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7.第757章

  這個幕後黑手究竟是誰,景國公慕容滕調查了半個月依舊沒有一點頭緒。 

  觀海營地里,除去被帶來的軍醫,還有一個軍醫當時正在給受傷的士兵換藥,而以路程來說,兩位軍醫所在之地,趕到齊先生所在的帳篷壓根不需要這麼長時間,齊林是還有的救的。 

  那麼究竟是二殿下有心算計齊林還是有人看不得齊林好? 

  當然,在這裡還有一個問題,是誰給齊林下毒的? 

  這個時候二皇子司銘啟再一次進入了慕容滕的眼中,可是事實上所有的調查表示二殿下司銘啟雖然和齊林有過幾次的交流,但是兩人都是進行友好交流,而且在海上的時候,他們並不在一條船上。 

  所以二殿下下毒然後故意拖延時間讓齊林死亡這件事在綜合了各方面之後,他的嫌疑被排除。 

  可是又是誰?這樣痛恨齊林? 

  思來想去,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海盜,一個就是水清陽。 

  海盜是不可能的,以齊林中毒是時間,豐萊國海軍已經強勢崛起,他們連金平島都攻破不了,何況是靠近觀海城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單獨混進來,可是齊林多數時間是在海上,要說最近可以下毒的時間就是和東瞻國談判的時候,這段時間他都在行宮了。 

  那麼既然能混進行宮下毒,又為什麼只是殺齊林,明顯三殿下才是最好的選擇。 

  他相信海盜沒有那麼蠢,在這樣的大好情況下殺一個不會引起國家動蕩的人。 

  然後是水清陽,她的嫌疑最大,因為不管什麼時候,她和齊林相處的時間最多,而且她還有一隊屬於自己的親兵,她要是下毒,並不是沒有辦法。 

  司銘啟、慕容瑚、齊林,這三個人里齊林最好攻破,而且齊林對海戰很有研究,總是能在關鍵的時候顛覆輸贏。 

  最為重要的是,司銘啟曾經接觸過齊林,想讓齊林做他的幕僚,但是齊林拒絕了。 

  而她這麼做就能分化司銘啟和慕容瑚之間的關係。 

  殺死幕僚沒什麼,但是被殺死的幕僚是左膀右臂就不一樣了。 

  這招毒也狠。 

  這麼細細算來,也只有水清陽了。 

  慕容滕看著紙上寫的名字,最後把這張紙燒掉,現在水清陽屍骨無存,說這些已經沒用。 

  幸好范澤熙突然趕回來給他複查,要不然齊林恐怕就真的魂歸西天了。 

  齊林的生死,在豐萊國內並沒有引起波瀾,倒是驛館那邊,有了動靜。 

  雙方人馬再一次聚集在雨落閣,水溶的臉色看起來沒什麼,只是眼底透著些許疲憊,司銘瑞是精神奕奕,不過這個時候也不能說什麼,畢竟對方的郡主死了,死在海盜手裡。 

  司銘瑞眼尖的看到水溶的團隊里多了一個人,這個人臉色很差,一點血色都沒有,面上還有傷,和其他人對比他有很強的煞氣,包裹著他讓他成為一把沒有鞘的武器。 

  於是他很快就想到這個人是誰。 

  凌良志,昆意林當年的親兵,水清陽在豐萊國的親信。 

  他的出現是徹底的證實了水清陽的死。 

  「王爺請。」 

  「請。」 

  這是豐萊國建國以來,和東瞻國的會談第一次以勝利國的姿態,簽下的條約。 

  不是和親公主,不是被強迫,不是陰謀詭計,是真正意義在實力上的強勢碾壓。 

  元和22年十月初一,豐萊國和東瞻國簽下觀海條約。 

  其中的內容有什麼只有兩國的領導人知道,但是稍微流露出來的條款就讓大陸上的人難以置信。 

  想一想以東瞻國以往囂張的作風,再看看這條款,真是應了那句話,風水輪流轉遲早到你家。 

  元和21年和元和22年是豐萊國動蕩的一年,整個國家都好像要支離破碎一樣,起因只是因為一頭不知所云的老虎。 

  那頭老虎的由來沒人知道,不過他們不知道顧今夕卻是猜到是誰了。 

  除了地底下那群不安分的還能有誰會這麼做?何況林卿易都已經承認了,但是顧今夕也沒上趕著告訴太極宮的那位,可是該知道的人還是知道了。 

  蒙梏算是代罪羔羊,齊州冬狩出現老虎,京城裡禁軍擾民泄露消息,章帝兩罪並罰但是好在並沒有革職查辦,只是讓他調查。 

  饒是蒙梏這個禁軍大統領,在禁衛營說一不二,可是調查這種事他的確是差了本事,而且禁衛營里好些人都說是蒙梏發話的,他可真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 

  已經有不少人開始活動,就等三關之事了解,查辦蒙梏之後頂上這個缺。 

  不過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三關剛剛平靜,太極宮那個位置上到底該誰坐上去現在還不明不白。 

  按理說有儲君就該儲君登基,其他幾位皇子似乎也沒要坐上去的意思,可是章帝的生死不清不楚,他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誰也鬧不明白。 

  最是鬧不明白的是老早就傳出病重的楊公突然就康復了,前不久大朝會他不用人攙扶就來上朝了,嚇壞了一群大員。 

  但是這朝里的局勢卻越發的不明了。 

  之前大家都以為豐萊國要完了,各自動作不斷,可是現在楊公健在,哪怕太子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豐萊國就不會倒,何況邊關還有砥國公父子鎮守,現在觀海關也有景國公強勢崛起。 

  只要下一任繼承人好好教養,現在的繼承人差點也沒什麼。 

  「在看什麼?」金平島的最高處,慕容瑚沒有穿著輕甲,站在上面遠眺觀海城,目光里滿是不舍。 

  聽到來人的腳步,慕容瑚斂了神色,恢復淡淡的模樣,拱手道,「二殿下。」 

  「不用這麼多禮。」司銘啟皺眉,不樂意道,「我們在海上並肩作戰,講這些虛禮做什麼,我最是看不上這些。」 

  「君臣有別。」慕容瑚不遠不近道,「船上我是主將,下了船您是皇子我是大臣。」 

  「你什麼時候也開始講究這些了。」司銘啟無奈道,「對了,今天是使臣團啟程回京的日子。」 

  「恩,父親這次會和三殿下一起回京。」 

  「你放心。」司銘啟以為慕容瑚在擔心京里的事,他拍了拍慕容瑚的肩膀,道,「我們也很快就會回京的。」 

  說起來到觀海關一年多了,任何一個人都十分想念家裡,這個話題略過不提,司銘啟指著不遠處的船隊,道,「那是東瞻國的船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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