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悟道
眾人一陣詫異。
詫異的不是這柄突然出現的飛劍的到來，而是它圍著眾人轉了一圈，就跑了。
當然，最後也是沒能跑掉，被南小白一骨頭棒子給敲下來了。
蒼耳這才發現，之前南小白啃完那根異獸腿，巨大的腿骨居然沒扔，那在手裏當成了武器。
“這是探察飛劍符！”陳一劍看著地上化為飛灰的飛劍說道。
“也就是說，這塊秘境碎片上還有其他人。”南小白揮舞著手中的骨頭棒子說道。
陳一劍點了點頭。
南小白轉頭看向蒼耳，蒼耳卻是看向飛劍飛來的右側，沉思片刻說道：“不用管他們，我們去下一層。”
蒼耳轉身向著秘境碎片邊緣走去。
這次連花和陳一劍沒有任何異議了，畢竟剛出師就遇到其他人設置陷阱，還差點陷進去。
雖然最後出來了沒進去，但是也與他們兩個無關。
這次他們一路向下，雖然也遇到不少弟子，大都平靜的相互打量一番，便各奔東西。遇到不開眼的，也隻能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銘牌拿來。
就這樣一路下到下九層，他們所取得的銘牌已經有二十二塊了。
下九層與上麵最大的區別就是秘境碎片之間的距離要小很多，秘境碎片之間是不斷流淌的陰河。
陰河緩緩流動，沒有一絲的波瀾。上下錯位的陰河將所有的秘境碎片相互串聯，交錯形成了大致的九層。
在最下層有兩個泉眼，一個出水，一個進水，中間就是這一條縱橫交錯的陰河。
“據說這是上古浩劫時期，有大能想要搶奪幽冥界的主導權，發生了大戰。其中一塊崩飛的幽冥界大陸碎片，從下至上擊穿了這個叫做度仙門的地方。也幸好當初度仙門有仙人存在，將飛散的度仙門穩定下來，因為擔心陰河會擾亂人間，就將度仙門封印在異空間，後來就形成了現在的這個秘境。”連花說道。
蒼耳點點頭，這個信息他在藏書的閣樓看過，隻是沒有想到連花也會知道。
“因為受到陰河的影響，這裏原本的的異獸，妖族和死去的人族都發生了變異，戰鬥力這上麵的一兩層應該都不大。
而我們這四人常年修煉，要不就是和長輩或者同輩切磋。很少有真正實戰的機會，雖然各種道法術法修煉的很是精通，但是缺少隨即應變。
所以我們要在這裏修煉半個月，多練練個人的實戰技能。最後我們在一層一層打上去，爭取奪得第一。”蒼耳道。
“好，”連花拍手叫道，“我都能感覺出來以往師姐們都是讓著我的，我一定要好好的煉。”
看到連花充滿了鬥誌，蒼耳點點頭，對陳一劍傳音道，“照顧好連花小師姑。”
蒼耳不待陳一劍回答，對連花說：“我們分開煉吧，一塊塊橫掃過去。”
連花不住的點頭，一臉的興奮。
“我跟著你，”陳一劍上前一步對連花說道，但是看連花的臉色突然有些想要變，連忙繼續說道，“我的傷還沒有好利索，我就現在一邊看著，學習。放心，絕對不會出手。”
連花滿意的點點頭，“衝啊！”連花向著最近的一塊秘境碎片衝去，陳一劍連忙跟上。
蒼耳轉頭看向南小白，南小白立刻說道：“我就不用練了，”說著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繼續說道：“我這天天煉，那些長輩和同輩可是沒有一個手下留情的。”
“你隨意。”說著，蒼耳飛遠一些，來到一塊比較小的秘境碎片上，看著四周陰氣繚繞，頓時感覺很滿意。
蒼耳盤膝坐下，嚐試吸收一些陰氣入體。
可是這些陰氣剛剛入體，就引起吃那個人體內的真氣暴動，很快將這些陰氣全部消滅，一點殘渣都沒有留下。
蒼耳頓時變得有些苦惱，那這陰氣或者說陰之一道應該怎麽感悟？
蒼耳雙手無意識的撥弄這眼前不斷飛舞的陰氣，慢慢的蒼耳有些恍惚，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來到了係統空間裏麵。
蒼耳轉頭看向金毛猴子問道：“都說世界是有陰陽五行組成，但是為什麽我在修真界無法感悟到真正的陰之一道？”
“誰說的？”金毛猴子問道。
蒼耳苦惱的說道：“最近這兩三年裏麵，我一直嚐試著去感悟陰之一道的道，但是為什麽就是感悟不到。”
“那你感悟到了什麽？”金毛猴子問道。
蒼耳答道：“有金之一道的堅，有木之一道的風，水之一道的柔，土之一道的穩，火之一道的熱。”
“那何為堅，何為風。何為柔，何為穩，何為熱？”金毛猴子問道。
蒼耳沉思良久，不知如何作答。
慢慢的從他的身體裏麵走出五個人，這五人和蒼耳長相一模一樣，隻是風格各不相同。
蒼耳看著麵前的這五人慢慢陷入了沉思。
孫悟空不知何時出現在蒼耳的身後，輕輕點點頭，有搖搖頭。伸出一根手指，遙遙向著蒼耳的頭頂一點，隨即消失不見。
蒼耳腦中卻是突然一道雷光閃過，麵前的這五人逐漸合成一人，身著青衣，麵對這蒼耳盤膝坐下，道：“我為金，亦為木，亦為土，亦為火，亦為水，即為陽，也為陰，我是你，也是萬物。”
話閉，青衣蒼耳化作一道流光飛入蒼耳眉心之中。
蒼耳似有所感，伸出右手，手上飛舞盤旋著一團真氣。
很快真氣一分為二，一白一黑，相互盤旋糾纏，慢慢形成了陰陽圖，隻是沒有魚眼，很快就破碎消散。
蒼耳抬頭看向金毛猴子。
金毛猴子明白蒼耳的心意，伸手一指，一團幽幽閃著灰光的陰氣，出現在蒼耳身前。
蒼耳又取出一塊靈石，將靈石震碎，一股靈氣砰然出現，隨即就要散開。
蒼耳右手揮出，將靈氣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團蒙蒙的白霧團，出現在右手之上。左手向著陰氣一招，一團陰氣出現在左手之上。
將兩隻手合在一起，靈氣和陰氣混合在一起，變成灰蒙蒙的一團。
蒼耳細心的感受著他的變化，雙手不斷掐出各種法決，而灰蒙蒙的霧團始終不曾離開蒼耳的指尖。
慢慢的，灰色的霧團逐漸的分成兩份，一黑一白，如盤旋而上的龍卷風糾纏在一起。
“靈氣中有陽氣有陰氣，而陰氣中也同樣有著陽氣。隻是靈氣中的陰氣稀少，在修煉的時候就被真火煆燒沒了，而陰氣中的陽氣也是極為稀少，平時難以察覺。”蒼耳喃喃的說道。
觀察了半天，蒼耳再次喃喃說道：“這又與我體內的真氣有何區別？”
蒼耳空出右手，凝出一團真氣，很快真氣也是化為一黑一白，糾纏在一起。隻是他並不像是盤旋而起的龍卷風，而是平靜無波的流淌在蒼耳的右手上
“我真氣之內的這股黑色的並不是陰氣，白色也不是陽氣。”說著蒼耳看向左手，
“這陽氣之中蘊含著無盡的烈焰，像是不斷灼燒的火焰，而這陰氣雖然流動，卻是如同一攤死水，蘊含著無盡的死氣，卻有不是單純的死氣。當陰氣和陽氣碰觸在一起的時候，又會出現無盡的生氣，如同春風吹過的冰冷大地，煥發無盡的生機。
而我右手上的真氣像是在不斷明滅的死氣和生氣。
這是我身體的變化！
如果用前世的語言詞匯形容，就是我體內細胞的不斷更替，有生有死。
而所有修真者所修的不過是一個長生；
那為什麽從未見過真正的長生者……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