？對了，這次我去幫忙，分我多少錢？”
虎哥豎了兩根手指。
李四不解其意，疑惑的問道。
“兩億？”
和李四說話容易腦殼疼。虎哥揉了揉腦袋說道：“我們這是去盜墓，不是去搶銀行。給你二十萬，愛幹不幹。”
李四琢磨了一下，這錢可真不少。這種生意多幹幾次都可以買房子了。
突然，李四想到一件事。偷偷摸摸的趴在虎哥耳邊說道。
“虎哥，這錢你沒和我妹說過吧？等我們回來，你和她說我的酬勞隻有十五萬。多餘的五萬你私下給我。”
虎哥略帶奇怪的看了一眼李四，問道：“你這樣一個壞事做盡，連天打雷劈都不怕的小子。為何會這麽怕你妹妹？”
李四望著天空長長歎了一口氣。無限悲涼的感歎道：“孽緣啊。”
李四想起了五年前。十一歲的李雪，她一掌可以劈開一尺厚的石桌。從那以後，李四再也不敢在妹妹麵前說一個不字。
這次行程虎哥準備的非常妥當，所以李四隻帶了手機和一些換洗的衣服。甚至連錢包都沒帶。李四已經做好打算，所有花錢的事都由虎哥解決。
李四與虎哥二人輪流開車足足開了四天才到達目的地。
李四下車時直接吐了。開這麽長時間的車，是個人都受不了。
虎哥也是麵色憔悴，但比李四的情況要好多了。他指著眼前的破旅館說道。
“今天就在這裏休息吧。等明天人齊了，我們就進山。”
李四拍了拍泛酸的胃，點頭同意。
“老板，需要服務嗎？”
李四與虎哥剛在旅館住下，門口便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
李四一個鯉魚打挺，直接跳了起來。此刻的李四胃也不痛了，腰也不酸了。他急忙忙的要去開門，一邊走還一邊說道。
“意外之喜，意外之喜啊。”
虎哥翻著白眼攔住了李四。對著門口說道。
“我們不需要，請回吧。”
李四懵了，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虎哥。這他娘的是人幹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