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第911章
「父王？」司姬悅皺了眉頭，不解道，「哥哥的妻子……」
「好了，你也是，怎麼亂說話。」良王妃沒好氣的瞪了眼良王，然後對著司姬悅道，「別聽你父王亂說，你哥哥的妻子為娘早已定下。」
「這兩日就著人提親，你啊，就好好待在家裡，等著為娘給你挑選夫家。」
「哎呀！」聽著良王妃的話，司姬悅臉色一紅，倒也沒有扭捏，只道，「我要嫁的人，一定是一個疏闊男兒！」
「上陣殺敵，絕對不是京里那些軟綿綿只知道遛鳥的公子哥！」
「聽你這麼說，可是有了中意的人？」良王妃快速的看了眼良王，見他如同品茗一般的坐著，眸色微暗，也沒有表現出來，只道，「說出來讓我們聽聽，也好暗中打探他是不是已經定親了。」
「放眼京里……」司姬悅站起來，雙手合起，看樣子是有備而來，「第一個排除的就是景國公世子，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樣的美人我無福消受。」
「……」
「第二個排除的是顧大公子，這個人有勇有謀，但是少年時就已經定親，定得還是我們家的姑奶奶。」
「第三個排除的是宗平侯世子，他是賜婚我們家的公主。」
「第四個排除的是廣漢侯家的公子……」
司姬悅是頭頭是道，可是良王妃聽著，怎麼這丫頭是把京里適齡的公子都排除在外了。
「等會等會。」良王妃趕緊打斷，道，「你還是直接與我們說是哪家的公子即可，不必說那麼多。」
「沒有！」司姬悅雙手一攤，光棍道，「我就是瞧不上京里這些人的做派，瞧不起別人的時候也不想想自己是個什麼德行！」
「你這丫頭！」
「王妃勿惱。」良王這會子放下蓋碗，溫柔緩緩道，「悅兒心有主意，不如我們給她時間，讓她自己挑選夫婿。」
「這怎麼可以！」良王妃搖頭拒絕道，「哪有姑娘家自己選夫婿的。」
「可以從我這裡開始！」司姬悅叉腰道，「而且我自個挑選的，不管以後的日子怎麼過，所有的苦都是自己選來的，不能媛別人！」
「好！」良王拍手道，「這才是我們司家女兒的氣派！」
「王爺！」
「來，跟爹爹去找你哥哥玩耍。」
良王卻是無視良王妃的言語，帶著女兒直接離開王妃的院子，去馬場找世子比賽。
良王妃氣得心口疼，可同時又傷心，這麼多年，王爺看著敬重她，其實僅僅只有敬重。
「娘娘。」夜雪端著熱茶，輕輕放在良王妃手旁，眼裡透著疼惜，卻又不敢大勸，只道，「喝口茶。」
良王妃拿起蓋碗，素白的手似乎在顫抖，只聽蓋子和杯壁輕微碰撞發出脆脆的聲音。
夜雪見狀，緊了緊雙手，勉強做笑道，「縣主這性子……」
「你別勸我，我自個生得女兒自個怎麼不了解。」許是因為熱茶透出杯壁，溫暖了良王妃的雙手，「她的性子都是被王爺寵壞了。」
「可是闔宮誰不說我們縣主性格好，太後娘娘都喜歡的緊，都讓縣主經常進宮陪陪她。」
「太後娘娘是給我們府上的恩典。」同時，良王妃沒說，這也是告訴他們的陛下，她十分喜愛良王府。
這麼多年，和良王面合心不合，做一對別人眼裡的恩愛夫妻，內里的苦只有她自己最懂。
「罷了，隨這丫頭去。」良王妃苦笑道，「橫豎有王爺看著。」
夜雪鬆了口氣，附和道，「您說得是。」
「給垠兒說親的官媒怎麼樣了？」
「鄭官媒是京里名氣最好的，不過婢子和嬤嬤瞧著，倒不如請太後娘娘給世子賜婚。」
「請太後娘娘賜婚。」良王妃嘴裡喃喃，許久，她道，「你和嬤嬤想的不錯，垠兒是良王府的世子，他的婚事，理所應當要請太後娘娘過問。」
此刻的砥國公府，顧今夕指派著丫鬟婆子做事，慕容珊就沒離開，她吵著要看顧今夕收藏的焦尾琴。
顧今夕當然知道她留下來的原因，也沒有點破，等清風明月青桃帶著丫鬟婆子收拾乾淨之後往南園走去。
「我們去哪裡？」慕容珊一雙眼珠子細細看著，生怕會錯過顧庭昱。
「今天是我宴請京里的姐妹，故而三嬸沒有過來，現在姐妹們都離開了，我理所應當告知三嬸。」
「而且你留在府里，也得向三嬸請安。」
「對哦。」慕容珊萌萌噠的點頭，她在顧今夕身旁，忽然道，「廣平侯家的小姐也在府上，怎麼今天不見她？」
「陶姐姐的身體一直都不好，要靜養些，過幾****和陶家表哥回家，總不能讓她一身病回去。」
「咦？」慕容珊訝異，道，「那我該去看看她。」
「可別去打擾陶姐姐清凈。」顧今夕失笑，兩人邊走邊說，沒多久就到了南園。
齊敏研正在處理家事，加之她的父親再一次坐上國子監祭酒的位置，請顧三爺去詩會的帖子就多了，還有邀請齊敏研過宴的。
平時沒什麼交情，現在卻是上門，可見是無須深交的。
「夕兒來了。」現在順手了，也沒了當初的焦頭爛額，只是讓心腹丫鬟處理瑣碎的，若是遇著不能處理的，再來給她。
「三嬸。」顧今夕福身，隨即介紹道，「這位是景國公府的小姐，慕容珊。」
慕容珊福身，道，「給嬸嬸請安。」
慕容珊嘴甜，請安之後又是一連串不要錢的甜言蜜語，誇得齊敏研合不攏嘴。
「也不知你要來，沒準備表禮。」齊敏研喜笑顏開，她才開口，安嬤嬤就拿著玉器出來，水色極好。
「我一來就讓嬸嬸破費，下次可不敢來了。」
顧今夕挑了挑眉頭，道，「收了一次禮還想收第二次？」
「夕姐姐一定是嫉妒！」慕容珊得意道，「嬸嬸一定都把好東西給我了。」
有著慕容珊嘰嘰喳喳，顧今夕插科打諢，齊敏研笑眯眯的聽著，氣氛剛好。
「娘！」
「可見是晏兒回來了。」顧今夕站起來，道，「珊兒吵著要見焦尾琴，正好三叔不在，我帶著珊兒偷偷去看。」
「哪裡要偷偷，讓梓語領著去，汗青要是不開門，這個月的月錢就給扣了！」
「那可就多謝三嬸了。」
「多謝嬸嬸。」
梓語就在旁邊伺候著，聽到齊敏研之言，福身應下就領著顧今夕和慕容珊離開，整過門的時候，和顧庭晏擦肩而過，也不知看到什麼還是今天的全蟹宴吃得太好，慕容珊的臉色頓時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