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飛將
公元189年,九月一日,董卓在崇德前殿廢帝另立皇子協為新帝,是為‘獻帝’。緊接著更有董卓擅自立自己為相國,同時彈劾何太後害死董太皇太後的罪責,將其罷免,遷入永安宮,一時間朝廷內外震動。
九月三日當朝何太後在深宮中暴斃,董卓更是不允許朝廷為太後舉辦喪禮,而是讓劉協到洛陽城內的常亭表示哀悼,公卿穿戴白衣上朝三日。
一時間董卓權傾朝野,舉國震動。
城外的並州大營,呂布身穿白衣騎著雄壯的赤兔馬駛入,高順張遼聞言趕來,隻見呂布臉色有些發寒。
進入大帳後的呂布一臉的森寒之色,年輕的張遼一臉的憤恨,“主公,董公此舉恐怕朝中上下不服啊!”
看著一臉感歎的張遼,呂布默默的點點頭,而高順卻一臉的淡漠,仿佛事不關己高己不操心的模樣。
而此時呂布最操心的卻是剛才在相國府內的事,一臉頭疼道:“董相國令吾等分兵兩萬,一萬協助鎮守虎牢,令一萬鎮守孟津港。”
瞬間,張遼與高順聞言後一臉的震驚,接著高順臉色陰沉直接一抱拳,沉聲道:“主公,董卓此舉恐怕有分化並州軍權之意啊。”
看著一臉陰沉的高順,呂布內心感到一陣感動,是啊如今董卓權傾朝野,如果真的拉攏並州諸將,恐怕他們五萬兵馬分崩離析不遠也。
“吾擔憂的正是此事,因此決定由張遼引兵馬一萬前往孟津港,高順爾則引兵一萬前往虎牢,如此之下,就算董相真要分化吾等並州士卒,也得顧及下自己的吃相。”
看著眼前的二人,呂布沉思的片刻便決定了,畢竟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如果他們拒絕,恐怕隻需要相國府傳來幾封聖旨,諸將又有幾人能不為名利所低頭呢。
別看他在並州聲望無人能比,但在董卓的大勢之下,五萬並州兵馬恐怕瞬間便會分崩離析,這就是名望的作用。
別管董卓是惡名還是賢明,如今權傾朝野的確實是他董卓,他呂布隻能順從表示忠心,同時也能令董卓心安。
看著已經決定的呂布,高順與張遼二人紛紛抱拳一聲,喝道:“末將遵命。”
而洛陽城內,曾經的大將軍府如今的相國府內,董卓一臉的橫肉,大手撫摸著鋼針般的胡須,表情微微自得道:“文優,看來這呂布當真絕對歸順咱家了。”
李儒看到一臉自得的董卓後,臉色卻無比凝重,沉聲道:“主公,不可不防啊,雖然呂布此人忠肝義膽,人品不得不服,可卻是要小心點。”
董卓聞言後自是頻頻點頭,作為一個從寒門出身一步一步的走到如今,他靠的可不僅僅是李儒這個智囊。
梟雄!可以說在諸侯未出世前,董卓完全可以稱的上當世梟雄,其才能完全不比曹操差絲毫。
看似粗獷的董卓雙眸閃爍著細膩的精光,考慮了幾番過後,直接擺擺手,“文優,如今並州軍新降,如果吃相難看點的話,恐呂布這虎將離心離德啊。”
聽著董卓擔憂的話,李儒卻是頗為讚同的點頭,‘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這句千古名言並不是空穴來風。
“主公,呂布既然已經分兵兩萬,如今大營依舊還有三萬兵馬,也該給其點甜頭了。”
董卓此時心中也是有幾番計較,如今他為當朝相國下方的勢力確實需要平衡,而這個平衡就是呂布的並州大軍。
如果不是呂布乃是他心中熾熱的絕世神將,他絕對不能輕易的讓其三萬兵馬在側。
一將難求,也要為自身考慮清楚,同時越是想要得到,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人心往往會充滿追求的欲望。
看似呂布已經投效,可口中的董相、董公也證明,呂布並未心服,如此之人恐怕也是看在他對於丁原厚葬之事才暫時跟隨左右。
這種人他董卓見過,不為名利,一旦得到此種人的認同,那可當真是忠心耿耿,幸好丁原不是死在他手上的,要不然這等猛將恐怕當真輪不到他。
一臉感慨的董卓,對於呂布當真是又愛又恨,愛的是呂布絕世武勇,恨的是他怎麽能不如丁原匹夫。
也是心中的這股較勁的心思,既然你丁原匹夫能得到這等武將效忠,他董卓自認手段絲毫不比其差分毫。
一時間想到這裏後,董卓雙眸中閃爍著熾熱的欲火,這是一種貪戀,一種對於文臣武將極端的貪戀,就猶如曆史的曹操般愛才如命般。
“文優,去讓小皇帝下旨,並州呂布一生護衛邊疆有功,封其為鎮北將軍,賜‘飛將’封號。”
雖然明知道靠著名利無法收其心,但這是一種重視,也是上位者收服下位者之心必須的手段。
“主公明智。”對於董卓在這件事上的做飯,李儒可謂是放心花怒放,眼眸中更是異彩連連。
一個虛職再加一個虛名的封號,對於這等人哪怕心中不貪戀,可內心絕對會有好感,溫水煮青蛙嘛就是這,曾經的他不也是在董卓這種手段下慢慢臣服效忠的嗎。
此時兩人相視一眼後,瞬間大笑起來,二人間的關係可謂是不一般,李儒之才卻又不掌兵,又兼他的女婿,如果在加上呂布之勇,西涼將士之眾,想到這裏後,董卓眼眸閃爍著強烈的亮光。
西涼精銳天下聞名,呂布之勇更是有目共睹,李儒之智,可謂是天下舍我其誰!一時間董卓渾身上下更是散發著一股君臨天下的霸氣,令下方的李儒更是頻頻點頭,心中欣喜不已。
隨著洛陽城外兵馬開始調動,糧草方麵董卓早就安排就緒,沿途的各縣早已準備就緒。
為了收呂布之心,董卓更是三天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對呂布的待遇可謂是至高無上了。
一時間董卓本部的西涼諸將心中更是嫉妒不已,西涼與並州兩軍維持著短暫的平衡。
掌握大權的董卓更是氣焰囂張,每每在朝堂上隻要他發出的聲音,就沒有人膽敢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