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 屠戮
“小子,你的感覺可不錯呀。”,一聲陰冷至極的聲音在林齊鳴耳邊響起,雖說並不大聲,可他聽了隻是感覺像那炸雷一般。
林齊鳴反身一拳打向聲旁那不明身份的老者,可他隻感覺自己的手臂像是打在了那鐵板上,冰冷而僵硬。
林齊鳴車趁機快速向地麵落去,口中大喊:“敵——襲——!!!”,他望向周圍,尋找著那些潛伏在竹林中王封的手下。
方才他在這兒見到可不下於五人,林齊鳴曾在恢複訓練時領教過,那個個都是潛伏刺殺的好手,如今卻是一個都沒有看到。
“你打完了?”,林齊鳴隱約是看到了有個黑影靜靜站立於竹子尖端,像是要與這夜色融為一體。
那老者舔了舔手指,邪魅地望著他,“你打完那便到我了!”,話音一落,他便飛身落下,手中利劍直直刺向下方的林齊鳴。
林齊鳴依稀望見一張蒼老的麵頰,總覺得自己在哪裏見過。
而那黑影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根火把來,將其點燃後直接丟在了地上。而他鼻間突然傳來一陣血腥味,下一秒便被周圍火光照亮的場景給震驚到了。
地麵散落著殘缺不全的肉塊,粘稠的液體在火光下顯得更加猩紅……他終於找到王封的那些手下了。
頭上的破風聲急逼而近,林齊鳴躲閃不及,隻能架著“辟邪”硬抗。
一聲震耳欲聾的精鐵之間撞擊響徹這竹林,“林兄弟,這精心位你準備的葬身之所。”,說著那老者舔了舔嘴唇,“你可還滿意?”,不等林齊鳴緩口氣來,那老者便又欺身而近。
“誰勝誰負還未可知,你這老頭怎有如此把握?”,林齊鳴說著就欲運氣發力,可令他吃驚的是自己體內的氣如同被灌了鉛一般,凝塞在脈絡內緩慢不前。
他驚慌著接下一劍,“老頭,你對我做了什麽!”,此時那老者的臉頰正好在月光的映射下顯現無疑,林齊鳴終於是想起來了。
“你是.……那日來擒我妹妹的妖人!”,林齊鳴雙眼又是發紅起來,“我全家都被你們神聖堂給抓去,今日必要你償命!”
毒任生被林齊鳴忽然爆發的力量給推了開去,眼中略微閃過了一絲詫異,“小子,這還不過半月時間,你竟有如此大的進步,還真是小看你了。”
那日沒能將之殺死確實是毒任生的疏漏,不曾想這小子竟從當初的隨手一掌便能拍暈,到現在能與他過上兩招了,雖然毒任生使出才不到四成功力,可這進步也足以令他意外了。
“老怪物,我的家人。是不是如菁雲說的一般在你們那黑風崖!”,林齊鳴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敵過他,可這問題是他必須要問清楚的,否則以後要去那裏尋他家人?
聽到這話,毒任生眼睛微眯,殺意更甚。
“你還敢提任公主?你與任公主的事情堂主早已是知曉,因此他今日才派我來取你小命。”
“不過。”,毒任生緩緩舔了舔他左手所持的波斯彎刀刀刃,“你若是能將你祖傳的《九天刀法》給交出來,我可以考慮饒你一條小命。”
林齊鳴望著他舔舐那刀刃上的血跡,這才感覺到自己手臂有微微痛感傳來。他轉過手臂,一條極細的血痕正緩緩向外滲著絲血,“你偷襲我?”
“偷襲?“,毒任生輕蔑地搖了搖頭,微微冷笑著,“就憑你這廢物,還想救回你的家人?”
“閉嘴!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林齊鳴深吸一口氣,“這醫坊之內早已布滿高手,即便你將這周圍的人都殺光了,其他各處的好手過不久定會趕過來。逃不掉的人,是你!”,他舉起“辟邪”,指著毒任生。
“哦?是嗎?可從你呼救到現在,可有人前來支援你?”,說著毒任生臉上的笑意更甚。
難道說醫坊之中有內奸?
林齊鳴肯定了這個想法,如若不然他與菁雲之事又怎會被他們所知。
可林齊鳴不知道的是,在他昏迷那幾日,任菁雲與柳扶風之間的誤解早已在這醫坊鬧得人盡皆知了。以任菁雲那大小姐脾氣,又有什麽事能藏在心裏的呢?
“今日前來可不單單隻殺你一人。”
毒任生陰笑著,又舔了舔嘴唇,“今夜,這整個的醫坊的人都得死!”
林齊鳴終於是明白過來,也許今夜便是王老爺子所說的要將他除名之日,隻不過剛好選在了自己要走的這個晚上。
***
“柳兒妹妹,你可在房裏?”,王清姌輕輕敲了敲柳扶風的房門。
“我在。”,柳扶風將門給打開來。
“姐姐準備好了麽?”,她笑盈盈地望著王清姌,將自己薄薄的包袱背在身上。
今夜王清姌又換上了那紅黑相襯托的衣衫,腰束將那柳腰輕輕係住,那火辣的身材在房內微微火光之下顯得更加又誘惑動人。
“嗯,就是不知林公子他準備得如何了。不知他為什麽要選在這大晚上的出發,還真是有些奇怪。”,王清姌小聲抱怨。
“我相信哥哥如此做肯定有他的原因,我們去他那兒看看吧。”,柳扶風說著就走出房門,轉身欲將門給關上。
王柳二女始終被王封與林齊鳴蒙在鼓裏,殊不知王封已經被神聖堂盯上,隨時可能被殺害。
這說到底,也不過是飛鳥藏,良弓盡;狡兔死,走狗烹。
如此而已。
“進去!”,王清姌一把將房門給推開,抱著柳扶風向房內撲了進去。
柳扶風本就差王清姌將近一個頭的高度,這一抱可讓她的連完全陷入了她的胸口之中,有那麽一瞬間她差點就喘不過氣來了。
柳扶風隻感覺到王清姌後腦上方傳來一陣呼嘯聲,而後那正對大門的陶瓷花瓶就傳來了破碎的聲音。
王清姌迅速起身,同時將她拉起,拔出自己的佩劍,對著門口大喊:“什麽人!膽敢來醫坊偷襲,不怕醫神王夫子前來將你擊殺麽?”
“醫神王夫子?我今夜就是來殺他的。”,說著一個柔媚的男聲從門外傳來,隻見一個身著紫色長袍的老者手作蘭花指,望著她們兩個。
“我堂主邀請你們與我去那黑風崖一聚,不知二位小姐可否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