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逝者如斯3

  日月如梭，彈指一揮間，三年已過 

  末央長高了不少，性子沉靜了許多，身上的光芒完完全全收斂起來 

  三年與世隔絕，把她的菱角磨掉，變得內斂、沉穩、睿智 

  項廷指著前方道：「央兒，前方是當年無相子布的陣，若沒有陣圖，至今還沒有人你活著走出來，無相子的陣法甚是精妙！」 

  「考驗我么？」無相子的陣法早已研究透徹，若無相子的陣法稱之為精妙，那麼她的陣法則稱之為絕妙，她一向對自己都是很有自信 

  「陣圖，接著」 

  「不需要」說完，一個轉身便消失了，速度快得連項廷都不得不驚嘆.…… ……

  又是一年春季，春冬之時，素湍綠潭，回清倒影 

  末央突然覺得在這裡也不錯，雖然平淡卻也平靜，很好地修心養性 

  瀑布前項廷立在溪邊，眺望遠方，末央在旁邊，誰也沒有說話，只有溪水的淌流聲 

  良久，項廷打破沉默：「央兒，為何還不出崖？」 

  末央仍然沉默，眼眸里閃過一絲異樣和沉痛…… 

  項廷一嘆，「我已經時日無多了」 

  末央淡道：「你不是自認醫術高明么？」 

  項廷笑道：「不也連你也束手無策么？」 

  末央有幾分怒氣：「你才是我師父！」 

  「呵呵，終於承認你是我的徒弟了?」項廷欣慰地繼續說：「當年我需要三個月才可以領會的東西，你卻只需要三天」 

  她是來自積聚了幾千年智慧的21世紀，怎麼可以和古人相提並論？！ 

  項廷道：「出崖解咒」 

  「你從頭到尾都沒有告訴過我解咒的方法！」 

  項廷心中一緊，好半晌才平靜道：「.……，最終芯兒死在我劍下，咒才得以解除是芯兒平息了我的恨意」 

  「什麼意思？」末央秀眉一皺，芯兒應該是師父的愛人，如此平靜的語氣，想必是受過極大的痛苦之後的寧靜，看破紅塵 

  項廷沒有回答，只道：「出崖替我辦兩件事.……」 

  末央打斷項廷道：「我什麼時候答應你出崖？！」 

  「我真的時日無多了，你是知道的」二十年前那一劍后，全身經脈受損，能活到今天是萬幸，但也是一種煎熬，死亡是一種解脫.…… 

  末央一怔，對，她是知道的，只是她不想相信，她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害怕了？自從母親離世后，她再也沒有害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