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3.第943章

  開泰銀號,是整個大陸唯一在各國通行並且歸屬商行的銀號,它存在的歷史之悠久難以考證,據說各國當初立國發布銀錢時,都曾找開泰銀號相助。 

  可見開泰銀號的勢力是何等的雄厚。 

  別看送子廟被顧今夕接手的時候破爛的就剩幾間屋子了,可實際上,身為送子廟真正的繼承人,圓通大師腹中所藏典籍並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得完的,他所知歷史上的秘密,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說完的。 

  顧今夕自認自己是個好人,好人素來被老天爺眷顧。 

  但是眼前的,可能真的是運氣。 

  有因有果,如果不是她遇到了李復,知道李家就是野史上記載的那位末帝傳說中可以將性命託付的至交好友,她就不會發現那副烈陵的地圖;如果不是得到這幅地圖,她也不會進入烈陵,並且拿到傳國玉璽和定帝的私印活著出來。 

  如果沒有這些前因,哪怕她如常的發現送子水藏在送子廟,計劃如常的算計了賢妃,但是這位真正的寶藏,就要與她失之交臂了。 

  「阿彌陀佛。」圓通大師既然說了那話,自然是願意為顧今夕謀算,不過他到底是出家為僧多年,雖然對外面的消息從不曾間斷過,心中富有溝壑,可更多的是慈悲為懷。 

  他並不是一個狠厲的人,他是一個慈悲的人。 

  顧今夕不是一個會強迫別人為她辦事的人,圓通大師,他就是一位大師。 

  「大師您是一位慈悲的人,和我是不一樣的。」她素來認得清自己的本質,也許別人看她是個慈悲的人,但是她從來都不是慈悲的人。 

  如同顧宅的那些孩子們,他們都來自貧苦的家庭,沒有她的收養,他們的日子會十分凄慘。 

  可是她不是做善事的,她收養了他們,卻是要他們用命來換的。 

  所以,她說她不是個慈善人。 

  「我不信神佛,但是大師這樣的人不該委人之下。」 

  「阿彌陀佛,貧僧只需一間草屋即可。」圓通大師道,「身處何處,貧僧並不在意。」 

  和尚總是執拗的,顧今夕也不打算跟和尚辯解,索性她也知道了該知道的,至於還沒有時間的,她的時間很多,可以專門找時間和大和尚談談。 

  「今天來送子廟,不曾想到有意外的收穫。」顧今夕笑道,「大師該是我的福星。」 

  聞言,圓通大師沒有應下,只是念了聲佛號,「阿彌陀佛。」 

  顧今夕知道,圓通大師並不在意這些虛名,她也不會是在口頭上表示一聲感謝。 

  現在也無話可說,顧今夕離開圓通大師所在的禪室,朝倉庫的地下密室走去。 

  在楊之水的主持下,地面上建起了全新的倉庫,隨著寺廟的整體風格,並不突出,可不得不說,沒有人願意進來這裡。 

  地下密室的修建工程才進行的一半,但是重要的部分都已經建成,接下去的就是各人休息的地方。 

  顧今夕進入甬道之後才能聽到工程的聲音。 

  全然不同,甬道其實還是原來的甬道,但是經過楊之水的精心,早已是步步機關,想要進去難,出來更是難。 

  除非是拿著那幾枚仿造的定帝私印。 

  就目前來說,定帝的私印,顧今夕很放心的交給楊之水。 

  「顧小姐。」楊之水灰頭土臉,顯然易見,他剛剛從工程里出來。 

  「怎麼樣。」 

  「顯而易見。」楊之水略微得意,他是個盜墓賊,同時對於這方面,他也是有很深的研究。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最早的考古人員就是盜墓賊,同時,他們也是最好的工匠。 

  他們總是能找到最好的地方,建造最適合的房子。 

  楊之水帶著顧今夕走了一圈,滿意的點頭,道,「很好。」 

  「自然,這可是我的強項之一!」 

  「希望你的另一個強項也不會讓我失望。」 

  楊之水知道顧今夕指得是關於地理志的事,而顧今夕也沒有告訴楊之水,密室里發現的地理志,的確是千年之前存在的東西。 

  而且,驗證之後得到的結果,更能讓人歡喜,不是嗎? 

  他鄭重的點頭,道,「這是我的最強項!」 

  如果不能熟知地圖,他又怎麼能在那個行當屹立在頂端! 

  「兄長還在埋首研究?」 

  「是的。」楊之水道,「范公子一直在那間密室里研究。」 

  說罷,他引著顧今夕過去。 

  看起來這是一間只能從內部才能打開的密室,但是顧今夕沒一會就看到了一個有趣的地方。 

  那用來透氣的小窗,有一個很特殊的小點,不是仔細瞧著是看不出來的。 

  顧今夕也不挑破,就讓它繼續沉浸下去吧。 

  「這裡是通話的地方。」楊之水指著門旁一條線,順著這條線,會看到它其實是連著一個鈴鐺。 

  若是外面有事,只要拉動這根線,裡面的人就會知道有人來了。 

  顧今夕來這裡,的確是有事找范澤熙的,所以她很淡定的拉響了鈴鐺,只聽那刺耳的鈴聲,一點都沒有鈴鐺原本的清脆好聽,只一下,就恨不得把這鈴鐺給扯掉。 

  范澤熙自認自己雖然不是一個溫柔的人,但是至少也不是一個暴力的人。 

  可是這鈴鐺一響,他完全是下意識的把鈴鐺扯下,然後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開門。 

  顯然,這樣的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范澤熙開門之後,楊之水很是淡然的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嶄新的鈴鐺,在范澤熙厭惡的眼神里掛上去。 

  「兄長。」 

  聽到顧今夕的聲音,范澤熙這才把視線放在顧今夕身上,他神色蒼白,不是體弱而是不曬太陽的白,眼裡有血絲根根,顯然沒有好好休息過。 

  顧今夕不由皺了眉頭,道,「兄長這樣,我不放心這樣離開。」 

  「離開?」這回輪到范澤熙皺眉了,他瞅著顧今夕,道,「你要去哪裡?」 

  「有一件事。」顧今夕含糊道,「我得去證實,要不然於心難安。」 

  范澤熙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據他所知,自家妹子名下的各處勢力都是獨立發展的,而目前她手頭上的事,可進入正規,就等太極宮裡的那位發明旨了。 

  她如今是閑散得很,到底是什麼事讓她這樣突然決定離京? 

  眸色一轉,范澤熙很快就想到了,說起來最近的確有一個人離京了,而且這個人和自家妹子關係匪淺。 

  「因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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