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第186章 番外之瓊
我,瓊·伊琳娜·涅莫夫,生下來就只有父親沒有母親,但是我卻能時時感受到母親的關懷,因為她給我留下了很多有關她的記憶。
從我有記憶起,我就一直生活在美洲亞馬遜流域,那裡天氣炎熱,我很不喜歡,但是父親說,作為涅莫夫家族的後代,這些都是必須要經歷的,等我以後長大了就會知道這些經歷有多寶貴。
後來我記得應該是在我十歲那年,我在母親的遺物中找到了一支很好看的鋼筆,然後不知道我按了什麼地方,裡面竟然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那個女人的聲音很好聽,讓我覺得很溫暖。
裡面她說了很多關於她跟一個叫艾倫的男人的事情,等我將她說的話都聽完后我才知道,原來那個女人就是我的母親,那個一直躺在中國A市郊外那個別墅地下室里的女人,而她所說的艾倫就是我的父親。
父親一直都不讓我去看那個女人,就算我問他那個女人是誰,他也沒有告訴我,只是說等我長大成年了會帶我去看她。
我一直都將那支鋼筆帶在身邊,裡面有那個女人的聲音,我想那些話都是她後來回到父親身邊后錄的,可是我從她的話語中感覺到她除了對父親的愛外似乎還有些恨意。
在我十八歲之前,公司一直都是由父親掌管的,而我一直都由比爾叔叔帶著,參加各種任務,我們不僅在亞馬遜流域還去了非洲、密西西比河、中東等很多地方。
記得我第一次殺人就是在我十歲那年,比爾叔叔帶著我在中東進行軍火交易,本來應該很順利的交易卻因為對方想黑吃黑而變得有些棘手。雙方交火了,比爾叔叔帶著我躲到了一輛民用轎車身後,他扔給我一把手槍,雖然我並不是第一次拿槍,但是在這種槍戰中還是第一次,我拿著槍的手有些抖。
比爾叔叔則一槍一個的幫我殺了那些企圖要靠近我們並且想要綁架我的人,因為他們知道我的身份,只要抓住我就等於抓住了涅莫夫家族的一個命脈,以後他們想要什麼樣的武器就會有什麼樣的武器。
就在我還糾結著,驚恐著該怎麼辦時,我聽到了比爾叔叔一聲悶哼,我一看他腿上中了一槍,我記得我當時嚇的哭了,然而比爾叔叔卻對我說:「哭什麼?瓊,你要知道我們的眼淚不是在這裡流的,這些人你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了你,難道你想死在這?」
聽著比爾叔叔的話,我下意識的摸了摸上衣口袋裡那支鋼筆,對,就是母親留給我的,我記得裡面母親說過:我的孩子,未來充滿著無數可能,我們永遠無法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眼前人。
想起母親的話,我忽然覺得殺人也沒什麼可怕的,父親也說過作為涅莫夫家族的人,我們肩負著別人無法承擔的責任,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還有我的同伴。
那天我殺了人,具體有幾個我也不記得了,只知道最後我都殺紅了眼,直到比爾叔叔用力奪過我手中的機槍我才回過神,原來敵人都已經倒下了。
因為有了第一次,後來再參加任務時我已經得心應手,而且每次出任務我都會將各種可能都安排好,父親對我很滿意,比爾叔叔也誇我比父親當年還要出色。對於他們的稱讚,我只是一笑帶過,其實我不喜歡殺人,但是就像安德魯(比爾叔叔的兒子)說的,有時候我們身不由己。
今年我已經二十歲了,已經在環球集團代替父親管理公司兩年,兩年內父親教了我很多,而且我也學的很快,因為父親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每天他都要吃很多葯,有的時候深夜我還能聽到他房間里傳來咳嗽聲。
我們是在前一天來到中國A市的,早晨,父親在餐桌上對我說,一會要帶我去見個人。我心裡一滯,我知道他要帶我去見誰,而且我心裡還有一種感覺像是這會是我們的最後的一次早晨。
而事實也確實如我想的一樣,在地下室見過母親后,我們一起去了她的墓地,在那裡我見到了母親提到過的舅舅還有他的家人,他們確實如母親所說是一些善良的人,而我的父親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
舅舅看到我很激動,我知道他是在通過我看著我的母親,因為從小父親也是這樣看著我的,我很慶幸自己長的很像母親,因為這樣讓父親有了活著的力量。
但是就在今天,父親說他可以安心的去見母親了,就在我們從墓地回別墅的路上,父親坐在車裡安詳的欣慰的微笑著去見母親了。
他最後的願望就是希望我能將他跟母親一起安葬在那個我們今天一起去的那個墓地。
我心裡很不開心,他們就這樣把我一個人丟下了,他們難道不知道我一個人會很寂寞嗎?
汽車在路上賓士,我打電話將父親去世的事情告訴了比爾叔叔,比爾叔叔似乎一點也不意外,他說這是父親一直的意願,我現在已經能夠獨立掌管公司,所以他就放心了。
掛了比爾叔叔的電話后,我感到很疲倦,他是放心了,可是我卻一點也不開心。
「該來的會來,該走的會走,有時候離開並不意味著結束,而是另一種開始。」這是母親留言中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