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第170章 東瞻離開,表兄妹討論情報
「咦,你是發生什麼事了?」
「表哥覺得我能發生什麼事?」顧今夕笑語晏,看著范澤熙溫柔得能滴水,而范澤熙卻莫名的打了個冷顫。
「是是是,誰敢惹你。」范澤熙連忙改口賠笑。
「今天東瞻使臣離開,很多百姓去碼頭,你確定要去?」范澤熙倒是覺得沒什麼好看的,不過是喪家之犬罷了,能有什麼看頭。
「表哥可不明白,東瞻這次狼狽離去,百姓心裡可是狠狠的出了口大氣。」顧今夕眉目彎彎,但穿著男裝的她看起來十分清秀,與風姿卓卓的范澤熙不相上下。
「這次的事,聽說是你一手引起的。」范澤熙並不是不明白,只是他並沒有放在心裡,於他而言,只要他身邊的人沒事就好,至於國家如何,這是當權者該去想的事,而不是他這個平頭老百姓。
「你從哪裡聽來的?」顧今夕手拿摺扇,看著范澤熙眉頭一挑,端是傲氣。
「昨晚老頭子喝酒喝醉了,拉著我說了一晚上。」范澤熙想起自家老爹拉著二叔和他喝酒,瞥了瞥嘴角,看著很是嫌棄。
「倒也沒做什麼,只是站的立場不同。」顧今夕無所謂道,「大舅舅的立場是在國,而我是在人,陰私點也不怕什麼,收尾收得乾淨誰也不知道是誰做的。」
「丫頭可真是了不起。」范澤熙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叫我什麼?」顧今夕一身男裝,因著年少還沒發育雌雄不辨,范澤熙隨口誇讚,被慕容瑚忍的怒氣這些天一直都沒消下去的顧今夕瞪著范澤熙,一點都掩藏自己的小脾氣。
「恩恩恩,我什麼都沒說。」許是那晚交談,范澤熙對待顧今夕少了往日的一絲試探,現在是全心全意的信任。
對待自己的家人,他本就是如此,何況顧今夕是女子是他的表妹,理當多多想讓。
「前面有家鋪子,我們過去看看。」
「好。」顧今夕本就不是出來看東瞻使臣狼狽離去的,自然是沒有關係。
「說來也是有趣。」范澤熙不著痕迹的護著顧今夕,免得她被衝撞了,小丫頭片子身體看著很是薄弱,道,「和東瞻王爺一起來的,原來是東瞻將軍之女。」
「戰死海上,東瞻皇室撫恤,收養賜國姓為郡主,一直養在那位東瞻王爺身邊。」
顧今夕聽著,如果僅僅如此,范澤熙哪會刻意提起。
「第一次刺殺是東瞻王爺派人做的,只是沒想到那位郡主竟然早就看透了父親他們的計謀,但不知為什麼沒有告訴那位王爺,自己派人進行第二次刺殺。」
「那劫獄之人是那位郡主很早之前埋在我國的眼線暗樁,也是急了,那位郡主竟然使出下策,讓那暗樁自己暴露出來,沒想到給了我們機會。」
聽著范澤熙一點一點將事情說出來,顧今夕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去。
「外公的葯,對意志堅定的人可有效果?」
范澤熙微微一愣,他想了想,道,「有,但起效的時間較長。」
顧今夕微微一笑,道,「不論事情的經過到底是怎麼樣的,現在是完美落幕了。」
說是完美其實並不完美,寧壽宮和太后想要的並不是這樣,然而就豐萊國國情來說只能如此,在海上的戰力,豐萊國的確是不如東瞻,何況還有甫岐、山戎在旁邊虎視眈眈。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范澤熙沒有反應過來,他偏頭看了看自家表妹,側顏柔軟,正是唇紅齒白的少年郎君。
「想要攻下東瞻並不是沒有辦法。」顧今夕停住腳步,這裡剛好能看到東瞻國的馬車,嘴角有一絲絲冷笑,繼續道,「海上,並非是東瞻的天下。」
「表哥你說,東瞻水軍是天生這樣強大,還是被逼出來的?」
或許起點各有不同,但這世上沒有天生就強大的,范澤熙沉默片刻,卻是有些不明,道,「自然不是天生強大的。」
「是啊,既然不是天生強大,那麼到底是誰在逼迫他們強大呢?」顧今夕也是十分疑惑的樣子,可她眼光鎮靜,看著東瞻國的國旗透著冷漠。
「是誰呢?」范澤熙雖說眼界不同,小時候也跟范老爺子出去玩過,但到底只是在豐萊國榮城附近,他並沒有去過江南,沒有看過那一望無際的大海。
那大海上到底有什麼,或許他只是在書上看到過。
「是家酒樓,剛好我肚子餓了。」顧今夕沒有再繼續說下來,收回目光,她看著祥雲客棧四個字,眉目彎彎,端是可愛。
「走,想吃什麼我請客。」范澤熙也不去想所謂的問題,現在他並不關心,他關心的是怎麼發展他表妹所要的。
表兄妹兩人齊肩進入客棧,神色親昵,他們並沒有發現,在不遠處的一家酒樓上,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站在窗邊,目送他們進去。
要了包廂,點了特色菜,范澤熙這才進入正題,道,「表妹想要的,這兩天我細細思考過,最簡單最方便的,就我們目前而言還是那些正在乞討的乞丐。」
聽得范澤熙之言,顧今夕心裡有些驚訝,她的確沒想到范澤熙竟然和她想到一塊。
若說散步謠言和收集消息,誰也比不過無處不在的乞丐,只是要想那些權貴們的消息,這些乞丐卻是沒什麼用處。
「乞丐雖好,但只能是在市井之中。」顧今夕想了想,道,「那些權貴家中的事該怎麼辦?」
「這不急。」范澤熙是個有耐性的,做事一步一步來穩妥的絕對不會出事,「我們先把這個線做好。」
他沾了沾茶水,在桌上畫了一個圈,道,「這塊餅,並不是只有我們想到,這個江湖上有很多情報組織,但沒有一個明確的領頭羊。」
「既然要做,我們自然是要做那個領頭羊,成為獨一無二的。」
「我們可以先從江湖入手。」范澤熙自通道,「論各色人才,江湖最多。」
「並不是任何人都能通過科舉做官,」頓了頓,他繼續道,「雖然我朝開始實行武考,但才剛剛開始,多數人還是抱著觀望的姿態。」
「趁著武考還沒有徹底發展起來,我們應當圈住那些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