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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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蓮花是衝著宋一然的臉去的!她想好了,就直接打臉,直接上手撓,最好給她撓成一個滿臉花,毀了她那張勾人的臉,讓小賤貨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
王蓮花自認為她是一個打架的好手,而且她長得壯實,因為常年在田間地頭勞作的關係,手上有把子力量。宋一然呢,一看就知道是一個還沒有長成的半大孩子,骨架纖細,瞧著文靜,不像是個會打架的。
這樣很好,要打得她哭爹喊娘才能解決問題。
王蓮花覺得很自信,自己收拾這麽一個半大的孩子還是有把握的。
隻可惜,想法和現實永遠都有巨大的差距,王蓮花揮起的手臂還沒來得及落下,就被宋一然緊緊地抓住。她的力氣很大,王蓮花覺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鉗子咬住了一樣,無論她使多大的勁兒,都掙脫不開。
王蓮花的眼中全是驚恐之色,她沒有想到宋一然的力氣這麽大。
宋一然朝她一笑,手上稍微加了一些力氣,王蓮花殺豬一般的叫聲便響了起來,“疼,疼,有話好好說,鬆手。”
宋一然猛然把她的手臂抻直,輕輕一折,就將她手臂背到了王蓮花的身後。這是一個標準的擒拿動作,王蓮花根本受不住,身子不由自主的轉了一個方向,整個人半跪在地上,看起來十分痛苦。
“丫頭,丫頭,有話好好說,你鬆開啊!”王蓮花非常後悔,她半個膀子都是麻的,實在太疼了!早知道這丫頭有這兩下子,她也不至於動手不是。
眼前王蓮花已經顧不上想那麽多了。
“你恨我,到底是因為你兩個兒子的事呢,還是因為別的什麽事?”
王蓮花心中一驚,連忙道:“沒有,俺沒恨你,沒有。都是誤會。”
宋一然已經失去了耐心,她想知道戴先生是誰,可是李興盛一直沒有動作,高大山那邊查了好幾天,一點進展也沒有!
從鎮裏,到鄉上,能說上話的領導沒有一個是姓戴的,姓代的也沒有。
所以宋一然已經失去了耐心,她已經在計劃除掉王蓮花和李興盛的事兒了,誰知道王蓮花自己打上門來了!
月黑風高夜,正是動手的好機會。
“你怎麽自己過來了,趙鐵營呢?說,你們倆口子是不是憋著壞呢?”宋一然手上又加了一兩分的力氣。
王蓮花連哭帶喊,嗓子都要喊劈了,“不是,真不是,他又去耍錢了,還把家裏的錢偷了!”
“你們家真是好家教啊,老子兒子都偷東西。”宋一然冷笑,“王蓮花,明人不說暗話,當初牛棚裏的那把火,是你跟李興盛一起放的吧?”她說完這句話,便把王蓮花往前一推,讓她摔了一個狗啃翔。
王蓮花又驚又恐,一臉活見鬼的模樣,“你,你說啥?俺,俺聽不懂。”她的汗都要下來了,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心裏卻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件事他們做得非常隱秘,宋一然是怎麽知道的?她什麽時候知道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宋一然蹲到王蓮花麵前,“你是不是以為我知道了你跟李會計的那點事?”
這話無異於一個驚雷,砸得王蓮花七昏八素的,臉上的吃驚表情都忘了掩飾。
“說真的,以前我還真不知道你倆那點事兒。”宋一然冷笑,“甚至都不知道放火的是你們。”
那你後來是咋知道的?
王蓮花費了很大力氣,才把這句話咽了下去。
“那天晚上你跟李興盛在山上的小木屋裏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宋一然笑,“要不然到現在我還被蒙在鼓裏呢!什麽趙三啊,賴長江啊!都是你倆的手筆吧!”她這話半真半假,估計王蓮花也聽不出來。
王蓮花害怕了,她的身子不聽話的抖了起來,巨大的驚恐將她包裹住。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宋一然之前竟然什麽都不知道,那他們放那把火幹啥!這不是月兌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隻是,當初李興盛咋說的!說宋一然發現了他們倆的事,要是不除掉她,後患無窮!
到底是他算計錯了,還是他根本沒跟自己說實話?
王蓮花的腦子很亂,反應也不如平時靈活,她看宋一然的眼神像看見什麽怪物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完全沒有了往日伶牙俐齒的模樣。
“說話啊,啞巴啦?”
王蓮花覺得這事兒大發了,她現在好後悔,她不應該來惹宋一然。
不過,她的心很快就鎮定下來,宋一然就是力氣大點,她還敢殺了自己不成!反正大不了她就裝個孫子,等她回去把這事告訴李興盛,一定要這丫頭好看。
他們的事兒絕對不能露出去。
宋一然看著王蓮花眼中的淡淡殺意,不由得失笑也聲,“真有意思!你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居然還想掌控別人的生死!”
“不,不,俺沒有。”王蓮花差點哭了,想想都不行!想想都不行嗎?她就是想想啊!
宋一然也懶得再跟她廢話,直接問她:“代先生是什麽人,你見過他嗎?”
她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王蓮花搖了搖頭,果斷不敢再想別的,“俺怎麽可能見過,俺啥也不知道。”
“不知道?代先生不是李興盛的靠山嗎?你會不知道?”
這下子,王蓮花是真的要哭了。
“他不讓俺知道,代先生這三字,還是有一回他喝多了,無意中說出來的。”
宋一然眼睛微米,湊上前問道:“你仔細想想,當時李興盛說的什麽醉話?”
“俺,俺忘了,時間太長了。”
宋一然輕笑,把手伸向後腰,居然抽出一把刀來。
“你要幹什麽?”王蓮花的瞳孔瞬間擴大了些許,看得出來,她是真的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害怕了。
宋一然把利刃貼在她臉上,輕聲說道:“好好想想之前李興盛醉酒時說的話,否則的話……”她手裏的利刃慢慢向下滑,用刀尖刮著她脖子上細細的絨毛,“我手裏這把刀,可沒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