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請道友為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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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璋原本被陳浮生擊敗,甚至連隨身法器都被陳浮生隨手鎮壓,不得不動用關係借用雨工贖回。
無疑是一件奇恥大辱,大大折損了顏麵。
但是當陳浮生連續擊敗敖璃、風萬裏等人,顯露出強悍神通法力之後,便自不同起來。
雖然惜敗於雲中子劍下,但是兩人那一番鬥劍卻是讓敖璋這種比起尋常修士來眼界高明許多,實力比道門真傳也隻差了一兩籌的人看得目眩神迷。
更不必說陳浮生還是正宗九天劍派的嫡係真傳,身份比起龍宮諸位太子公主來也是不差分毫。
他與陳浮生之間畢竟沒有生死仇怨,雖然陳浮生算是壞了他的打算,不過見識了其他人的實力之後的敖璋也是頗有幾分自知之明,明白自己希望本就不大,無形之中的怨氣便消散了許多。
相反他雖然被陳浮生索取了一批雨工,但兩人算是打了一番交道,比起那些隻是拜訪閑談的人物來更近幾分。
有了這層因果,兩人之間些許仇怨,也容易開解,真正落有幾分交情。
恨水這位龍女就更是如此。
她當日,不過是看陳浮生法力非俗,隨手做了一筆交易,得知對方是九天劍派的真傳之時便有許多欣喜,得到對方在這鬥法之上連戰連勝,因為他所持的乃是雲夢龍君發出的玉牌,連帶著她父親與恨水本人都受益許多。
雲夢龍君被龍王當麵勉勵了一番,在各路水神中地位大增。
要知道這位柳毅畢竟是凡人出身,算是入贅龍宮,雖然也是丹成中品,身份卻頗有幾分尷尬,沒有太多關係親近說得上話的同僚姻親,這也是敖璋自信能夠促成此事的根源。
這一麵的重要性,可比凡間的所謂簡在帝心可要重逾千百倍不止。
而原本幾位對恨水也有些想法的幾位龍子龍孫也自停了下來。
天下絕色多矣,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與這樣一位天才人物交惡,龍族雖然大多驕橫,他們卻都不是笨蛋,讓之前主要倚仗著與敖月等幾位龍女的交情周旋的恨水一下子感覺輕鬆起來。
足足過了半月光陰,陳浮生方才婉拒了敖月兩女,告辭而去。
漫步在茫茫海麵之上,陳浮生緩緩摩挲寬大袖袍中的那一卷古樸竹簡,心中說不出的欣喜。
這卷記載了雷法精要的竹簡乃是孟家兄妹帶給他的,用的名義正是當日青袍龍王所說的那一局賭約的彩頭。
除此之外,兩部十界金剛胎藏曼陀羅大陣當中也自多了一片柳蔭與那處竹海遙遙相對。
無心插柳柳成蔭,這截無心帶來的柳枝方一被陳浮生移入大陣便自生根抽葉,化生出一片綠柳出來。
也不知是高人眼光接近,還是什麽原因,那位觀音宗的宗主與望海城的那位元神高人選擇的,恰好是青袍龍王指點陳浮生的。
這一截柳枝再加上他在水晶宮尋到的另外一物,在祭煉之後,恰好可以將九天劍陣中的飛劍增至七口之多。
至於那位南海劍派的蕭掌門則是托顏如玉帶話道等到陳浮生丹成之後,便可去南海劍派尋他,他自會抽出時間指點陳浮生劍術修行。
倒是敖月公主的父親,那位紫衫龍王卻是含糊其辭,隻是說等到時候到了自然會把陳浮生應得的那一份送來,倒讓陳浮生有些摸不著頭腦,暗暗留心起來,不知道這位龍王所謂的時機有什麽玄妙難言,與自己又有什麽幹係。
“風道友行事為何如此鬼祟,何不光明正大現身與我一會?
陳浮生停下腳步,駐足海麵之上,提起法力,朗聲說道。
半月時間過去,那些修士卻仍在龍宮附近盤桓不去,故而這東海之中還算清靜。
再加上陳浮生目前修為比出新羅時足足高出兩個境界,雖然沒有特意催動任何遁法,但腳程卻是極快,不過三日功夫,便離了龍宮足足五千裏,放眼望去,方圓千裏,煙波浩渺,不見任何人煙精怪。
正是一處上好的殺人之處。
“道友好生敏銳的靈覺,風某自認隨風而遁的功夫已然到了化境,沒想到居然還是被道友看破了行藏。
嘿然一笑,風萬裏的聲音在九霄之中遙遙傳來,不見任何氣急敗壞,好似兩位故交好友彼此閑談一般。
“天鵬九變所修的九天神風自然玄妙無比,我可沒有這等能力發現道友,不過是我在鬥法時覺得道友已經對我起了必殺之心,猜測道友斷然不會放我如此輕易離開東海,故而這一路才沒有施展遁術,便是想要看看道友,方才那一句不過是隨口詐了一句,沒想到道友居然如此沉不住氣,輕易就現出身形。
陳浮生自然不會告訴他相思紅線的妙用,隨口扯謊,然後一臉疑惑道:“不過便是兩家道法同源異途,你我二人也不是生死大敵,道友為何定要至我於死地,浮生對其中的緣由委實好奇。更何況當日鬥法,道友已然敗於我手,在這東海之中,我一身道法威力更增三分,道友又有何自信能夠在這東海之中截殺了我。這兩重疑問,還望道友為我解惑。
“陳道友雖在擂台之上勝過了我,但總不會以為風某的法力僅止於此罷。
風萬裏淩空而立,緩緩搖頭,向來平淡的臉上也自多了幾分表情。
“隻可恨我卻不知那幾位高人知曉了我們的事情,居然也借此做了一番賭局,否則當日我便是底牌盡出,也不該輕易放過你去,那幾件物事也便不會落入你手。不過今時今日也是一般結局,至於第一個原因,這一點風某也不是十分清楚,等風某將你斬殺,或許會明白過來,到時候自會告知道友。
有惑,便當解惑。
許是認為陳浮生定然命喪於此,再無第二個下場,風萬裏難得地耐心說出一番平日斷然不會說出的長篇大論。
這也是他借此打磨一顆純粹殺心,緩解殺道後遺症的一種方式。
言及於此,風萬裏不再開口,右手一推,三十六口翎羽飛劍布下的劍陣便自當空罩下,左手也自多出一口殺機森嚴的金剛琢,隨時準備打出。
卻是在一開始便自用上了全力。
“不過是些老掉牙的把戲罷了,全無心意,都已經被我破去,我這一次倒要看看道友能夠耍出什麽新花樣出來?
話雖如此,陳浮生卻是沒有絲毫怠慢,九天劍陣應聲布下,兩部十界金剛胎藏曼陀羅大陣也自化作一匹雲錦緩緩浮現。
背後的風雷翅,足下的步雲履更是早已閃爍起風雲雷電,足下更是踩踏蓮花,隨時便可施展遁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