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7.第1117章

  過了年,就該上班了。 

  十五元宵之後,熱鬧就退了下來,二月初二聖旨一下,太子妃和第一側妃,讓整個豐萊國都陷入了探討。 

  「孔婉如?」曾經的祝小姐如今的顧大夫人,她一手扶著腰一手托著肚子,轉而看著顧廷棠,眉宇間有些不懂道,「孔婉如是孔家的小姐,孔家會同意?」 

  顧廷棠扶著妻子散步,聽到妻子的話,他低頭眉眼間全是溫柔,道,「聖旨已下,就算是孔家有家規,也要去掉。」 

  「何況太子如今地位穩固,太子妃必然是日後的皇后,孔家裡可不是所有人都堅守祖訓的。」 

  「皇親國戚,聽著多好。」 

  聞言,祝芝怡瞪了眼顧廷棠道,「竟是胡說八道,不要教壞了孩子。」 

  「不怕。」顧廷棠軟和道,「以後我們可以放心讓他自己去闖蕩。」 

  說到這裡,祝芝怡就想起了偷偷回來,沒有告訴顧今夕的小叔叔顧庭晏。 

  「小叔回來沒有和阿夕說,怕是不好。」祝芝怡抬頭看著顧廷棠,皺眉道,「而且他還是去商郡王麾下。」 

  「雖然晏兒不足十五,但是在林州時就把那幾個人的功夫全學走了,還有三叔從小教導晏兒,晏兒很清楚自己要什麼。」 

  「這一次去商郡王麾下辦事,也是試探商郡王和懷王是不是真的已經鬧翻了。」 

  此時,顧廷棠扶著祝芝怡坐下,丫鬟早就在上面放上了厚厚的墊子,他的手放在祝芝怡的肚子上,能感受到生命的奇迹。 

  他的孩子,似乎知道是父親的手,那隻小小的手隔著肚皮,兩人掌心相對。 

  這一瞬,顧廷棠全身都是父愛的慈祥,恨不得立刻讓孩子出來,曾經的涼薄如水,在兩人相處時從未出現,眉眼溫柔似水,可是說出來的話,與他心裡所想和神態一點都不一樣。 

  「何況孩子遲早會長大,總不能護他們一輩子。」 

  「我們老了去世了,他們難道要和我們一塊下去嗎?」 

  「又在胡說。」這話祝芝怡不愛聽,她輕輕一拍顧廷棠的肩膀,嗔怪道,「孩子若是不好,我拿你是問!」 

  「好!」顧廷棠真是樂在其中,他開心的貼著祝芝怡的肚子,慢慢重複著爹這個字。 

  見狀,祝芝怡無奈失笑,道,「他才多大,就算明天就出來也要過幾年才能開口說話,你現在教他喊爹,他也喊不出來,你也聽不到。」 

  夫妻兩人其樂融融,可是總有不速之客回來打擾這得之不易的安寧。 

  有了包亘,顧廷棠在雲州的那些案子,沒幾件是需要他親自監督的。 

  包亘是一個很負責的人,所以顧廷棠很放心的把權利下放,而包亘的確是沒有辜負他的希望,將雲州打理的井井有條。 

  「大人,出事了!」 

  雖然他不苟言笑,但並不表示他願意進來被強行喂狗糧,何況這個時候顧廷棠也十分討厭有人來打擾。 

  所以顧廷棠還沒開口,十分了解顧廷棠做派的包亘最閑開口,以一種十分嚴禁的語氣,好似天要塌下來了一般。 

  包亘重來都不是信口雌黃的人,所以他說出事了,就一定是出事了。 

  顧廷棠可惜的捏了捏祝芝怡的手,好不容易的一天休沐,竟然被人破壞了! 

  哪怕心裡罵得不重複,但為官多年磨礪多年的顧廷棠。 

  他原本就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自從來到雲州,他覺得他應該回去和季大人結拜做兄弟。 

  季剛易的板臉是威嚴震懾,顧廷棠的板臉就是冷漠殘酷無所謂。 

  「什麼事!」用眼神告訴祝芝怡要好好養胎他去辦事的顧廷棠一臉冷漠。 

  「雲州境內出現屍體。」 

  出現屍體沒什麼,這樣的案子他們一天能接到好幾個,三天就能確定這樣的案子,包亘破案之名早已傳揚出去,如今,雲州境內殺人的事比往年要少了很多。 

  「屍體?」顧廷棠奇怪的看了眼包亘。 

  如果僅僅是屍體,包亘是不會特意跑來和他說的,這麼說,這屍體來歷不一般。 

  顧廷棠正色道,「屍體身上有什麼可以正面身份的?」 

  「原本以為只是普通人的劫殺拋屍,但是沒想到竟然在那人的包裹里找到這兩天東西。」包亘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小盒子和一份信。 

  信封上沒寫著要交給誰,顧廷棠沒有拆,他看著小盒子卻是好奇的緊。 

  「打開!」 

  小盒子上的鎖並不是什麼好鎖,只是黃銅做的,以顧廷棠身邊的五個親衛的本事,簡直是小題大做! 

  可是這是屍體的遺物,許是能發現一些有用的東西。 

  也不知為什麼,顧廷棠突然就想起那些要去京城為太子效力的各色各樣的人。 

  有人是讀書人有人是木匠又熱養鳥。 

  看起來司銘昇是多少的不務正業,皇帝讓他去找可以值得信任的人,讓他們成為他未來登基的班底,沒想到他的太子竟然找了這些人! 

  不過太極宮裡章帝到底是生氣還是生氣還是生氣,只有孟偉知道,眼下,顧廷棠看著小盒子里放著的印章,他看著著實有些眼熟。 

  從小盒子里拿出印章,顧廷棠仔細看了看,隨即道,「拆開信看看寫了什麼?」 

  「是!」把自己的位置擺的很正的包亘應道。 

  信很薄,只有一張紙,紙上什麼都沒寫,就只有一個印。 

  仔細對比著,信紙上的印記和印章是一模一樣的,顧廷棠瞧了好一會,他終於想起來這印章是在哪裡看過的。 

  可不就是他妹子的那兩枚印章嗎! 

  一枚是傳國玉璽,不知他妹子藏在哪裡了,他是不知道的,還有一枚就是定帝的私印。 

  印章整體改變了很多,他差點就沒認出來。 

  而紙上所印,卻不是定帝私印,而是太子司銘昇的私印! 

  能得到太子司銘昇私印的,這天下沒幾個人,而目前,能和太子扯上關係的,只有那些開春之後就要前往東宮的各地人才們! 

  這件事是萬人矚目,顧廷棠也吩咐人多多注意,但是現在! 

  疑似太子司銘昇班底之一的人死在了雲州境內! 

  往小說,不過是條命,往大說,如果調查不出真兇,他和太子之間的隔閡就難以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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