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你眼睛瞎了
齊木南語氣越發不善,看在譚心怡父親的麵子上,本想讓淩鋒賠點錢就過去。
沒想到淩鋒竟然如此不識抬舉,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既然你嘴硬,也別怪老夫心狠手辣。”
齊木南冷聲道,“淩鋒!我已經通知護衛隊,你就是想毫發無損的出去也不可能了!”
聽到齊木南說護衛隊,在場的人全部驚呼一聲。
“護衛隊?”
“天哪!隻有培訓中心出現重大危機,才會出動的護衛隊要來了?”
“淩鋒這下慘了!”
“護衛隊裏全是古武者,就是河橋市大佬來了也會賣麵子。”
“淩鋒這下就是不死也要殘廢了。”
上一次,護衛隊出現還是兩年前,將一個威脅培訓中心安全的人直接打死。
他們那些人手裏可是真有人命的。
譚心怡聽到這兒,急了。
眼見自己費了半天勁兒的努力全部泡湯、白費,譚心怡的氣兒就不打一處來。
“這個淩鋒,真是個廢物,會不會說話啊?”
“狂什麽狂?會兩手醫術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倘若淩鋒真的被打個半死,自己父親的病還怎麽治?
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譚心怡哀求道,“齊總,看在我父親的麵子上,您……”
齊木南搖了搖頭,堅定道。
“他損壞了這麽多設備,還打了行政辦主任,沒讓他賠錢,就算照顧他的了。”
“如果不是看在你爸的麵子上,我早就叫護衛隊了!”
譚心怡聽完,沉下了頭。
史金龍挨著悠悠轉醒的穀慶陽,倒是十分振奮,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他心中十分不屑,“你爸?你爸算哪根蔥?”
“不是不給你爸麵子,是你爸在齊總這兒的麵子就這麽大。要怪就怪淩鋒沙比,不長眼,連齊總也敢得罪!”
“在這麽多人麵前讓齊總難堪,不是找死是什麽?”
很快,護衛隊整整齊齊的走了進來,齊木南底氣頓時充足起來。
但見到淩鋒仍然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後,齊木南頓時眉毛直跳。
“可惡!”
“護衛隊,將這個擾亂培訓中心秩序的敗類、小偷打死!”
“是!”
下一刻。
叮鈴鈴!
齊木南的私人手機響起電話鈴聲。
齊木南皺了皺眉頭,他的這個私人手機隻存了幾個人的號碼。
那幾個人全是他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他擺了擺手暫時製止了護衛隊,然後接起電話。
但剛接通電話,對方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辱罵。
“齊木南,你還能不能幹了?還想不想退休?”
“你眼睛瞎了,連苗嫣妍都敢開除?”
“你犯混蛋,想死,別特麽扯上老子。”
“還有,你們培訓中心的有個叫淩鋒的學員,你我都得罪不起,連我都要尊稱鋒公,你給我把眼睛擦亮點!”
“明白嗎?”
嘟嘟嘟!
電話裏一陣忙音,對方早已掛斷,隻留下大腦一片空白的齊木南。
齊木南早已經被嚇傻,來電話的人是河橋市首屈一指的大佬。
誰敢不給麵子?
他隻不過是任理論專業執行官的職務罷了。
讓他幹不下去,還不是人家一句話的事兒?
齊木南現在腦子裏隻有一句話,“淩鋒,你我都得罪不起。”
“不單單是自己麽,淩鋒是連那位也同樣得罪不起的存在……”
“我到底是做了什麽孽?竟然招惹了這樣存在?”
“自己這些年太順風順水了,做執行官這些年作威作福習慣了,連本分都丟了……”
一分鍾後。
齊木南回過頭來,一張臉上滿是風霜,這一分鍾的時間似乎經曆了很大的磨難。
下一刻,他說了一句讓大家都十分詫異地話。
“都散了吧。”
見所有人無動於衷,齊木南猛地轉過頭,怒吼道。
“我說都散了!”
群眾作鳥獸散,護衛隊也徑自離去,臨走前狠狠地瞪了淩鋒一眼。
此時,雜亂的行政辦,隻剩下淩鋒、史金龍、穀慶陽和齊木南。
史金龍和穀慶陽十分不甘心,這件事怎麽可能就這麽算了?
穀慶陽心道,“就算淩鋒又後台又怎樣?難道自己沒有後台麽?”
“老子的後台可是上麵的人!想動我也得看看夠不夠格兒!”
穀慶陽腦子轉的飛快,“遇到雙方都是有後台的人,齊木南會怎麽辦?”
“肯定是自己先獅子大開口,讓淩鋒出點血賠償一下。順便齊木南把淩鋒的檔案落下,雙方各打五十大板,了事。”
想通了這些,穀慶陽指著淩鋒,用含糊不清的語氣嘶吼道。
“齊總,我現在頭暈暈的,我懷疑被他打出了腦震蕩,他不賠我個幾十萬可不行!齊總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穀慶陽和史金龍十分清楚這裏麵的套路,說完後兩人幾乎要為自己的小聰明鼓掌了。
盡管腫脹的臉上已經看不清情緒,但兩人得逞的眼神卻一覽無餘。
但下一刻,兩人麵色狠狠一變,小人得誌的嘚瑟樣兒消失不見。
巨大的恥辱感湧上心頭。
他們都覺得剛才發生的事兒是天方夜譚。
“怎麽可能?”
“把我們留下,不是讓我們獅子大開口的麽?”
隻見齊木南整了整衣冠,對著淩鋒恭敬道。
“鋒公,今日是老朽錯了,老朽有眼不識泰山,望您不要介意。”
“經過此事,老朽也終於找回了當初做執行官的初衷。請受老朽一拜!”
穀慶陽和史金龍的眼球都要掉下來,怎麽可能?
齊木南竟然給淩鋒鞠躬?
執行官可是培訓中心明麵上的話事人之一,此時竟然給學員道歉?
沒有再理會穀慶陽、史金龍兩個敗類,淩鋒徑直走出行政辦。
似乎是為了給淩鋒聽到,齊木南對穀慶陽兩人怒吼道,“你們兩個給我去後勤做衛生清理工作!”
兩人雖然不服,但也隻能像喪家之犬一樣,夾著尾巴逃離現場。
兩人出來時正是課間時間,所有的目光聚焦到穀慶陽兩人身上。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學員麵前如此丟份兒,心中無比的憤怒和羞臊。
隻能陰沉著一張臉低著頭從眾多學員麵前走過,沒有人注意到穀慶陽撥通了手裏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