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發現端倪
經過十多個小時的旅程，林遠行和徐虞可以說是相當疲憊的，兩個人到了老村長家裏，稍微吃了點雜糧饅頭，和洗了個熱水澡就睡下了。
村子裏的人都很勤奮，雞鳴而起，雖然身體上不舒服，但是意誌力都格外的的頑強，勞作是一天都不落下。有早起習慣的林遠行也是隨著村長就起了，起來時他就發現了身體的異樣感，皮膚格外的癢，有些地方還發痛，手臂上起了紅疹子。林遠行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過敏了，但是他也沒想到他接觸過什麽過敏原，更何況過敏的反應是很及時的，說明過敏的概率不高。
“小夥子你醒了，我們都是去小溪那邊洗臉的，當然你也可以用水龍頭裏麵的水，這水是池塘加工後的水，清甜得很。”老村長在廚房間裏麵做早飯，玉米糊糊外加大餅，還有一些自家做的醬菜。
“好的。村長，你那大缸裏麵的水是怎麽回事？”村長的廚房有個特別大的缸，看上去有點年代感了，但是裏麵隻有平平無奇的水，林遠行還以為是用來養魚的，但是什麽都沒有。
“這裏麵是溪水裏麵打來的水，這年頭水費貴啊，吃飯什麽就用這水，可以節約一點家用，而且我們這些吃農村老保的老年人，不舍得用啊。我兒子打算要買房子，我還得攢點錢。”老村長說的話無一不牽動林遠行的心，想必他父母也是這麽想的，到現在還未成家大概是自己最大的不孝了吧。
“村長你別擔心，都會好起來的。我去小溪那兒洗臉，順便轉轉。”林遠行倒是想要好好觀察這一個村子。走在石板小路上，沒幾步就到了小溪旁邊，他發現小溪旁邊的莊家長得其實還不錯，住在這旁邊的幾戶人家，身體狀態也比其他人好得多。
“奶奶，您這菜地長勢真好，你有什麽秘訣嗎？”林遠行向正在菜園裏澆水的一個老奶奶搭話，那老奶奶身子骨看上去特別硬朗，誇張來說能活個一百十一二十歲。
“誒，小夥子，我怎麽沒見過你，誒呦，長得這麽壯實。你也覺得我這地好吧，哈哈哈哈哈。”老人的笑聲也是格外的爽朗，“你過來你過來。”老奶奶招呼林遠行過去，轉身就拿了兩塊西瓜給人。
“自己家種的，可甜。”老奶奶眼中滿是笑，“我這地也沒啥秘訣，就是水都是用這小溪裏麵的水，日常生活也是，水龍頭的水貴，咱離得近得了便宜。我們這幾家都是這樣，這不近幾年村裏收成越來越差，咱這幾家都支援村裏人，本來就不富裕，唉，能幫就幫吧。”
“奶奶，難道這灌溉植物的水都不一樣的嗎？”林遠行抓住了人話裏麵的重點，一邊啃著西瓜，一邊問話，那老奶奶還挺熱心地搬了兩個小板凳，招呼林遠行坐下，可能是要聊上挺久。林遠行也樂意，他想多了解這個村子的事情。
“前兩年，具體多久以前我這把年紀了也不記得了，市政府的人來裝了什麽灑水機還挺智能的，連的是池塘裏麵的水，還幫我們都弄好了水龍頭。生活是挺便利的，我們都挺感激他們的。”老奶奶慢慢說著，語氣裏麵的感激林遠行也能聽清楚。此時此刻老奶奶的話也證實了林遠行之前的猜想，果然是水質出了問題。
“誒，奶奶。那池塘在哪裏啊，我和我的學生到這裏來旅遊，想玩個遍，您有沒有覺得哪裏風景好一點的，能給我們一點建議啊。”林遠行把自己整的就像個來旅遊的人，他也不想把自己弄得那麽厲害，村長一個人知道就可以了，而且如果是工業汙染，那麽他自己也沒有把握可以改變。
“誒呦，我跟你說我們這裏啊，後頭那山可漂亮了，你們早點來就可以看見滿山的牡丹了，還有茶園，每戶人家都種了茶樹，五月份茶收的時候，滿村子茶香。”老奶奶臉上滿是驕傲，看來是對於這個村子有不少的回憶，“那池塘就在村子的最下遊，以前還滿池塘的荷花，我年輕的時候就喜歡撐船去那兒遊，魚也可漂亮咯。可惜啊，現在去什麽都沒有了。”
林遠行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麽，隻是在一邊安靜聽著，老奶奶說了很多，臉上表情從驕傲快樂到遺憾可惜，她講了以前的村子，她的過去還有很多。林遠行還蠻喜歡聽的，老奶奶也喜歡講，或許上了年紀的人都會是這樣。
“小夥子，你有沒有吃過早飯啊，我家裏有剛做好的饅頭，你要不要吃？我現在去熱上。”老奶奶也是特別熱情，說著林遠行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想要起身。
“奶奶，不用了不用了。我住在村長家裏頭，村長他燒好了早飯，我得回去吃飯了，奶奶我下次再陪你聊天啊，我先走了。”林遠行看了眼手表，時間也不早了，太陽也升起了，跟老奶奶道別，沒帶去什麽，老奶奶盛情難卻，硬是塞了個大西瓜給他，說是家裏沒人吃，難得有人來了，要他回去跟他學生和村長一起吃。
林遠行走的不快，回去的時候換了條路走的，沒有農作物，路也是泥濘小路，兩旁的竹子竄的可能比天高，還有些剛冒頭的嫩筍，不多，大概是季節關係，不過肯定很好吃，林遠行也看到有幾個瘦弱的身體挖筍，但是他沒選擇去打擾別人。
“村長，我回來了！”林遠行這路也走了十幾分鍾，剛進門就聞到了一股子粗糧的甜味，林遠行聞著聞著就有些餓了，畢竟剛剛走了那麽多的路。徐虞也醒了，村長爺爺已經開始吃上了，吸溜的吸玉米糊糊的聲音簡直讓人饞的不行，明明隻是最普通廉價的食物。
“欸，小遠你回來了，還帶了個西瓜，喲，看來小夥子有不錯的經曆。”村長爺爺話還是很精神的，想必沒有這場災難，肯定是個特別硬朗的老頭，“餓了吧，來來來，快點吃，都還是熱的，趁熱吃好吃。”
“是啊，我在溪邊碰見個老奶奶，特別熱情，送給我說是要給我們吃的。”林遠行把西瓜到了廚房，給自己盛了一大碗玉米糊糊，又拿了兩個饅頭，這些足夠他吃的很撐了，徐虞也坐到他身邊，吃的就沒這麽多了，可以說少得可憐，林遠行知道她的胃口，可能她身上也發生了什麽，導致不敢吃吧。
林遠行也沒提，想著她包裏還有些吃的，今天也不會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