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我選晚晚
蕭恒站在原地,消化著顧玉芳的話,就連一貫事不關己的慕晚,都已經有些按耐不住了。
她下意識地走過去拽住蕭恒的手。
知道,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在盛怒之下和顧玉芳發生爭吵。
隻有在關乎慕晚的時候,蕭恒才會發火,這似乎已經成了他的定勢思維。
“先生……”隱約猜測到蕭恒接下去的答案,周浩小心翼翼地。
“那麽,我選晚晚。”蕭恒還是說出了那句話,他低沉的話音讓顧玉芳頓時間露出了積分的錯愕,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的人,“阿恒,你瘋了麽?”
上一秒還在霸氣逼迫蕭恒的顧玉芳此時已經冷靜下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蕭恒,以為自己聽錯了。
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現在竟然說,要跟慕晚在一起?
“我很清醒。”蕭恒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上揚,“倒是您……似乎對這個結局不太滿意?”
可顧玉芳想要的,哪裏會是這樣的結局?她輕輕地抿了抿唇,楚楚可憐地看著蕭恒,“為了她,你連媽媽都不要了是麽?”
媽媽?蕭恒看向她。
“作為一個母親,將你的兒子當成奪取家族財產的工具,你心裏就真的沒有過絲毫的不舍嗎?”她看向顧玉芳,話音卻充滿了嘲諷,“我以為,你隻是不了解我,可直到你站在這,對我毫不關心,卻不斷一起公司,我才知道,在你眼睛裏,我就是個工具吧?”
一個聰明伶俐,雷厲風行,卻又殺伐果決的工具。
要想得到蕭氏的財產,蕭恒就是關鍵。
他把顧玉芳說的啞口無言,她錯愕地看著蕭恒,不可置信。本以為,遲疑已經代表自己的退步,蕭恒會繼續回到自己的身邊,誰曾想,男人側身過來,輕輕地摟住了慕晚的肩膀,話音低迷渾厚,“我會離開蕭家,至於之前那套別墅,當我孝敬你和父親的。我們會另外找房子。”
話音冷得可怕。
蕭恒說完就摟著慕晚往病房裏走,他有些倦怠了,呼吸也重了幾分。
“先生,您……”周浩怯懦地跟在他身後,很顯然,誰都沒想到,最先被蕭恒放棄的人是顧玉芳。
“你去辦理一下交接手續,蕭氏我不好再回去了。”蕭恒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的周浩,話音低迷。
“好的。”
畢恭畢敬地回了一句,周浩立刻就轉身出了病房,長廊上隻剩下顧玉芳一個人在那裏哭哭啼啼。
“你其實,沒必要為了我這般。”慕晚抿了抿唇,小聲地開口。
蕭恒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餓了,你喂我。”
他很霸道,但慕晚新浪卻美滋滋的。
她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坐到床邊,“你傷還沒好,沒事別到處跑,還有……”
“晚晚,我很擔心你。”
之前,她被人陷害,公寓又起火,蕭恒難免不擔心。所以她去了那麽久,他就開始著急了。
打算出去找她,沒曾想,就聽到了顧玉芳的話。
“可你越是這樣,媽越是覺得是我唆使你,她對我的誤解會更大的。”慕晚焦頭爛額。
蕭恒聽她這麽說,臉色反而緩和了點,“既然這樣,你就更應該理解我,這麽做是在保護你。”
他頓了頓,“我媽現在被林菀迷惑,難保你和她當麵對質,她不會做出點什麽事情來!”
他悶悶的所了一句。
兩人這樣的對話倒是鬧的有點不太愉快,慕晚頓了頓,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那……離開蕭氏,你有什麽打算?”
她在擔心蕭恒。
依著他的脾氣和性子,從頭來過,自然是不可能的。
“晚晚,你在關心我?”蕭恒看了伐她一眼,話音淺淺的。慕晚一怔,下意識地別開目光。
可他卻故意湊到了她的耳邊,溫熱的鼻息噴灑下來,“我等你養著我。”
這話立刻讓慕晚一怔。
“可我現在自身難保啊,你知道的,因為寒煙的事情,律師那邊丟了好幾個單子……”她輕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看著蕭恒。
“嗯,我知道。”他很從容,又開口說了一句,“把林菀那個案子推掉吧,違約金我替你出。”
話,讓慕晚一怔。
“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好奇,她究竟想要做什麽?”她看了看他,小心翼翼地問。
話音很淺,卻拖著幾分疑惑。
蕭恒把她摟了過來,低沉著話音說,“晚晚,我隻是不想你受傷。那天她的話我都聽到了。”
林菀的野心遠比自己想象中要大。
當初她忽然嫁給別人,其中的原因蕭恒不是沒有去查過,但所有的證據,所有的監控都被人不懷好意地掩蓋。
這就足以證明,林菀的離開是早有預謀。
“蕭恒,我幫她,不單單是因為你。”慕晚忽然頓了頓,她看著他。“有一件事情,我想要確認。”
慕晚深吸了一口氣,定定地看著他。
“什麽?”
“我想知道,林菀和慕嫣這兩個人,究竟有沒有聯手過?”慕晚淺淺地看向身邊的人,她深吸了一口氣。
種種陰謀裏,都有那麽一丁點的漏洞。
但如果,林菀的確和慕嫣有關係,這些事情就都能連上了。
“如果有呢?”蕭恒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問道。卻看到慕晚深吸了一口氣,“那麽我會讓他們失去一切。”
她死死地攥著小手,白晨的死,一遍又一遍地勾起慕晚心頭的仇恨。
“失去一切?”蕭恒下意識地看向她,他的話卻好似提醒了她什麽,慕晚如夢初醒一般,抬起頭看向他。
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她輕輕地抿起紅唇,“有錯麽?即使我給了她們機會;,他們也同樣會將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為了自保,誰都會這麽做的。”
她有些心虛地說完這句話,就閉了嘴。
蕭恒不知道,在自己和林菀墜入愛河的那段時間裏,慕晚失去了這一生對她最好的那個人。
她的小手逐漸收緊,攥成拳頭。神情動作上的細枝末節都被蕭恒看在眼睛裏,可他卻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