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不確定性

  在一大片的曼陀羅花田裏，一名少女正沐浴在陽光下，沉醉在花香中，怡然自得的走在羊腸小路上，看著自家辛勤培育的曼陀羅健康、自由、快樂的生長著，露出了幸福的微笑。雖然平時辛苦的勞作讓她很是疲憊，稍顯稚嫩的雙手也已經滿是歲月的痕跡，但是對於十分喜歡花的她而言，再重的農活，為了能看到美麗的花，都能扛下來。


  “咳咳……咳咳……”一個蒼老衰弱的咳嗽聲傳來。


  “？”少女轉過身，尋聲望去，是一位身穿素衣，鶴發，麵部泛黃、粗糙又發皺的皮膚，手住拐杖，佝僂著身體，步履蹣跚的老婦人。


  老婦人似乎是走累了，便走向路邊有些老舊的長木椅前麵，慢慢的轉過身，緩緩地坐下。少女見狀，似乎有些擔心，急忙地沿著田間小路跑過去。


  “老奶奶，您沒事吧？”少女。


  “謝謝你的關心！孩子，我沒有事，隻是走得有些累了而已，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老奶奶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那我去給您盛些水來。”少女立刻向不遠處的自家的小屋跑去。


  急忙的打開房門，拿出一個瓷碗，先倒一些燒開的水清潔一下碗的凹麵，然後倒在一個裝澆灌用水的桶裏，再倒一點燒開的水和水壺裏的常溫水混合，然後小心翼翼地端起，朝老奶奶所坐的地方走去。


  大概過了半分鍾，少女才走到長木椅前，彎下腰，雙手遞上瓷碗：“老奶奶，請喝水！”


  “謝謝！”老奶奶先將拐杖上方停靠在左手肩膀處，然後雙手接住瓷碗，遞向嘴邊的同時低下頭，慢慢地喝著有些甘甜的水。


  喝完之後，將碗回遞給少女。


  “老奶奶，我再去給您倒點水吧。”少女。


  “不用了，謝謝你！你真的是個好姑娘！”老奶奶仔細端詳著眼前的少女，有些悲傷和懷念的說道：“……你和我那早亡閨女，還真像啊……”


  老奶奶一邊說，一邊伸出手，輕輕地落在少女的頭頂的左半部。少女沒有抗拒，她能體會失去至親之人的痛苦。老奶奶輕輕地撫摸少女的頭，少女麵帶微笑的看著眼前的老婦人，然後，少女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一個女性從睡夢中驚醒，回想起剛才夢中的內容，是如此的熟悉，恍如昨日重現。


  “怎麽？你做噩夢了嗎？”一個男性的聲音傳來。


  女性立刻起身，斥責坐在桌前的男性：“你怎麽能隨便進入女性的房間！”


  男性始終保持微笑：“貿然進入，我向你道歉！不過，我很想知道你夢境中的內容。”


  女性立刻非常地警惕，凝視著眼前的男性。


  “不說也沒關係，一定是你成為海魔時的情景吧。”男性。


  海魔聽到這句話，十分地驚詫，激動地說道：“你！？”


  “不必驚訝，因為我也夢到了，我成為黑魔時的情景。”黑魔。


  “你……”海魔。


  “我想，天魔應該也夢到了。”黑魔。


  “……為什麽我們會恢複以前的記憶？”海魔十分地疑惑。


  “應該是首領和外來者的鬥爭進入了白熱化，為了確保能夠奪取身體，所以無意中減輕了對我們的控製，才使得我們恢複了以前的記憶。”黑魔推測道。


  “我要回去！”海魔有些慌張。


  “你想去哪兒？”黑魔。


  “我要回家，回到以前的生活，我不想再成為三魔了！”海魔的情緒十分激動。


  “你覺得……我們還回得去嗎？”黑魔苦笑著。


  “你什麽意思？”海魔疑惑地問道。


  “一個失蹤十幾年的人，回來時依舊是失蹤時的模樣，你要如何向你父母解釋呢？”黑魔。


  “……”海魔思考著。


  “就算你的父母不計較，那其他人呢？當知道你現在仍是三魔的身份，就會立刻疏遠你們，而那些仇視滅神的人，則是會上門尋仇。”黑魔。


  “他們如果知道了我仍是三魔，又怎麽會上門尋仇呢？這不是自尋死路嗎？”海魔問道。


  “你的確是很強，可是你的父母呢？你的親人好友呢？要殺死他們可是很簡單的。”黑魔。


  “……”海魔。


  “即使你真的改邪歸正，放棄使用力量，又有多少人願意接納你，又有多少人能平等的對待你和你的家人、親人、好友，他們都會因為你被他人不公平對待，人們紛紛見而遠之。時間長了，親人好友就會因為自己的遭遇責怪你，疏遠你，仇視你，希望你快死去，而你的父母則會被這無比沉重的壓力給壓垮。如果你沒有回去，人們隻會覺得，那家人真可憐……”黑魔。


  “……”海魔陷入了痛苦地抉擇。


  “人就是這樣，一旦看到你的過錯，就死死地揪住不放，直到你淒慘的死去，他們就會露出得意的笑容，自詡伸張正義！”黑魔。


  （！————）

  火之國，終結穀。


  夏雲離開木葉後，徑直來到了終結穀的附近森林裏。


  “……”在這裏等了一天之後，一個身穿祥雲袍的人出現了。


  “你終於來了。”夏雲。


  “時間緊迫，我能告訴你的並不多，否則會被察覺。”雪。


  “那個命令你的人是誰？”夏雲。


  “是我哥哥，他並沒有死。”雪。


  “！？！？”夏雲瞬間大驚失色。


  “我隻能回想起我們被滅神的首領殺死，然後又被植入力量並複活，現在滅神的首領正在哥哥的體內。”雪。


  “這！？”夏雲有些慌張，“現在怎麽辦？”


  “……”雪。


  “……”夏雲。


  “沒時間了，我必須回去！”雪。


  “一定要小心！”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