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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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信瞪了陳浮生一眼,無奈道:“這些人本就是新兵,當然不能和那些百戰的老兵相比,再說我剛到軍中,根基、聲望、經驗樣樣沒有,人家自然都是把那些精兵藏在手底下,怎麽舍得給我?
陳浮生點點頭,卻不在說些什麽,這些新兵估計一開始不是幫著清理戰場就是用來守城牆的,等到真正上陣殺敵怎麽也得經過了兩三場戰陣,習慣以後才會開始。
眼見沒什麽可看的,陳浮生也就閉上雙眼,開始鑽研起《北冥逍遙訣》中的道法了。
這《北冥逍遙訣》雖是風水兩種屬性,但最開始的入門卻是最為純粹的水行,他有著水神靈印在手,接著井中豐盈的水精之氣,這轉換真氣的步驟倒是順利,不過青城派的內功心法,自是遠遠比不上北冥一脈的道法,他的青城真氣本就隻有幾年的底子,轉化成質量更高的北冥真氣之後之後更是堪堪隻能維持周天三百六十五處竅穴勉強保證感應境界的法力施展罷了。
這也是他想要搭上葉信一路的原因所在,隻有在軍中他才可以心無旁騖地繼續修煉《北冥逍遙訣》,否則單是一路上尋人問路,打尖投宿就要花費他不知多少時間。
這讓他怎麽舍得!
雖然境界每自突破,便有延年益壽之效,但拋去打坐吐納運轉功法,修煉法術,祭煉法器,還要想辦法打磨道心,尋求機緣。
除了那些類似敖空、歸九靈這種壽元悠長的異族或者像長生門中那些善於調養保護的人之外,可以說每個人的時間都是不夠用的。
陳浮生自也不想百年之後就化為一堆枯骨,白白浪費了這修道的大好機緣。
隻不過他想了想還是沒有運轉功法吸納天地間的水精之氣,而是悄悄練習起了《北冥逍遙訣》中記載的法術。
他之前轉化的那麽順利是因為井中水氣充盈,又有著水神印的加持,行軍路上自是沒有這等便利條件,還不如練習些護身殺敵的法術。
至於修煉,等到晚上的時候再找合適的地方就是,畢竟大軍開拔,除了糧草,用水也是需要考慮的重點,任何一個有經驗的將軍都不會把營地駐紮地距離水源太遠。
這上古鯤鵬身兼風水兩種屬性,自其中衍生的法術也是頗為繁多,隻不過他現在隻能夠練習水屬性的法術罷了。
天下雖大,門派雖多,功法更是數不勝數,但是水屬性的法術卻永遠離不開冰,霜,雨,雪,雲,霧,露七種變化。
這七種變化便是天下間所有水係法術的根源。
《北冥逍遙訣》修行一成,得到的法力便是北冥真水,北冥真水乃是天地間七種真水之一,至陰至寒,尤為精擅冰雪等變化。
其實再往上修行《北冥逍遙訣》對於雲霧的變化也是頗為擅長,隻不過雲霧類的法術都不是純粹的水屬,用純粹的真水之力雖然也能催動,但總是達不到盡善盡美的地步,非得煉就了《北冥逍遙訣》中的風屬性法力,才能夠將這法術演練地如臂使指。
目前陳浮生能夠學到的幾樣法術除了鯤鵬真瞳之外,就是弄水催浪以及水遁之術了。
雖然看似簡單,但比起旁門中的類似法術,每一種都是奧妙難言,等到他法力日深,這些法術也會越來越厲害,幾無頂峰。
陳浮生順手一揮,北冥真水便自從空中攝來水氣在他身前凝成一麵圓鏡。
這倒不是《北冥逍遙訣》的根基法術,而是大凡修行水屬功法的人通用的一種小法術,名喚水鏡顯影術是也,專門用來做觀察窺視之用。
在鯤鵬真瞳沒有修煉到頂之前,搭配上水鏡顯影術,別有一番妙用,效果是當之無愧的一加一大於二。
“咦!陳浮生輕點鏡麵,把畫麵放大,暗道一聲“有緣。
“怎麽了?極為關注陳浮生的葉信撥轉馬頭,與陳浮生並肩而行。
“好厲害的神通,比起那些蕃夷帶來的千裏鏡可要厲害多了。葉信一看這水鏡術,就是眼睛一亮,忍不住讚道,“如果把這用到軍陣之上,豈不是可以料敵機先,更能將自家的兵陣指揮得如臂使指?
陳浮生搖搖頭,懶得解釋,指一指鏡麵道,“這小子怎麽也在這軍中?
出現在鏡子裏的正是一個紅袍銀甲的年輕小將,這個人陳浮生與葉信都認識,正是曾經險些打過一架的蕭海。
隻是不知他怎麽不在京城好好地待著,居然也要跑去參軍。
葉信看了幾眼,指著當頭的一個中年男子道:“這是長樂侯的二弟,蕭海那小子的叔叔,也是咱們大齊的鎮北大將軍,蕭家子弟曆來都有成年後從軍的習慣,看樣子是他叔叔要把他帶到邊關去打磨幾年,隻是沒想到居然會和我們同行,要是讓他知道咱們兩人也在軍中,隻怕就要麻煩了。
“不會吧,軍營之中,軍法當先,就算他叔叔是鎮北將軍也不能例外,難道他還敢招惹我們嗎?
陳浮生搖搖頭,卻是有些不信。
“當年挑鬥當然不敢,不過他畢竟背景雄厚,故意或者放任其他人來給我們用些見不得人的小手段倒是有可能,這種事情軍中時有發生,想要訴告也是無憑無據。葉信搖搖頭,他雖然在兵部待的時間不長,但他畢竟是家學淵源,早已經將這裏麵的門道摸了個七七八八。
“嘿嘿,那就讓他試試,不來招惹我們也就算了,敢來放肆,我自會讓他知道後果會怎麽樣。
陳浮生卻是嘿嘿一笑,放言道。
葉信側過頭來,有些驚奇地看向陳浮生,在他的印象中,陳浮生向來都是一副溫文爾雅,寬以待人,以和為貴的姿態出現,怎麽突然之間卻變得豪邁起來。
他卻是不知,陳浮生乃是魔門子弟,修行的《大自在天子法》本就是崇尚自由自在,之前他那些性格主要是因為他自幼接觸的人少,一心修行再加上讀書養氣造就的。
再加上他身負任務,在這凡俗之間,自是要小心謹慎,步步為營。
但他拋去修為,畢竟也是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正是鮮衣怒馬,意氣風發的時候。
如今他任務已經完成,卸去了心頭那塊巨石,又身在這開拔的大軍之中,壓抑著的天性自然而然釋放開來,有此言語,但也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