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十年前的事
西裝男萬萬沒想到眼前姑娘的力氣如此之大。看似柔弱的胳膊卻有著千斤之力。
西裝男掙紮了一下，可胸前的手卻如同鐵水澆築的雕塑一般，不能撼動分毫。
西裝男眼中閃過一道冷光。右手手指一擺，李四家金屬製的刀叉如同離弦的劍一樣射向李雪。
李雪不屑輕笑。一揮手，那些破銅爛鐵全部被甩在了一旁。西裝男再欲動手。李雪右手加力，西裝男的臉色立即變為醬紫色。
“大……大姐。殺人是犯法的，你可不能這樣做。”西裝男為了求活，硬憋著說出了這一句話。
一旁的李四也從鋼筋的捆綁中逃脫了出來。聽到西裝男如此說話，立馬氣的跳了起來。罵道：“你一個殺手居然對我們說殺人犯法？有病吧？”
聽李四這麽一說，西裝男反而不樂意了。道：“我可不是來殺人的，我隻是來帶劉洋洋走。”
李雪最終還是放過了西裝男。畢竟在現代社會，殺人是一件極其嚴重的事情。李家可不願冒這個險。
不過，李雪也沒讓這個西裝男好過。先是讓西裝男把房子修補好。然後又把西裝男扒光了扔了出去。這一係列操作把李四都看得一愣一愣的。自家小妹可真是個狠角色。
李家兄妹從西裝男口中得知此事的主謀是韓家韓金。於是李四開口詢問劉洋洋：“洋洋，這個韓金和你有什麽過節嗎？一直要至於你死地。”
洋洋一聽到韓金二字。眼神渙散，抱著胳膊渾身發抖。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往下掉。不管李四問她什麽，她都咬著嘴唇搖頭。
李雪心細，意識到此事不簡單。連忙讓李四別問了。她則背著洋洋上樓休息了。
洋洋臨走前扯著李四的衣服，淚眼婆娑的看著李四，哭訴道：“哥，求你救救我。我即使死也不願見到那個人。”
麵對洋洋的哀求，李四的內心似乎被狠狠的撞了一下。輕輕擁抱一下洋洋後，李四保證道：“放心，妹兒。我死也不會把你交給任何人。”
李雪在一旁看的直翻白眼，但最終也沒說什麽。
被洋洋這一刺激，李四決定要先下手為強。隔天李四找到胡老仙，掏出五萬塊錢砸在他的麵前。
李四坐在胡老仙麵前，一字一句的問道：“韓家韓金是什麽來頭？為何非要置一個小姑娘於死地？”
胡老仙把錢推了回去，這才說道：“一個喪盡天良的人。”
胡老仙說完話便收攤走了。臨走之前給了李四一張舊報紙。
李四有些不明所以的打開報紙。報紙是十年前的日期，最大版麵上赫然寫著“韓進集團董事長兒子韓金性侵幼女！”
李四頓時覺得腦袋好像被閃電擊中了一樣，腦袋一騙空白。李四扶著路旁的垃圾筒坐了下來，掏出煙，一根一根的抽。
韓金犯罪之後。法院以韓金精神不正常為由，隻判了他十年的有期徒刑。今年，正是韓金服刑期滿，出獄得第一年。
李四此刻非常想殺人。他想把韓金這個混蛋一寸一寸的刮了。
李四把報紙燒了之後才回家。
此刻的洋洋正在與李雪和董明月兩個小丫頭討論哪一個男明星最帥。
李四不願打擾她們，隻是安靜的看著她們玩樂。
夜，降臨的很快。
劉洋洋似乎不喜歡黑夜，睡覺時都要開著燈。
今夜的李宅安靜的有些過分。李雪與劉洋洋早早的睡了。李四則躲在陽台上抽煙。陪伴李四的隻有李雪養的那隻鬼嬰。
“抽煙會早死的。”
鬼嬰見李四手中的煙沒斷過，忍不住開了口。
李四沒有理會，又續了一根煙。這才道：“你要投胎嗎？我可以請人幫你做法。”
鬼嬰盯著李四看了半天。確定李四不是在開玩笑後，這才說道：“我不想做人。知道我是怎麽死的嗎？我在母親肚子裏被醫生用夾子硬生生夾爆腦袋。這樣的人不做也罷。”
李四長歎了一口氣，鬼嬰的話讓他想起了一句話。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你家又來客人了。我閃了。”
鬼嬰突然回頭望了一眼。匆匆消失在黑暗中。
“來的正好，正好發泄一下。”
李四一邊自言自語道，一邊拿起身旁的一根短棍。
這次來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這個殺手就專業多了。見到李四後二話不說，直接發動異能。房間內飲水機上的桶裝水直接炸開。九道水組成的利箭射向李四。
李四短棒一揮，雖然打斷了幾根水箭。但手腕粗的木棒卻被水箭切斷。
李四也是發了狠，硬拚著讓一道水箭穿透了身子。這才接近了眼鏡男。
眼鏡男沒想到對方如此凶狠。眼見李四接近，眼鏡男便要出手反擊。可惜他的手剛抬起來便被李四折斷了。
“啊！”
劇烈的疼痛讓眼鏡男大喊出聲。
“哥，你沒事吧？”
李四與眼鏡男的交鋒雖然凶險萬分，但交手時間不過一瞬。等李雪醒來趕到時，隻見李四渾身是血的踩著一個男人。李雪哪裏見過這種場景，擔心不已的撲向李四。
“說，如何才能見到韓金。”
李四並沒有理會李雪的哭喊。而是看向了腳底的眼鏡男。
眼鏡男也是硬氣，雖然疼的直哼哼。卻一句話也沒說。
“不說？”
李四腳下用力。哢的一聲，眼鏡男的左腿被李四硬生生踩斷了。
“還不說？”
又是一條胳膊被踩斷了。
“夠了！你怎麽了？”
李雪哭喊阻止自己的哥哥。
此刻的李四狀若瘋魔，眼睛充血。一副噬人野獸模樣。
“等一下，我……我說。”
眼鏡男此刻非常後悔。一瞬間的猶豫讓自己斷了一條胳膊，一條腿。對方的凶狠完全超出他的預計。若是再不開口的話，今天很可能要被折磨致死。
“韓金在明華小區的一個地下車庫中。”
眼鏡男見李四又抬起了腳，魂都要被嚇沒了。連忙把自己雇主給賣了。
“帶我去。”
李四如同拖著死狗一樣拖著眼鏡男往外走。
“你不要命啦。”
李雪張開雙手，阻攔著李四。此刻李四身上的血洞如同噴泉一般不斷的往外冒血。
“沒事，死不了。今天，我非去不可。”
李四隨手扯了一卷衛生紙把血洞堵住。
“好，我不攔你。但是，李四你記住了。若是你死了，我會讓整個世界的人都給你陪葬。”
李雪知道李四脾氣倔，隻要他認定的事。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攔。索性李雪也不攔了。
“放心，我死不了。”
李四摸了摸妹妹的腦袋，保證道。
李四和眼鏡男兩個半殘的人很快到了明華小區。
明華小區是一個連電梯都沒有的老小區。整個小區住的都是一些孤寡老人。小區衛生也是差的讓人皺眉。各種垃圾隨處擺放，空氣中彌漫著酸臭腐朽的味道。
順著眼鏡男的指引，李四來到一個破舊的地下車庫。
“嘭嘭嘭……”
李四上前拍打著車庫的卷簾門。
“誰？”
門內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小區物業的，樓下住戶投訴你們這裏漏水。”
李四非常冷靜的說道。
“漏水，怎麽會漏水呢？”
卷簾門緩緩打開，門內一個禿頭男喃喃自語道。
“你身上怎麽有血？”
大光頭見李四滿身是血，立馬意識到事情不對勁。急忙想把卷簾門關死。李四哪裏能讓他如願？一個彎腰鑽了進去。
大量的失血讓李四的臉色看起來如同深秋枯葉上掛的白霜。
李四扶著傷口斜躺在沙發上。順手點了一根煙。煙霧繚繞下，李四對著禿頭男開了口。
“你就是韓金吧？”
禿頭男手持一把消防斧，警惕的看著李四。見李四叫破自己的身份。他更緊張了。
“你是誰？”
李四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猥瑣的男人，真是說不出的惡心。
“你說，你是不是傻逼啊？這裏可是地下車庫。地下怎麽會有住戶？難道，你真的這麽想下去嗎？”
李四此刻氣力不繼，隻能躺在沙發上恢複一下。
“你要幹什麽？要錢嗎？要多少？”
韓金被李四這副模樣嚇住了，本能的想用他最善長的辦法解決問題。
李四越看這個人越覺得惡心，實在是不想與他兜圈子了。
坦白道：“我是劉洋洋他哥。你應該知道我來這裏是要幹什麽？”
韓金聽到這個名字後臉色大變，連忙往後推了幾步。
“你……你不要過來。我可是會殺人的。”
韓金揮舞著手中的斧頭。似乎這樣他才會有安全感。
“你已經把洋洋害成這樣了。為何還要殺她？”
李四問出了這個長久以來積壓在他心頭的疑問。
“我為何不殺她？因為她，我做了十年的牢。
因為她，我失去了繼承家族財產的資格。
因為她，我在監獄天天受到非人的虐待。你知道他們是怎麽對虐待我的嗎？用馬桶塞戳進我的屁股，我現在他媽的拉屎都夾不斷。”
韓金此刻絲毫不知悔改，他把一切的錯誤都歸結給劉洋洋。認為如果沒有她，這種事情就不會發生。
“你呢？洛小英，同為女人。你這狗屎一樣的丈夫做出如此天怒人怨的事情。你居然還助紂為虐？”
李四轉頭看向了一直在悄悄靠近的洛小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