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風波又起
蕭恒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慕晚爬起來,和他一同站在陽台上,海市的美景,足以讓他們忘掉一切。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的流逝了。
新年過完的這個午後,蕭恒帶著,慕晚在地下室裏打台球,台球落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這樣,手別抖……”
蕭恒從後麵抱住她,動作很輕。
慕晚輕輕地怒了努嘴,白淨的臉上多出幾分慵懶,“蕭恒,你根本就是在借機占便宜吧?”
女人軟軟糯糯的一句話,讓蕭恒渾然一怔。
留在海市的時光裏,慕晚大多數時候,都很溫順,隻是……
兩個人卻怎麽也想不到,此時的京城已然是一片混亂,慕嫣坐在李玥身側,看著剛剛闖進慕剛辦公室的幾個警察。
“慕先生,您的公司涉及商業欺詐,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慕剛錯愕地看著麵前的人,他一直老老實實做生意,這怎麽可能?
“警察同誌,你們弄錯了吧?”
他顫抖著話音,小心翼翼地問道。
可是,麵前的人根本就不理會他,上來就把人抓走了,這個時候,慕剛想到了慕晚。
他終於按耐不住,掏出手機就給慕晚打電話,“晚晚,你救救爸爸。”
那一抹滄桑而又無助的聲音讓慕晚渾然一怔。
她慌亂地看向蕭恒,卻還強作鎮定,“您別著急,慢慢說。”
話音淺淺的。
“具體我也不清楚,就是……之前蕭恒給的那幾個銷售點……”慕剛欲言又止,咬了咬牙,“我出的貨全被人掉包成了假貨……爸爸現在在警察局,你快……快救救我。”
他無助地說了一句。
這次,慕晚心下一沉。
她下意識地看向蕭恒,身側的男人拿著台球杆,動作精準,一杆進洞。
“蕭恒……”慕晚掛掉了電話,欲言又止地對蕭恒說,“爸爸那邊出事了,我們回去吧。”
慕剛對慕晚而言,一直被她視為最重要的人,可是現在……
慕晚著急的不行,迅速就跑上樓了。
而此時此刻,蕭恒卻已經線撥通了周浩的電話,那邊的人也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先生……”
“怎麽回事?”蕭恒攥著手機,冷冷地問道。
他英俊的臉上透著幾分遲疑,對工作,蕭恒向來都是一絲不苟,顯而易見發生這樣的事情,是他根本沒有想過的。
周浩頓了頓,小心翼翼地回答,“先生,我們可能被人算計了。”
算計?
蕭恒蹙了蹙眉,靜靜地聽著周浩說事情的經過,“我聯係過櫃台那邊,說是拿了有您簽字蓋章的批文,允許授權的一批貨。”
“我人都不在京城,怎麽簽字蓋章?”
蕭恒咬了咬牙,冷冷地問。
“可是……”周浩也皺起了眉頭,“他們是這麽說的,而且大過年的……”
他就隨隨便便過了個年,休個假,就變成了這樣。
“說是您的命令,我們隻能照做啊。”
他這麽說了一句,卻聽到蕭恒吼了一句,“你們照做……”
“敢不敢有點腦子,照做的同時,你們就不能好好想想麽?我人在哪裏?全公司都知道我帶著老婆出來度假了,你們跟我說照做?遇到鬼了?”
蕭恒很是不滿地罵了一句,隨後他就開了口,“周浩,公司的圖章,為什麽會被人拿走?我不在的時候,隻有你有鑰匙。”
蕭恒一句話,再次把周浩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他浮現著遲疑的臉上透露出了幾分驚慌,“先生,我對你真心實意,這事情我是真不知道啊。”
他這話一出口,周浩就怔住了。
這麽小小的一件事就把自己推上了風口浪尖。
蕭恒又和他說了幾句,隨後帶著無比著急的慕晚回了京城。
警察局裏。
慕剛被手銬銬著,一臉愁容,周浩早早的就帶著律師來了審訊室,氣氛尷尬的不行。
“晚晚。”
看到慕晚,慕剛就像看到了希望,他定定地看著麵前的人,目光裏沾染上濃濃的苦澀,“你快救救爸爸……”
慕剛眼底的無助,讓慕晚渾然一怔。
她錯愕地看著麵前的人,緊接著,莫名的無助油然而生。
“現在什麽情況?”慕晚問的是律師,身側的蕭恒卻死死地皺著眉頭,辦公室外麵是巨大的保險門,有三重監控,隨時都有警報,鑰匙他和周浩有,究竟是怎麽被人拿走公章的?
他越想,越是覺得心裏不是滋味兒。
眉頭死死地皺起來,眼底的目光也變得冰冷和滾燙。
“我們已經提交了相關的證明,但是……”他頓了頓,目光看向慕晚,“慕小姐您也是律師,有些話,我們還是出去說吧。”
鄭偉是蕭恒公司的律師,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在負責。
慕晚看了一眼慕剛,“好。”
她捋了捋耳廓的碎發,定定地看著麵前的人,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審訊室。
“慕小姐,您父親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鄭偉歎了一口氣,無比嚴肅地看著慕晚。
她微微一怔,多出了幾分錯愕。
“怎麽可能?”慕晚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白淨的臉上浮現著不可置信,“他明明是遭人陷害的,我們家的工廠裏根本就沒有那樣的劣質產品,而且……”
而且,慕剛是因為造假,侵權被告的。
這是決然不可能的事情。
“我父親是什麽性子,我了解,他從不會做這種事情!”慕晚咬了咬牙,無比篤定地說。
慕剛雖然性子懦弱,但還不至於會跑去做這種事。
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慕晚正思忖著,麵上就已經流露出了幾分遲疑。
“可是,您也是個律師,您比我清楚,這法官隻看證據啊。如今證據確鑿,慕剛的貨物是有問題的,經過我們的銷售渠道被查出來……”鄭偉眉頭緊皺。
慕晚打了這麽多年的官司,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她抿了抿紅唇,白淨的臉上浮現出了幾分遲疑,而後轉為無奈和焦急,“就沒有其他機會了麽?”
慕晚又問了一句。
卻見麵前的人遲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