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離譜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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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然的生活還在繼續,她每天按部就班的上課,去食堂吃飯,去圖書館看書,背資料,然後回寢室休息。她還是那個她,沒啥變化,也沒受什麽影響。
但是316的宿舍氣氛,卻實打實的變了。以往嘻嘻哈哈的熱鬧景象幾乎看不到了,就算同寢室的人相互交流,大多也是小聲說話。樊遠方還好一點,她跟宋一然原本不熟,但是因為上次她向宋一然示好,並且透露了陸櫻和閆姍姍在一起的事兒,所以她麵對宋一然的時候是有底氣的。兩個人沒有過節,如果非要說她們之間有點什麽齟齬的話,就是剛開學時候的班長事件了!不過,宋一然主動推的,自己也不是搶的,都過去了。
宋一然現在根本不想理會寢室裏這點破事,她也就在寢室裏睡個覺,把這裏當成旅店一樣。當然,如果室友中,有像周慧慧和唐新月那樣的人,她還是樂於交兩個朋友的。可惜的是,沒有!
樊遠方似乎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人選,但是這種人,利益至上,不可深交。樊遠方在宋一然眼裏,已經釘到了同學那一欄之中,摳都摳不出來,僅此而已。
宋一然看似平淡的生活,其實充斥著很多潛在的危機。
最大的隱患就是隱藏極深,三番五次想要她命的大公子。這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家住哪裏,一點頭緒也沒有!來到京城這麽久,大公子像是銷聲匿跡了一樣。
按照宋一然自己的經驗,這種安靜可不是什麽好事,正所謂山雨欲來風滿樓,眼前的平靜,或許隻是大公子在醞釀一團更大的風暴而已。
雷大哥已經在查了,希望這個能有個好結果吧!
校園內的危機嘛!
陸櫻也好,郭紅也罷,再算上閆姍姍,都不過爾爾,最讓宋一然頭的人是王玲。
這個人一根筋,她認準的事情真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隻要一有空,王玲就過來‘騷擾’自己,讓她覺得特煩。
還有就是那個魏向陽,在跟蹤事件以後,他又出現了兩次,不過這兩次他都表現出了一副正常人該有的樣子,跟那天在操場上的魏向陽判若兩人。也正是因為這一定,宋一然敢肯定,這個魏向陽肯定有問題,不是精神分裂,就是雙重人格。
不過,宋一然並不怕他,他力氣再大,還能大過自己?她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那個死變態要是敢找上來,非打得他滿地找牙不可。
這天,宋一然下了課,被歐陽若清叫去他的辦公室。
歐陽若清的辦公室很特殊,與其說是他的辦公室,不如叫做辦公樓。那小樓是個獨立個體,在京醫大教學樓的最後麵,一共兩層,十幾個房間,都歸歐陽若清管。
這是宋一然第一次來,這裏是一個很神秘的地方。歐陽若清一邊向她介紹這棟小樓,一邊顯擺。
說什麽整個京醫大,也隻有他一個人有這麽大的辦公室。從上到下,二層樓,十幾個房間,各有各的用處,能看到它們真容的人,也不超過五個。
那老小子最後還得意的不行,“你也就是拜了我做師傅,才有資格到這裏來,否則的話,你從教學樓那個角拐出來,就得讓人趕走,你信不信?”
宋一然自然是相信的,因為來的路上,她就發現了兩處暗哨,一個人藏在小樓房頂上那個水箱後麵,一個就躲在教學樓後門的大門後麵,別問她是怎麽知道的。
有暗哨的地方,能是什麽好地方?或者說,肯定是生人勿近的地方!
歐陽若清的辦公樓裏,確實藏著秘密。這裏除了他和他的助手,秘書以外,鮮少有人能來,宋一然算是一個特例。
“今天讓你漲漲見識。”歐陽若清打開一個小房間,帶著宋一然和助手進到一個漆黑的屋子裏。
小小的房間裏幾乎沒有光亮,窗簾厚厚的,幾乎看不到外麵世界裏的光亮,隻有門打開時,才會有少數的陽光透到屋子裏來。
宋一然注意到走廊的窗戶上也掛著厚簾子,想來是怕開門的時候,走廊裏的光會照進來,所以也被擋住了吧。
這麽嚴格。
助手關上門,在牆上摸索幾下,打開了屋裏的燈。
燈光很暗,像歐陽若清這個歲數的人,隻怕這點光根本不夠給他照亮的。宋一然能夜視,開不開燈對她來說,其實根本沒有什麽區別。
屋裏擺了好幾個鐵架子,鐵架子上擺著好幾個玻璃箱子,有點像那種小的水族箱,箱子外頭還罩著黑色的布,看起來特別神秘。
助手把其實一個箱子上的布拿開。
宋一然雖然早就知道箱子裏麵裝的是什麽,但是還是很給麵子的彎腰湊上前去,仔細的看著箱子裏麵的東西。
箱子裏有一個透明的玻璃罐子,裏麵有條蟲子,看上去也就成人指甲蓋大小,趴在那一動不動,好像死了。
“這是蠱蟲?死了嗎?”
歐陽若清也往前湊,“隻是休眠了!說實話,我研究這麽久這種東西,到現在也不過研究了一個皮毛。”
難得聽到小老頭唉聲歎氣的說話,他以前可都是老子最狂的那種調調。
“這種東西,以後越來越少了吧?你能製盅嗎?”
歐陽若清翻了一個白眼,“廢話,我要是不能製盅,敢自稱盅門中人嘛?”
宋一然有點不明白,“其實這個東西,就算沒了也不是什麽壞事兒吧!”不僅是她,就連在大眾的印象中,蠱,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隻會害人。
“那都是偏見!”歐陽若清揮了揮手,示意助手把布重新蓋回去,他帶著宋一然先一步離開了這間屋子,去了他平時辦公的地方。
這裏與其說是辦公室,倒不如說是間書房。
屋子裏隻有一張書桌,一把椅子,一個小型沙發,除此之外,幾個巨大的書架把整個房間堆得滿滿當當的。
書架上有很多書,有新有舊,有些書的書封都發黃了,看起來年頭不短了。
宋一然隨便抽出一本,發現居然是《苗疆野史》。
“你還看這種書?”
歐陽若清坐到書桌後麵,拿起老花鏡帶上,方道:“有時候為了找線索,要把所有相關的書籍翻一遍。別說是這種野史了,比這個更離譜的書我都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