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第202章 閑不得的意外之事
「小姐。」
想來無聊的日子不適合顧今夕,她才閑了沒幾天,立刻就有事情找上門了。
「恩?」顧今夕手裡拿得正是從正房小書房裡拿出來的藏書,說得是兵法,曾經為將軍的她,一看到這本書就愛不離手,至於那個有趣可愛的小丫鬟,先放著,等她回神了再去逗弄逗弄。
「什麼事?」
「奴才來向主子請罪。」錢風栗風塵僕僕,看樣子就是剛從外面回來,只是他一回來就來向顧今夕請罪。
「與你無關。」顧今夕自是知道錢風栗是為顧燕鳳的事來請罪,現在二房折騰不起來,至少在年節前沒什麼事。
「奴才說不得不是那件事。」錢風栗跪在地上,道。
顧今夕一聽,放下手上的書道,「是外面的產業出問題了?」
「是,原本奴才以為奴才可以處置,沒想到卻是越鬧越大。」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清凈沒幾天就來事,難道她是勞碌命?
「不知道哪來傳來的消息,說今年要下大雪。」錢風栗道,「這等子虛烏有的事,奴才原本就不信,但佃戶們鬧得厲害,奴才就請了假,說是家裡長輩生病。」
「奴才去那幾處良田看過,沒什麼事,只是佃戶們不知何為鬧起來要擺租。」
「擺租?」顧今夕眉頭一挑,道,「和那大雪有什麼關係?」
「這件事,奴才也看不出來有什麼關係,但佃戶們擺租的的確確是因為這件事。」
顧今夕一聽,立刻就想到是有人挑撥離間,「是誰挑撥的?」
「這奴才還沒查出來。」錢風栗愧疚,道,「奴才去的時候,那些佃戶們都在收拾行裝,說是要離開,不再給咱們種地。」
「呵,有趣。」顧今夕眯了眯眼,靠上層貴族種地吃飯的佃戶們,竟然反過來威脅她?
「說吧,除了擺租他們還說了什麼?」
「他們沒說什麼,反正來來去去就是說今年大雪,這地以後就不好種了,是上天的責罰。」
「他們在這裡種了一輩子的地,當然是不捨得走,只要主子免了租,就算干他們走他們都不走。」
「亂七八糟。」顧今夕道,「每一句是真話。」
「奴才也是這麼覺得。」錢風栗擦了擦汗,道,「奴才勸他們不要偏聽誤信,可是他們聽不進去,一個勁的鬧。」
「奴才在那邊住了好些天,原本是想看看到底是真是假,沒想到真的有佃戶搬走。」
「可派人跟著?」
「跟了。」錢風栗立刻道,「只不過進了一些小巷之後就沒了人影。」
「那離開之人就不是那些佃戶了。」顧今夕冷笑道,「鬧騰厲害的都有誰?」
「奴才都記下了。」錢風栗從衣襟里拿出一張紙,清風會意前來接過再轉給顧今夕。
「這些人……」顧今夕眉頭一皺,道,「也該是這些人。」
「你派人喬裝打扮,混入佃戶里好生打探下消息。」把名單放在一旁,顧今夕張口就來,道,「不要顯露了身份,就說是外面來,想找個地方種地的。」
「是。」錢風栗見顧今夕沒有責備,小小的鬆了口氣,道。
「若是查出是誰在背後唆使,那幾個最鬧騰的不必留手,都趕出去。」
「若是他們害怕,也不必阻攔,都打發出去。」
「那田地?」對於顧今夕狠辣的手段錢風栗眉心一跳,小心道,「就閑置著?」
顧今夕看了眼錢風栗,道,「去找那些賣了身的奴才。」
「賣身契在我們手裡,本來就是做牛做馬的命,現在能過上平日的日子,他們求之不得。」
「要是手腳感情,就劃了他們的奴籍,讓他們做良民。」
「是!」這一聲錢風栗應得響亮,自家主子果然是聰明過人!
「那雁北向的鳳小姐……」
「隨她去。」顧今夕擺手道,「左右是罵幾句,我還不放在心裡。」
「你找時間和常德安好生安排前院的事,以後你在暗地裡給我做事。」
「是。」
「罷了,」顧今夕突然道,「按照原計劃行事,但那些佃戶都不必留下了,這些人貪心不足。」
「找到背後之人後,這些人都不必留著了,全都趕出去,換上我們自己的人。」
「我也不指望這些日子那些地就給我出糧食。」
「但是明年秋天我要看到。」
「是,奴才知道怎麼辦。」得了顧今夕的話,錢風栗心裡早就轉了好幾個彎,已然是想到了好辦法,讓那些人永遠都沒話好說。
揮了揮手,顧今夕道,「退出去吧。」
「是。」
「給我找衣服來,我出去看看。」
「是。」已然是習慣自家小姐時而出門溜達的行為,四個丫鬟不再和以前一樣驚訝無比,吞吞吐吐的阻攔。
一個時辰后,就風度翩翩的少年郎君,手拿摺扇英氣勃發走在街上,但奇怪的是,他脖子上早早就圍著厚厚的皮草。
不過這些貴族子弟做事,素來是不按常理,百姓也不敢多看,生怕不小心就惹了。
「買大買小!」
耳邊傳來的正是那賭坊的聲音,顧今夕停住腳步,卻是想起了那樊勇的事。
「嘖,我剛打算去找你,沒想到就在街上遇上了。」范澤熙拍了拍顧今夕的肩膀,目光在顧今夕脖子上聽了聽,「呃……掩人耳目。」
「顧燕鳳拿命掐的,哪能好得這麼快。」顧今夕拿扇子挑開范澤熙的手,淡淡道,「你來尋我什麼事?」
「那花,送進去了。」范澤熙拉著顧今夕在旁邊小攤子上坐下,要了熱豆漿,這繼續道,「原本想著要還要再等幾天才能送進去,沒想到真是意外之喜。」
「不短了。」顧今夕看著這熱豆漿,倒是有一絲懷念,道,「出病了?」
「還沒有。」范澤熙可惜道,「不過今晚也該發病了。」
「我倒是沒什麼耐性了。」端起來喝了一口,卻不是記憶里的味道,但味道的確不是錯。
范澤熙挑眉,道,「這法子,可真是陰狠的。」
「我只是找你要了什麼東西,可是什麼都沒說。」顧今夕喝完豆漿,慢條斯理的擦了嘴,看著范澤熙,笑道,「這事,可都是你自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