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2.第512章
「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慕容瑚看著燈火跳動,努力不把自己的視線放在顧今夕身上,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就撲了下去,然後被顧今夕再一次扔出去。
「這個人……」顧今夕眉頭一皺,道,「難道這件事他是始作俑者?」
「倒是不知。」慕容瑚的聲音有些低壓,他忍不住低頭看著自己手裡小姑娘的手,白玉一般甚至比他的玉還要美。
清清涼涼的感覺,他的心裡很暖身上很舒服,比往日總是火燒的感覺要快活多了。
「陛下已經派人去雲州,打算殿試之前徹查此案。」
「殿試四月開始,陛下這是打算再加一場恩科。」
「看起來是這樣。」指腹輕輕摩挲著顧今夕的掌心,肉肉的軟軟的,他好想親上去。
被慕容瑚的動作弄得心裡有些癢,顧今夕抽回手道,「我知道了。」
有些失落,慕容瑚卻是不敢再拉著顧今夕的手了,他挪了挪,道,「阿夕什麼時候出發?」
「出發去哪裡?」顧今夕奇怪的看著慕容瑚,道。
「雲州。」慕容瑚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顧今夕,笑得傻兮兮道,「我和阿夕一起去。」
「誰說我要去。」一腳把慕容瑚踹下去,顧今夕坐起來道,「林嬤嬤的事還沒解決,我沒這些閑心。」
還沒到地上,慕容瑚一個翻身就站起來,巴巴的湊到顧今夕身旁,挨得極近,鼻間是一米香的味道,不單是眼前這個人讓他著迷,連他最不喜歡一米香的味道也讓他著迷了。
「林子炅的事很快就會解決的。」慕容瑚看著顧今夕的側臉,再一次吞了吞口水,怎麼辦,好想親一口,他好久沒親阿夕了。
可是……慕容世子在偷香竊玉和正人君子之間徘徊。
「想些什麼。」顧今夕一撇慕容瑚,發現他不知道走神到哪裡去了。
顧今夕哪知道,慕容瑚發誓要先拐到她的心再和她親近,但這心吧總是忍不住想要親一親。
「在想……」慕容瑚看著近在咫尺女孩兒的容顏,即使沒有描畫的眉眼但是那樣精緻的讓人著迷,眉宇間淡淡的柔軟讓人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對她好。
「在想該怎麼樣才能親阿夕。」看著顧今夕的容顏,慕容瑚下意識的就把心裡的話就說出來了。
聞言,顧今夕看著慕容瑚挑眉,有些稀罕道,「什麼時候慕容世子變得這麼正人君子,我記得要是不錯,世子與我該做的都做的差不多了,只差那不該做的了。」
顧今夕沒什麼意思,只是實事求是說出來,但在慕容瑚耳朵里就是妥妥的黑歷史。
以前他對顧今夕做的事……現在想想,真是該打,如果以後阿夕不理他都是他自找的。
慕容瑚懊惱,恨不得把曾經的自己狠狠的打幾下,怎麼就這麼蠢呢!
阿夕是誰,不是紅羅樓里的柳夢仙,不負責他的即興。這是他的阿夕,他應該永遠寶貝著,她不喜歡不想看不樂意的事都不能做!
怎麼辦?哪裡有後悔葯可以買?
顧今夕看著慕容瑚臉上的懊悔,嘴角下意識勾起一抹弧度,這是有趣。
什麼時候慕容瑚變得這樣了,她怎麼沒發現。
「林子炅的事有意料之外的事發生。」顧今夕也不繼續提,轉而提林子炅的事,她道,「有江湖上的人牽扯進來。」
「江湖?」慕容瑚眼底有對江湖人的蔑視,他道,「他們怎麼會牽扯進來。」
拿餘光撇著慕容瑚,顧今夕道,「你的人做得那樣光明正大,連嘴都不塞讓他喊出來,不就是想著有人來救他?」
「的確是沒打算弄斷他的手。」慕容瑚承認道,「可是就這樣放過他又太輕易了,總得讓他長長記性。」
「對了,林嬤嬤以後會不會礙事?」
「林嬤嬤是聰明人,她知道什麼事該管什麼事不該管。」顧今夕站起來,拔下簪子挑了挑燭火,「比如今晚,如果林嬤嬤真的管了我內院的事,你認為你能進來?」
「阿夕最厲害!」慕容瑚狗腿誇讚,道,「既然林嬤嬤的事解決了,過幾天我再使人以阿夕的名義解決林子炅的那些欠款。」
巴巴湊過來,慕容瑚眼睛在燈火之下越發的亮晶晶,如同兩塊上好的黑寶石。
「屆時再給他安排事做,全做是還債。」
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東子就拍在慕容瑚頭上,簪子隨手一扔,淡淡道,「太近了。」
「我這不是……」慕容瑚拿下臉上的東西,訕笑道,「他老爹倒是清明的,可惜老了不頂用。」
「兄長曾說林子炅心性不錯,說不得可以為我所用。」顧今夕微微皺眉,道,「只不過林子炅這賭性……」顧今夕卻是不願有這樣的人在自己身邊,這種人能犯一次就能犯第二次。
「不妥。」提起正事,慕容瑚也安分下來,他道,「他這賭性也是無窮無盡的,我們的事是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萬一……」
他指了指太極宮方向,也不知他指得是章帝還是宮裡其他蠢蠢欲動的皇子們。
「恩。」顧今夕點頭,道,「時辰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顧燕鳳的婚事我和二哥哥會親自把關,世子就不用勞煩了。」
說罷就打算回房睡覺,慕容瑚看著顧今夕的背影,有些苦愁大深卻是無可奈何,只能悻悻然的轉身離開。
慕容瑚原路返回,而這條路只要顧今夕不說絕對不會有人知道,除非是國公或者世子回來。
走在大街上,今晚顯得暗淡的月光把慕容瑚的影子拉得老長,看著倒是有一絲蕭條的意思。
「主子。」
「什麼事?」慕容瑚心情不大好,不知道是在氣誰。
「賭坊那邊該怎麼辦?」
「賭坊?」慕容瑚眉色一沉,眸光里哪有對待顧今夕時的溫柔,只剩下冷冽。
「有人去京兆府,說賭坊里進行著一向不該進行的事。」
「進行著不該進行的是?」慕容瑚冷笑道,「別跟我說是拐賣兒童。」
「是。」平惺道,「說是這家賭坊以賭博為由,實際上是在洗黑錢。」
慕容瑚冷笑道,「是誰?」
「屬下不知。」平惺不敢抬頭,只看著地上慕容瑚的銀子,道,「那人藏得深,沒有露一絲痕迹。」
「季剛易有什麼動作?」
「季大人並未有所行動,許是不信。」
眼一眯,眼底全是煞意,慕容瑚沉聲道,「季剛易不是之前姓於的,他不是好糊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