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第326章 被操作的追查
這裡殘渣很厚,慕容瑚隨意翻動,棍子似乎受到了阻礙,他不由自主的加大力氣,卻沒想到翻出一塊令牌。
顧今夕並不了解豐萊國的令牌到底是怎麼樣的,但她曾經見過不少關於皇室的令牌,眸色微微一沉,道,「看來確實不一般。」
「這是出行後宮的令牌。」慕容瑚也收起神色,正色道。
「這種令牌,宮裡幾個人會有?」
「太后,皇貴妃,以及四妃。」慕容瑚看了看令牌的反面,道,「每位娘娘的令牌反面都不同。」
然而令人失望,這沒令牌的反面已經被火燒得模糊,全然看不出之前的花樣是什麼。
「真是可惜了。」慕容瑚眉色一冷,嘴上卻是用輕鬆的語氣,道,「不知道範公子那邊會不會有線索。」
「這種令牌娘娘們手裡有幾個?」
「自然是一個。」慕容瑚道,「此等令牌,是娘娘晉陞之後隨著寶策寶印一起送去。」
「只有一個……」顧今夕從慕容瑚手中拿過令牌把玩著。
慕容瑚看著顧今夕笑起來,他不由伸手擦去她臉上一抹極淺的灰色,然後道,「你想怎麼辦?」
「等兄長回來再說。」顧今夕將令牌收起來,她道,「你整日同我們一起,不擔心太子殿下懷疑你背叛?」
「太子殿下自然是不會懷疑。」慕容瑚想起那日初雪宴,司銘昇及其不同尋常的神色,他看著顧今夕,壓低聲音道,「那天你碰到殿下了,有何感想?」
「感想?」顧今夕挑眉,直言不諱道,「皇宮裡的皇子公主哪個不是多面,我並沒有什麼感想。」
「那真是可惜。」慕容瑚看著顧今夕輕笑,也不知他嘴裡的可惜指得是什麼。
走出廚房,兩人尋了方向打算離開時,慕容瑚突然拉住顧今夕道,「那個紅花胭脂,我已經很久沒去買了。」
一聽,顧今夕奇怪的看著慕容瑚,道,「與我何干?」
慕容瑚的眸色微微一閃,他極快的在顧今夕嘴角親啄一下,道,「我並沒有說和你有什麼關係。」
「只是想說……」慕容瑚看著顧今夕,眉目如畫帶著些許不真切的霧霾,他道,「你抹上一定非常漂亮。」
顧今夕直接無視了慕容瑚的話,淡聲道,「走吧。」
天色將暗的時候,范澤熙回來,身上華貴的衣服褶皺了不少,還沾染上了灰塵。
「快讓我喝口茶。」
「明月。」低頭正在白紙上描畫著的顧今夕道。
「是。」一杯清茶溫度恰到好處,范澤熙一口飲下,喘勻了氣道,「果然如你所說,那老頭也不是一般人。」
「查到什麼?」顧今夕依舊低頭畫著,卻是不知她在畫什麼。
「那老頭並沒有功夫,這個我可以肯定。」范澤熙將杯子遞給明月,道,「再來一杯。」
「我跟著他繞著榮城一圈,也去了好幾家有名的大臣家後門。」
「不過他並沒有去敲門,似乎真的是經過那裡。」
「遠遠的路過城西那塊,在那坡面前頭休息了下,沒一會就走了。」
「他最後停在哪裡?」放下筆,顧今夕讓青桃掌燈。
「義莊。」
「義莊?」顧今夕動作一頓,抬頭道,「我記得破廟十二具屍體是停放在刑部的。」
「是。」范澤熙接過茶杯又是一陣狼吞虎咽,這才舒暢了,繼續道,「他進去之後就沒有出來,我擔心被發現,讓下面的人盯著,先回來。」
「不妙啊。」顧今夕放下手裡的紙,揮了揮手,青桃拿著燈退下。
「怎麼說?」范澤熙奇道。
「你說得那義莊,離歡沁坊有多少距離?」
「兩條大街。」范澤熙想了想,道,「中間隔著兩個半坊市。」
「你從那邊回來,花了多少時間?」
「少說也有小半個時辰。」范澤熙眉頭一皺,道,「難道他們在義莊挖了地道!」
「真是膽大包天,竟然在榮城裡挖地道!」范澤熙臉色大變。
「雖是地道,不過是在義莊附近買一戶沒人要的宅子就是。」顧今夕倒是淡定,當初她也沒少做這樣的事,不過是挖地道而已。
「從義莊到附近那宅子,橫豎躲過別人的耳目就是。」
「再從那宅子出來,換一身衣服稍作打扮誰會知道他是誰?」
顧今夕這番解釋,范澤熙的臉色稍微好了些,但到底心裡存著想法,道,「不行,我得去看看,到底是不是挖了地道!」
「先讓下面的人撤回來。」顧今夕的視線回到紙上,她拿起筆再次描畫起來。
「為何?」范澤熙不贊同道,「說不得能看到那老頭。」
「若是被發現,倒時他們填了地道,我們去哪裡找?」
范澤熙神色微微一頓,恍然又帶著無奈道,「打草驚蛇,非是我們該做的。」
「你們那邊有什麼發現?」
「發現了一塊令牌。」顧今夕道,「清風,把令牌給兄長。」
「這令牌……」范澤熙看了看,道,「和老頭子的那塊有些像。」
「是陛下御賜,允許老頭子隨意進出宮廷。」
顧今夕的動作不停,她繼續道,「大舅舅那塊令牌,你可見過?」
「小時候見過幾次,後來就沒見老頭子拿出來顯擺。」范澤熙想看看背面,卻見令牌背面被毀得一塌糊塗,他皺眉道,「被人刻意划花?」
「這塊令牌,是在灶台下面找到的。」顧今夕道,「上面沒有一點煙火的味道,也沒有被燒壞的痕迹,顯然是有人故意放在那裡的。」
范澤熙將令牌小心放在桌子上,眉頭愈來愈緊,他道,「阿夕,你不覺得今天的事都非常奇怪嗎?」
「哪裡奇怪?」
「所有的一切,都好想是別人刻意安排的,所有的消息都是他們刻意透露給我們的。」
「我們所有的行動,都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最重要的,他們似乎認定了我們!」
「為什麼是我們?」范澤熙沉了沉臉色,道,「按理說,他們應當是誤導刑部和京兆府,為什麼來誤導我們?」
「大概……是覺得我們有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