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4章 馬岱
南蠻舉兵七萬攻打蜀中，荊州戰場上雙劉聯軍不僅失去了一支援軍，更是多了一支敵軍，這一變故直接令局勢變幻起來。
蜀中更是因南蠻大軍來襲而人心惶惶，天下人更是對於荊州戰場充滿了不看好。
兩軍對壘至第二年，荊州戰場上呂軍已完全占據了主動，依靠著騎兵之利將二劉聯軍困在了襄陽城內。
正所謂久守必失，襄陽城再堅固又如何，劉辯與劉備在缺少騎兵下已經失去了主動。
西蜀！
炎炎夏季下，蜀中更是因大戰抽調了太多的兵力，從而導致街頭上人影少了很多。
安寧的蜀中下卻透著一股風雲湧動，暗中呂軍的探子頻頻接觸各大世家。
荊州呂軍大營內，呂布皺著眉頭看著來自蜀中的情報，臉上露出了一股不滿之色。
“文和、奉孝，看來蜀中有些人還是不願放棄現如今的權利啊。”
營帳內郭嘉聞言後灑脫一笑，“蜀中這些世家畢竟享受了太久的安穩了，而且劉備更適合他們。”
“不過這些都是蜀中根深蒂固的大世家，咱們的人已暗中聯絡了不少寒門甚至一些小世家。”
對於這一切呂布露出了嘲諷的笑容，拎著掌中的情報冷笑道：“好！這些人都給孤記上，待孤蕩平了劉備，蜀中的世家會露出人性的醜臉。”
“大王，咱們的人雖暗中挑撥蜀中動亂，但這些世家沒有變節前，影響恐怕不會太大。”
斜靠在王位上的呂布眯著眼，手掌緩緩將奏章扔在了案桌上，“看來孤還得下重藥了，漢中最近情況如何？”
“回稟大王，徐榮將軍久攻不下。”
眯著眼的呂布看著賈詡幽幽道：“文和，趁此機會再下一城，荊州孤要先破蜀心。”
諾！
“大王，荊州久戰不下，恐怕此戰非三年五載無法決出勝負！”
賈詡風輕雲淡的輕聲說道，郭嘉聞言後更是眉頭一皺，接著緩緩鬆開，荊州戰場若無變故恐怕當真需要數年之久才能分出勝負了。
坐在帥位上的呂布眯著眼陷入了沉思，賈詡之言不無道理，荊州戰場卻是陷入了僵局。
襄陽城一日不破，他百萬大軍便隻能止步於此，除非廬江或者漢中一帶出現變故，占據方有轉機。
手指關節輕輕敲打在案桌上，呂布沉思了半晌後抬起頭一字一頓道：“今年風雪來臨之際，若天下還無轉機，孤會考慮的。”
“大王聖明！”
百萬大軍開戰，非一日之功能下，那麽持久戰中會在非戰季節抽調兵馬後退或者說修養。
襄陽城頭上，關羽威風凜凜的扶著長須，眯著一雙丹鳳眼望著戰場。
“關將軍！”
此時身披銀色甲胄的馬超率領本部兵馬登上了城頭準備換防，而關羽卻淡漠的瞄了一眼馬超。
“若不敵速傳本將！”
孤傲的關羽直接單手捯持著青龍偃月刀朝著城頭走下，而獨自留在身後的馬超卻臉色難看不已，最後化為了幽幽的一歎。
他馬超也是五虎將之一啊，你關羽雖為五虎將之首，但也太過傲慢了吧。
“大哥！”
剛剛換防後的馬鐵自然是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看著一言不發的馬超，不由擔憂的上前安慰。
遠處依靠在城垛的馬岱更是複雜的望著他大哥馬超的身影，還有關羽傲慢離去的背影。
這一切落入在有心人眼中便變了味，馬岱此時心中充滿了心酸。
而馬超卻是自嘲的一笑，抬起頭露出了剛毅的臉頰對著城頭上三軍將士大喝道：“都盯緊點，莫要墜了本將的名號！”
諾！
單手握著腰間劍柄，馬超不怒自威的開始在城頭上巡視，而馬岱複雜的望著他大哥的身影。
“現在可知大哥所承受的壓力了吧。”
馬鐵不知何時來到了身後輕輕的歎氣說道，馬岱聽聞後苦笑一聲，臉上充滿了愧疚。
對於這一切馬鐵搖著頭，粗重的手掌緩緩在對方肩頭上拍了兩下。
“大哥不僅僅要為了自己，還要重振咱們馬家祖先的威名。”
馬鐵搖著頭朝著城頭他處走去，原地留下來的馬岱幽幽的一歎氣，轉過頭望到了遠處那遮天蔽日的大營。
呂字旌旗在風中搖曳，而馬岱眼眸中卻充滿了掙紮與痛苦。
“將軍！”
不知何時親兵來到了身後一聲輕呼驚醒了他，當馬岱回過神來時發現身後的親兵手中更是拎著食物，而此時天色不知何時已是滿天繁星了。
隨手接過親兵遞來的食物，馬岱咀嚼下輕聲詢問道：“汝跟隨吾多久了？”
“回稟將軍，小人自先主時便跟隨。”
猛然聽到先主二字時，馬岱明顯一愣神，接著狐疑的望著對方輕聲道：“想家嗎？”
一句話直接令這位中年士卒雙眸一暗，搖著頭歎氣道：“若說不想家那是假的，不僅僅是小人，軍中來自西涼的兄弟們無時無刻都在想加。”
“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將軍能帶領著吾等回西涼。”
說道這裏時這位中年親兵更是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可惜當年咱們西涼健兒，如今隻能靠著兩條腿了。”
說道這裏時不由的臉上露出了一股悲戚落寞之色，當年的他們各個都是騎兵中的好手，可如今呢？
戰馬他們不知已多久沒有騎過了，當年縱橫西涼的鐵騎如今卻成為了步兵。
而這一切傳入耳中後，嘴裏咀嚼著幹糧的馬岱隻覺的嘴裏發苦，仿佛在咀嚼著苦澀的中藥。
回家！
暗淡的雙眸望著城頭上一名名士卒不斷巡邏，馬岱卻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當年跟隨他們南征北戰的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如今隻剩下了一個希望那就是能回家。
可如今他們卻身在荊州，距離西涼更是南轅北轍相距萬裏。
回家！或許回到西涼縱然失去眼前的一切也值得，仿佛想明白的馬岱眼眸中的堅定之色越來越濃鬱，咀嚼食物的動作也加快起來。
“都盯緊點，切莫被呂軍暗中摸了過來。”
“趕緊的吃完後準備箭矢去。”
漆黑夜幕下襄陽城牆上的校尉、百夫長等將領一個個不斷大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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