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第160章 甘露殿處置朱家
慕容瑚不是一個人來,一起來的還有太子司銘昇!
「兒臣給父皇請安,給母妃請安。」太子作揖行禮,解釋自己為何來的原因,道,「兒臣擔心瑚兒在外頑皮惹了令侯不快。」
「父皇、母妃都知道瑚兒素來行事隨心,有人贊有人貶。」
一聽太子的話,章帝心裡頓時不舒服了,什麼叫擔心瑚兒在外頑皮惹令侯不快!
「朕知道瑚兒的性子,慣來不羈。」眯了眯眼,章帝繼續說道,「但瑚兒是先皇后的外甥,身份地位不同,這京里誰敢讓他不快!」
章帝不可不謂是偏幫慕容瑚,簡直讓他比皇子更像皇子!
「臣謝陛下。」慕容瑚作揖道,「說來臣的確惹了令侯不快,只是沒想到令侯竟然告到陛下座下。」
「恩?什麼事?」章帝拿著鼻音說話,顧言曦可謂是緊張,范家父子淡定的做布景板,倒是令侯,額頭密密麻麻的汗不敢擦。
顧今夕和司姬敏、司璇琉姐妹兩一起站著,冷眼看著事情發展。
「重陽那日,沁陽山上,臣看到令侯之子調戲…恩,三位少女,臣看不過去,就出手阻攔。」慕容瑚刻意的停頓,讓人浮想,章帝又是從顧今夕哪裡知道了事,知道慕容瑚這樣停頓是為了保護他的女兒和侄女的閨譽。
慕容瑚行事雖然沒有章法但卻是個知道點到為止的,要不然章帝也不會這麼寵愛這個侄子。
「當時臣並未下重手,只是踢了朱烏吝一腳,後來也沒有追究就讓朱烏吝自己回去了。」
「多日沒事,臣只以為這件事就這麼揭過去了,沒想到是鬧到陛下眼前,」說著慕容瑚跪下請罪道,「是臣魯莽,讓陛下操心國事之餘還要來分心這件小事。」
顧今夕眉頭一挑,這慕容世子,真真是不好相與的,什麼話都沒說卻是提醒了章帝眼前還有東瞻使臣之事還沒解決,這點子小事還要章帝分心,簡直是不忠!
分了眼神去看章帝的臉色,果然!章帝的臉色奇差,之前差還有回返的餘地,但現在……顧今夕低頭抿嘴,是沒有餘地了,令侯朱家,是要徹底消失在榮城了。
范澤熙看了眼慕容瑚,不知為何只覺礙眼非常。
顧言曦若還聽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也就不會在皇貴妃的位置上坐了這麼久!
她一個沒穩,幸好楊玫眼疾扶著,要不然就摔在地上,一雙手顫抖,語氣也是顫抖,道,「陛下,瑚兒所言當真?」
「那…那…」顧言曦氣急,竟是無法言語。
章帝連忙過去輕撫顧言曦手背,道,「你不必心急,這件事朕會處理好,不會污了三個丫頭的名聲。」
「陛下!」顧言曦順著章帝的手跪下,道,「懇請陛下為三個丫頭做主!」
「六兒和合德不過十四,夕兒才十歲,竟是經歷如此污穢的事,她們還年少,日後若是傳揚出去,可怎麼辦!」
「朕知道,朕知道。」章帝扶起顧言曦,嚴正道,「朕不會放過那些個人的!」
令侯混身一抖,竟是站不住跪在地上。
范澤熙是草民無職不能在甘露殿里隨意說話,慕容瑚素來囂張跋扈,而他的位置正好在令侯正面,這一跪正是對著他,他一跳,到太子身後,驚奇道,「哎呀呀,令侯可別行如此大禮。」
「按輩分,您可是我叔叔輩,作為小輩我承受不起。」
「您的家少爺也做什麼,只是說話難聽點,行事比我還囂張些,雖然強搶民女但那些人家也沒上京兆尹狀告您,這件事我也當做不知道。」
「你這一跪,我可是要折壽的。」
慕容瑚掛在司銘昇身上,明明語氣是驚慌但面色卻是作怪,讓人看著恨不得扒了他的臉,而他那些話,說是驚慌不知所措才說,可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
章帝本就對令侯沒了興緻,養一條狗聽話也就罷了,要是不聽話,放著污了他的名聲就處置了。
「侮辱皇家公主,朕以往看在你祖上兢兢業業的份上封了侯位給你,現在看來,這個侯位你坐不住了。」章帝一副感嘆的語氣,可裡面的冰寒卻是讓令侯驚恐。
令侯哭得滿臉鼻涕眼淚,爬著到章帝腳下,哭求道,「陛下,陛下不要聽那些賤人的一面之言,臣對陛下忠心耿耿,從不敢違背陛下的旨意。」
「都是那些齷齪的人嫉妒臣受陛下信任,故意設下這個圈套。」
「陛下,陛下!相信臣對陛下的一片心啊!」
一看令侯那令人作嘔的模樣,章帝擋了顧言曦的眼神,厲聲道,「還不脫了他的官服,扔出去!」
「是,來人!」孟偉當即楊聲。
立刻有禁衛進來,一個個身子筆挺身姿矯健,手拿刀劍。
「扒了朱巧卞的官袍,去了朱巧卞的金冠,將他拖出去!」
朱巧卞也是不得人心,那些禁衛哥哥摩拳擦掌,又上頭命令他們更是毫無顧忌的辦事,可是下狠手,也不知哪個禁衛摸出一個大概七天沒洗的臭襪子塞進朱巧卞的嘴裡,沒有聲響的被拖了出去。
「謝陛下。」一眾人行禮叩拜行禮。
「草民有一事請求陛下。」范澤熙道。
「恩?什麼事?」因著是范邇升的兒子,章帝也是給了好臉色。
「那嚴家之人,依附令侯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懇請陛下一併處理了。」范澤熙正著臉,道,「為何強搶民女?朱烏吝也算有塊遮羞布,嚴武文是強拉著女子去暗巷強了,更是讓手下人一起……」一頓,范澤熙冷道,「多少良家女子毀在他手裡!」
「草民與友人也去過風花雪月之地,那裡的女子,草民怕是一隻手都數不過來。」
「風花雪月之地,那裡的女子自是無數。」話語一落,章帝立刻輕咳一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范少爺的意思,應該是那低等的娼妓,都是朱烏吝和嚴武文污衊之後賣到青樓的。」慕容瑚道。
「畜生!」司璇琉低聲咒罵。
顧今夕垂眸,斂去冷意,低低道,「是畜生不如。」
「還有那巫家,沒少做貪贓枉法的事,只可惜草民的父親只是一階太醫,他們素來瞧不起草民一家,草民有心而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