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千年徐家
商店老板似乎被虎哥嚇到了。接過號碼後絞盡腦汁的回想著。生怕說不知道會引起虎哥的不滿。
商店老板娘也好奇的看了看。隨口道：“這不是大勇的號碼嗎？”
老板娘這樣一說，老板的臉立馬黑了。質問道：“大勇的號碼我都記不住。你是怎麽知道的？”
老板娘的眼神明顯有些慌亂，但仍嘴強道：“那是因為我記性好。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金魚腦袋，三秒鍾便忘？再說了，我怎麽可能和大勇那個不舉男之間有事？”
“……”
“你怎麽知道大勇不舉的？”
商店老板突然覺得自己腦袋上閃過一道綠光。
老板娘鬧了一個大紅臉，害羞道：“你想什麽呢？這事自然是聽大勇媳婦講的。”
商店老板這才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也對，若是大勇身體好。他媳婦也就不會來找我了。”
“……”
李四三人聽得是一頭黑線。
老板娘自然也聽到老板的嘀咕了。然後二人便撕扯開了。李四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彪悍的女人，拿著兩把菜刀追著商店老板滿街的跑。
李四沒空理這倆二貨。幾人打聽了一番來到了大勇的家門口。
大勇不在家，隻有他那水靈靈的老婆在。因為李四與虎哥看起來不像好人，於是大勇老婆急忙聯係大勇回家。
過了半個鍾，大勇帶著幾個青年圍住了李四三人。張口問道：“有事嗎？”
李四上前道：“找個安靜的地方談，這裏不適合。”
一小時後，一個破落無人的小巷子裏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堆人。唯有大勇麵色蒼白的站在了李四三人麵前。
李四點了一根煙塞進大勇嘴裏。問道：“說說吧，是誰讓你寄藥酒去蘇城的。你若是不說。我向你保證，以後的三個月你將在病床上度過。”
大勇臉色變了幾次，最終還是開了口：“是徐爺讓我寄的。你們千萬別和他說是我告訴你們的，否則他會打死我。”
大勇告訴李四三人。徐爺名叫徐家嵐，乃是雲城大家族徐家的族人。徐爺同時也是海縣內最大的流氓頭子，整個縣內人沒人敢招惹的存在。
“你說的雲城徐家是長壽徐家嗎？”
一直沒說話的虎哥突然插嘴問道。
大勇想了想，點頭道：“沒錯，你們外地人稱徐家為長壽徐家。我們本地稱作雲城徐家。”
放走大勇後，虎哥臉色非常不好。幾次想開口，但都硬生生的忍住了。
李四知道虎哥有話說，於是故意激將道：“今天你這是怎麽了？像個大姑娘一樣扭扭捏捏。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非常罕見的，虎哥居然沒有生氣。而是略帶遲疑的勸道：“四兒，要不咱們回去吧。徐家的水太深。”
見虎哥如此嚴肅，李四收起了笑容。搖了搖頭認真的對虎哥說道：“樂樂才三歲。若是現在就放棄了，我以後怕是會睡不好覺。你們回去吧，我自己去徐家要人。”
虎哥見李四依舊堅持，無奈的解釋道：“徐家乃是真正的千年世家。祖上乃是替始皇帝尋找長生寶藥的徐福。
徐家底蘊深厚。雖族內弟子禁止從政，但徐家上千年的良善之名讓曆代政府對徐家都很友善。江湖上也有著“千年徐善人，萬年孔聖人”一說。”
李四尋思了半天也沒覺得這徐家有什麽不妥，疑惑問道：“這徐家都是好名聲，為何你如此忌憚徐家？”
虎哥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呂虎在江湖上混了二十多年。雖不說對人心了解的透徹，但總還能知道一二。在江湖上，最可怕的就是那些有名的善人了。更何況是徐家這種千年善人。一聽到這種家族，我腿都打軟。”
李四琢磨了一番，虎哥說的不無道理。但他仍舊道：“也不一定是徐家抓走了樂樂。我們隻是單純的問一問。”
虎哥點點頭，他也想不出徐家抓樂樂的理由。
李四二人驅車來到了徐福村。沒錯，徐氏一族組成了一個人口高達七千人的村子。徐福村村門口豎著一個兩人高的青石。青石上是乾隆帝親提的“良善之村”四個大字。
除此之外徐村與其他的村子並無明顯不同。唯一的區別便是村中有許多木製的老房子。
“你們幾位這是有事？”
李四三人還未進村，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扛著鋤頭好奇的打量著眼前這幾位外鄉人。
“大爺，我們找徐家嵐。請問他家在哪？”
傻老三非常有禮貌的給老者遞出一根煙。
大爺擺了擺手道：“小夥子，我不抽煙。這東西對身體不好，你也少抽點。家嵐家在路左第四家……算了，我帶你們去吧。這村子老，路不好找。”
傻老三連忙指著鋤頭阻止道：“您這不還有事嗎？可不能耽誤了您。”
大爺也是個熱心腸，把鋤頭放到青石旁。堅持道：“幾分鍾的事，不耽擱。”
幾人沒辦法，隻能任由大爺帶著他們進了村子。
“小夥子，你們找家嵐有什麽事啊？”
大爺一邊走著一邊不經意的問道。
“我們兄弟仨想在海縣做點小生意。聽街上人說家嵐老大有好門路，所以我們想打聽一下。”
李四攔住了要說話的傻老三，連忙解釋道。
“他能有什麽好門路？一個街上的癟三吧了。年輕人不要老動歪主意，這樣才能活的長久。”
大爺說話似乎暗有所指。
李四順嘴誇讚道：“看樣子，你們徐家的主意一直很正。否則也不會有“千年徐善人”這一說法了。”
大爺突然轉頭用他那渾濁無光的眼睛盯著李四看。幾人之間的氣氛陡然之間變得很凝重。
正當大家緊張的冒汗時，大爺大笑道：“哈哈哈……什麽千年善人，能活千年的隻有王八罷了。小夥子，我很喜歡你。你叫什麽？”
李四咬了咬牙報出了自己的名號：“在下李四。”
大爺顯然是聽過這個名字，默默無語的看了一會兒道：“我們徐家並不願與你們蘇城李家產生瓜葛。也請你們李家不要多管閑事。請回吧。”
李四幾人有些懵了，這老頭居然一語道破了自方的身份。這讓幾人暗中調查的計劃泡湯了。
既然隱藏不了，李四索性直接坦白道：“我兄弟家的養女被人偷走了，此事與徐家嵐有關。還望大爺通融一下。隻要找到此女，我李四願向徐家磕頭賠罪。”
徐村大爺看李四幾人的眼神越來越冰冷，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徐家光是建國後所捐善款不下二十億，建學校不下兩百所，修橋不下上千座。此等善舉雖稱不上全國首善，但我徐家也不會做出綁架幼女這等醃臢事。回去告訴你爺爺，不要再懷疑我們徐家了。”
徐村大爺的怒斥聲引來了不少看熱鬧的村民。李四幾人眼見事不可為，隻好先行退出徐福村。
“我們是不是誤會徐家了？怎麽看，他們也不像是壞人。”
傻老三見眾人有些沉默，主動開口道。
“這事不對，那個老頭為何會提到我爺爺？”
李四沒理傻老三。因為在李四眼裏世上就沒有好人。隻有壞的該死的人和壞的一般的人。
“你打個電話問一下老爺子不就行了？”
虎哥建議道。
李四想了想，似乎也隻能如此。於是李四硬著頭皮打通了爺爺的電話。
“有事？”
李爺爺冰冷的聲音從對麵傳來。
李四簡單的講了一下樂樂和徐家的事。
李四講完之後，電話那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正當李四以為爺爺已經離開時，對麵開了口。
“四兒，這事咱能不能別摻和。你要想摻和也行，等你給我生個重孫子。你想怎麽幹都行。”
對麵老者的聲音並沒有如以往那樣冰冷，反而帶著溫情。甚至還帶著一絲祈求。
“爺爺，你的意思是……我會死？”
李四還是第一次見到爺爺這個樣子。李四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李爺爺沒有直接回答李四的問題，而是長歎了一口氣。道：“大家都知道雲城徐家是長壽之家。但你知道徐家老祖徐臨天活了多少歲嗎？足足五百歲！他出生時還是明朝皇帝朱厚照當家。不光如此，徐家超過兩百歲的老家夥不下十位，超過一百五十歲的老家夥更是高達上百位。
這些老家夥們經曆過清兵入關，明朝滅亡。見證了整個清朝的興起和滅亡。你覺得你能對付的了這樣一群堪稱妖怪的家夥嗎？”
李四震驚了，難道這世上真有長生不老藥？
李四依舊不願放棄，對著電話那頭的爺爺自我安慰道：“年齡大點又怎麽了？王八活千年，不也是桌上的一盤菜？”
“四兒，你別裝糊塗。曆朝曆代求長生者如過江之卿。你覺得徐家能保守住這個秘密是因為他們家的好名聲？屁！徐家的水，深不見底。你別給我作死。”
爺爺此刻非常激動，恨不得把李四從電話中抓出來。
“啪……”
李四居然把爺爺的電話給掛了。
“這個孫子，居然敢掛我電話！”
幾千裏外的一個小村子中，李家老爺子氣的直接把手機砸了。
老頭子氣的喘了半天的粗氣，最終還是把手機又拿了起來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老董嗎？召集人手，我要對付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