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客氣，就是疏離
最不能理解的其實是餘經理，他本來想著廣德給出那樣的價錢，這個月光電部整體的業績還會看漲，沒想到大老板一句話說不做就不做！為了這事，他今天和廣德那邊交涉了一上午都沒能把事情擺平。
而廣德的那些訂單，除了之前下過來凱航有簽收回去的，其他的訂單一律不接，之前一起開發的幾個案子也就此擱淺。
這件事情對凱航雖然有些影響，但是其實卻不會太大，因為之前不管是打樣還是小批量的訂單，凱航都有收費，之前開出來的那些模具凱航也已經全部轉給了廣德。
所以凱航雖然有損失，卻也隻是失去了一些訂單，而業內人士眾所周知的一件事是：凱航從來都不缺訂單。
當一家公司掌握了核心技術的時候，那麽就能從買方市場轉成賣方市場，這件事情凱航用其卓越的能力，在商圈裏做了一個很好的示範。
施正倫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凱航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裏，采購部經理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急：“施總，就算凱航已經把我們產品的模具全部還給了我們，我們在短時間內也找不到其他能與凱航生產水準一樣的工廠，而銷售那邊的訂單已經接了下來，按排期已經排到年底了，如此一來，我們如果交不了貨的話，很可能會承擔巨額的違約金。”
這件事情同樣讓施正倫非常意外：“去查一下，凱航為什麽會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
“查過了。”采購部門經理輕聲說：“凱航那邊的銷售說指令是從三十三樓下下來的，他們也不是太清楚。”
施正倫皺眉：“凱航的三十三樓？”
采購解釋了一句：“凱航的三十三樓是整個凱航的心髒，裏麵除了執行總裁葉開外，還有一支強大的秘書團隊，除此之外，據說那位神秘莫測的凱航的掌舵人也在那裏，看今天這樣的情景，應該是凱航的掌舵人直接下達的。”
“凱航神秘莫測的掌舵人？”施正倫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那真是一個傳奇的人物，自凱航成立以來，他從來就沒有在公共場合露過麵，我們和他從來就沒有過任何交集，這麽多年來也合作的頗為愉快，他為什麽會突然下達這樣的命令？”
這樣的問題哪裏是采購部經理回答得了的，他輕咳一聲說：“我也不知道。”
施正倫也沒指望他來回答，便說：“我們最近有什麽事情惹到凱航嗎？”
“應該沒有。”采購經理回答：“平時和凱航的交涉都是按流程走的，不存在惹到他們，最近所有的交易和商業活動都是正常的，除了……”
“除了什麽？”施正倫問。
采購部經理輕聲說：“除了昨天你用了高價換了對接的工程師，但是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麽問題，曲經理是凱航最優秀的工程師，我們花高價換她來為公司做服務，這本身是件好事，相信任何一家公司都不會拒絕。”
施正倫輕輕呼出一口氣，緩緩地說：“知道了，這件事情你再跟凱航交涉一下，對了，我們之前有沒有和他們簽類似於保密合同之類的合同？”
“沒有。”采購經理有點想哭：“合同倒是簽了一些，但是並沒有任何一條約束他們突然不接訂單的事。”
這事也不怪他，因為沒有哪家公司放著利潤豐厚的訂單不接，所以沒有人會想到這方麵的約束。
施正倫點頭：“知道了，你再和凱航那邊交涉一下，我這邊也會再想其他辦法。”
他掛斷電話後，心裏的疑雲更濃，他也實在是沒有想到，凱航會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來。
他心裏隱隱有一種直覺，那就是凱航不接廣德的訂單隻怕真的跟換成曲央央來服務他們公司有關係。
施正倫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想了想，卻怎麽也想不出來凱航的掌舵人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他決定問一下曲央央，於是他直接拔通了曲央央的電話。
曲央央看到是他的電話號碼猶豫了一下，不管怎麽說，他也算是她曾經的客戶，於是她接通了電話：“您好，施總，請問有什麽能幫到您嗎？”
施正倫聽到她的聲音輕輕歎了口氣：“其實你在和我通話的時候真不用這麽官方。”
曲央央淡聲說：“現在是我的工作時間。”
施正倫緩緩地說：“好吧，既然是工作時間，那我們就談談工作吧，為什麽凱航拒絕接廣德的訂單？是因為你覺得我給你造成了困擾嗎？”
曲央央哪裏敢說這是程月笙決定的，她的回答相當地官方：“我是公司的員工，所以聽從公司的安排，至於公司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的安排來，我就不知道了。”
施正倫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片刻，緩緩地說：“央央，有沒有人告訴你，其實你並不擅長撒謊，當你要撒謊的時候，你的前音會略有些抖。”
曲央央愣了一下，有那麽明顯嗎？隻是她一想到他是學心理學的，就知道這事居然也在他的研究範圍之內，所以她覺得在這個時候她還是不要說話得好。
施正倫的聲音傳來：“所以你其實是知道原因的，對嗎？”
曲央央深吸一口氣說：“不管我是否知道原因，這事都是公司的決定，且已經下發了文件，我隻是一個小員工，除了聽從公司的安排外，再沒有其他的選擇。”
這一次換施正倫沉默了，好一會他才溫聲說：“是因為我的私人原因嗎？”
曲央央淡淡地說：“施總還是不要再在這裏猜了，您有這時間還是去找更優秀的供應商吧！”
施正倫笑了：“你覺得這世上還有比凱航更優秀的供應商嗎？不說這些了，下班後我等你一起吃飯。”
他說完掛斷電話，曲央央卻想哭！她雖然是吃貨，但是她真的不想和他一起吃飯啊！
還有，今天程月笙已經回來了，以他今天早上暴發的不滿以及撤銷廣德的訂單來看，她今天晚上要是和施正倫一起吃飯的話，估計她會被他給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