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麵見皇後娘娘
這一覺,韓旭睡得十分安穩。
夢裏,他又嚐到了姐姐親手煮的炸醬麵,因此,口水浸濕了枕頭,為了不被林峰嘲笑,韓旭用火屬性靈力將其蒸發。
接著,韓旭在衣櫃裏翻了翻,找出一件體麵衣服換上,便出了門。
門口,賣包子的老漢見韓旭出來,吆喝著:“公子今日起得真早,正好,剛出籠的包子。”
韓旭笑著扔出二兩銀子,端著兩籠熱騰騰的包子上了馬車。
見他遠去,那老者從灶台下取出一本冊子,寥寥記錄數筆,才又開始繼續吆喝。
“少爺,那老頭會不會是同黨。”
“應該不是,從我六年前入王城開始,他便在這裏賣包子了,應該是朝堂某個部門安排在這裏監視我的。”
“那他還真有耐心。”
“有耐心是好事,否則我哪裏去找這麽好吃的包子。”
一刻鍾後,韓旭的馬車便出現在韓洛靈的別院門前,門前的天策軍知道他的身份,便沒有阻攔。
“姐!”
韓旭剛喊了一聲,便愣住了。
他眼前,走來一位仙子般的人兒,雖未佩金玉點綴,卻足以讓任何女人黯然失色。
“愣著幹嘛呢?”韓洛靈說道。
“我這不是被姐的絕世容顏驚呆了嗎。”
“又貧嘴。”
談笑間,下人通傳,禮部的人已經來了。
“走吧,去見見皇後娘娘。”韓洛靈輕描淡寫地說道,仿佛即將要去的是自家後花園一般。
馬車一路前行,來到王城中心,一座恢弘,富麗堂皇的宮殿矗立在前。
韓旭雖然在王城生活了六年,但也是第一次進入皇宮。
隨著朱紅的宮門一道道打開,仿佛一頭噬人的遠古巨獸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錚錚獠牙。
一路上,都有身著鎧甲的衛士守在道路兩側,韓旭撐開靈識,覆蓋範圍之內,還能感覺到許多隱晦且強大的氣息。
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高手不知還有多少。
皇宮遠比韓旭想象的還要大,進入宮門後,馬車還足足行駛了半個時辰才抵達此行的目的地,皇後的寢宮,坤華宮。
有太監宮女已經候在門前,迎接韓洛靈和韓旭入內。
大殿上,韓旭終於見到了當今皇後,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子,歲月在她的臉上沒有留下過多痕跡,乍一看,依舊似豆蔻年華。
“北境韓洛靈,見過皇後娘娘。”韓洛靈欠身行禮,韓旭也跟著行禮,“韓旭,見過皇後娘娘。”
“大膽!”就在這時,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來。
站在皇後身旁的太監挽起蘭花指,指著韓洛靈說道:“大膽韓洛靈,見到皇後娘娘,為何不跪?”
韓旭眼神一沉,心想果然是宮鬥劇的套路,這個皇後娘娘,鐵定是來給姐姐下馬威的。
沒見那太監說完後皇後都沒有嗬斥嗎。
她甚至還端起了一杯茶,細細品了起來。
這是要讓韓洛靈明白,誰才是後宮的主人。
可是,韓洛靈仍然站著沒動,看似嬌弱,卻給人一種無比剛強的感覺。
她臉上保持著微笑,卻又透著不屑一顧的冷漠。
那太監見韓洛靈對自己的話置若罔聞,便又說道:“後宮嬪妃見皇後娘娘,都須行跪禮,韓洛靈,你這是公然視我大武律法為無物,該當何罪!”
韓洛靈冷笑著看了那太監一眼,這一眼,竟讓那太監感覺遍體生寒,仿佛在這一刹那,四周的空間都變得虛幻起來。
韓旭心想:鏡花水月果然神奇,僅僅眼神便能讓人陷入幻境。
不過,韓洛靈瞬間便收回了功法,除了韓旭,沒有任何人發覺。
隻聽她說道:“我爹韓立,封北境之王,世代襲承,見陛下亦可不跪,且韓世子孫,可隻跪陛下一人。”
“你說,我應該要跪皇後娘娘嗎?”
“可……可是皇後娘娘乃後宮之主!”太監有些結巴著說道,氣勢已不如之前。
這時,皇後終於開口了,她輕輕放下茶杯,說道:“放肆。”
“娘娘,老奴知錯。”
“自己領罰去吧。”
“諾!”
三言兩語就打發走了太監,然後,皇後看向韓洛靈,韓旭暗中觀察著,卻發現從皇後臉上根本看不到半點異常。
剛才的一幕,分明就是皇後親自導演,卻被韓洛靈輕易化解,若是常人在這種時候,定然會流露出些許情緒,無論是憤怒、驚訝或是其他,但皇後沒有。
這隻能說她的心機深得可怕。
韓洛靈迎著皇後的目光,沒有半點膽怯。
皇後突然笑了,說道:“剛才下人無禮,妹妹不要見怪才好。”
她言語懇切,仿佛真是在和妹妹說話一般。
韓洛靈說道:“娘娘客氣了。”
“還叫我娘娘?”
“我還沒有受封呢。”韓洛靈說道,她現在依舊是北境郡主的身份,自然不會改口稱皇後姐姐,否則又會落人口實。
兩人這看似平常的對話中,卻仿佛暗藏刀光劍影。
“也就是這幾日的事了吧,日後大家姐妹相處,自當好好服侍陛下才是。”皇後說完,將目光轉向了韓旭,說道,“這位,就是韓旭了吧。”
“韓旭見過娘娘。”韓旭正色說著,心裏卻在想著另外的事。
以皇後的身份,自然是知曉昨夜刺殺之事,按理說,她怎麽也該關心幾句,可到現在為止,她卻隻字不提,還將話題轉移到了韓旭身上。
顯然,她是刻意不想提及此事。
韓旭心想,這件事情十有八九,都與皇後脫不了幹係。
韓旭正想著要怎麽說,卻聽皇後說道:“果然是一表人才,不知可有婚配,若是沒有,本宮倒是可以幫忙介紹幾位姑娘。”
“回娘娘的話,我還小,談論婚配之事尚早了些。”韓旭說道,“不過娘娘一番好意,在下若是拒絕,怕是會拂了娘娘的臉麵,便鬥膽向娘娘討個賞如何?”
皇後有些詫異,韓洛靈也有些詫異,大家都不清楚韓旭這是準備鬧哪出。
不過皇後還是說道:“既然如此,你說說看,要討個什麽賞?”
她早已知曉韓旭在王城的所作所為,認為他不過是一個遊手好閑的紈絝罷了,還能翻起什麽浪不成?
韓旭拱手說道:“在下並非是為自己討賞。”
“昨夜,我姐姐在驛站遇襲,聽說是王潛將軍暗中出手解決了所有刺客,姐姐才得以安全抵達王城,所以,在下想為王潛將軍討個賞賜,以表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