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愉快的賊窩之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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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陽光照耀著每一片土地,清風伴著陣陣的花香彌漫在有些悶熱的空氣中擴散於每一個角落。天空上時而傳來小鳥歡快的叫聲,一片欣欣向榮。
黑羽家的魔術師派對將在今晚8:00舉行,而現在才剛剛到達中午而已。
太陽高高懸掛於天,悶熱的天氣總是無法讓人打起精神。千墨與千影在房間裏忙碌,她們正在準備派對的裝飾品,同時也在為派對上盜一要表演的魔術做準備。
本應該充滿寂靜與忙碌的別墅內,卻充斥著小孩童真的笑聲。
愉快的笑聲從別墅內傳出,快鬥的精神出奇的好,帶著謎東奔西跑到自家別墅的各個角落,看到謎那張較為冰冷的臉上出現有些吃癟的表情時,心裏高興極了,更加不管不顧地拉著謎跑來跑去,樂此不彼。
謎被快鬥拉著來回跑跳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可每每看到快鬥那張興奮的臉龐,不含雜質的笑容時,她便會把怒火一下子吞掉,慢慢消化。
對於謎來說,黑羽快鬥這個和工藤新一長得如此相似的少年,他是她的陽光,工藤新一給了她陽光,卻不是永久,那道陽光早晚會消失。而現在為她延續陽光的,不讓心中那道光芒消失的人,是黑羽快鬥!
兩人在她心中都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我說,黑羽大少爺,你有完沒完啊!
快鬥正興奮地準備向謎介紹下一件物品,卻聽到了謎不耐煩的聲音。回過頭,她的額頭上布滿細小的汗珠,不急不緩地喘氣,明明很累卻倔強地沒有表露出來。
謎拿這個天真的少年沒有辦法,一個上午了,雖然別墅室內有空調,可是,黑羽快鬥這小子已經拉著自己在這棟別墅裏跑了來回不下10圈!真是有夠累的!
快鬥幸災樂禍地看著她,像是在諷刺,卻又很溫暖,“虧你魔術那麽好,沒有想到,體力這麽差!
謎不禁翻起白眼,體力差!?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麽說她,整整一個上午,被他拉著在這棟大別墅裏上躥下跳10多圈,這還真不是問題所在。最主要還是快鬥這個臭小子,每次到一個他爸爸的收藏品麵前,都會和她說這件收藏怎麽怎麽好,有多珍貴,值多少錢,時不時還加上幾句自己老爸很偉大。真是有夠受的。身體加精神上的雙重摧殘啊!
“隨你怎麽說。謎撇過頭,不去麵對快鬥那張嘻嘻直笑的臉。
“累了就直說嘛!快鬥好笑地看著謎,甚至借著自己身高的優勢拍了拍謎的腦袋,手中柔軟的質感讓他愛不釋手,“我聽千墨大姐說你比我小,真是的,累了就和哥哥說嘛!
謎看著快鬥得意的笑容有種想要揍他一拳的衝動。而事實,謎也的確這麽做了。因為快鬥要比謎高一些,所以謎跳了起來,小小的拳頭砸在了快鬥的亂發上。
“啊——快鬥痛得叫了出來,哀怨地看著謎說道:“你幹什麽。
“我累了,要休息。謎不理會快鬥的怨言,用很平淡的語氣一說,這反而讓快鬥心中憋氣。
謎厚臉皮地找了客廳最大的沙發,一屁股坐了上去。由於沙發富有彈性,還讓謎上下顛簸了幾下。看向快鬥,此時的他正一臉委屈的表情,不自覺心情大好。朝著他笑了笑:“快鬥,我想喝果汁,麻煩你嘍。
快鬥不滿地揉了揉頭,卻在看到謎笑容的那一刻小臉微微一紅,倔強地說道:“我為什麽要給你拿果汁啊!
“我是客人啊!謎擺了擺手,做出無奈的樣子,一切都是那麽理所當然,可快鬥卻像看無賴似地看著她。謎知道這樣的命令其實並不禮貌,但她實在不想看到快鬥那副小大人的樣子。
“客人就很了不起嗎!快鬥不禁有想掀桌的衝動,竟然讓他端茶倒水,真是可惡。隨後仍然不服氣地小聲嘟囔道:“下次我也要去你家風風光光地當一回客人。哼!
謎以她引以自豪的聽力聽到了快鬥那不服氣的小嘟囔,不禁再次笑起:“哈哈,那你下次就來我家風風光光地當客人吧!保證把你服侍的好好的!反正她家來客人也不是她來招待。
“順帶一提,去我家的時候,可別在魔術上輸我了。謎覺得還不夠,又一次挑釁快鬥。
——這麽小聲都聽得見?!
快鬥對謎超乎預料的聽力驚訝,嘴上也不忘反駁她:“切!魔術贏我很了不起嗎?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能贏你!快鬥不服氣地指著謎的臉,不甘地轉過身,朝廚房走去。
謎看著快鬥的背影,不明白剛剛自己為什麽笑得這麽開心,是因為他天真的笑容嗎?不管何時都擺著撲克臉的怪盜基德,現在卻還隻是個單純的小男孩,和他在一起很開心。這次的賊窩旅行並不是毫無收獲,至少,她又多了一個真心以待的朋友。
謎坐在沙發上,環顧四周,剛剛快鬥那小子的的確確是帶著自己逛遍了別墅,卻因為他總是在旁邊絮絮叨叨根本沒有心情去在意別墅的裝潢。現在一看,果不其然,盜一叔叔還是懂得風水學的。
整個別墅正好建在了向陽的地方,更在其它房子的中央,冬暖夏涼,適當好處。
“碰——
桌子上響起的東西掉落的聲音打斷了謎的思緒,側頭一看,快鬥正擺著一張臭臉,將手裏端著的兩杯果汁狠狠地砸在了桌麵上,完全把桌子當成了自己發泄的工具。
“誰惹到我們的快鬥大少爺了?謎勾起嘴角挑了挑眉,一臉戲虐地看著黑羽快鬥。
“少來這套,別以為我會忘了你剛剛對我的挑釁!快鬥不滿地小聲嘟囔,顯然是對謎賊喊捉賊的態度表示不滿。
謎看到快鬥沒好氣的樣子,不由得好笑。拿起桌麵上的果汁,將吸管放在嘴裏,翹起二郎腿,一副女王的姿態。謎對於喝水或其它吃的東西完全沒有掩飾的心理,因為心態會影響一個人對食物的味覺,所以謎從來不會為了別人的眼光而限製自己的吃相。
很快,一杯果汁就已經被謎喝個精光,她好像還是意猶未盡,目光立刻鎖定在另一杯果汁上。
快鬥畢竟還是未來的怪盜基德,眼尖地看到了謎的小動作,手比謎快了一步,提早拿起了另一杯果汁。快鬥故意在謎的麵前晃了晃杯子,連吸管都沒用就大口地喝了起來,最後還一副很享受的樣子道:“真好喝!
謎看到快鬥挑釁又幸災樂禍的表情,突然很想給他一拳。她本來就是那種不容易沉住氣的人,卻總能在敵人麵前保持冷靜睿智。謎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她原本還以為,自己對於黑羽快鬥有些戒備,卻沒有想到,自己早已把他歸納到了朋友的範圍。
謎看著快鬥欠扁的臉,心裏突生一計。
謎從柔軟的沙發上站了起來,低著頭,紅色的劉海在她的臉上留下陰影。快鬥不明白地看著她,因為頭發陰影的緣故使他無法看清謎的表情,他甚至在想,自己不會因為搶了她一杯果汁而把她弄哭了吧!?
——天啊!不會是哭了吧?
——我不過是搶了她一杯果汁而已,不至於吧?
——她也不像是愛哭的人啊……
一分鍾的時間很快過去了,客廳裏的氣氛逐漸尷尬起來。快鬥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子,試圖想從下麵看到謎此刻的表情,卻因為那火紅色的劉海遮掩住了視線。
——不會真的哭了吧?!
——萬一過會老爸問起來,我可怎麽解釋啊!
——老天爺保佑,老爸老媽千萬別下來啊!
可惜,天總是不隨人願。熟悉的腳步聲一點一點地走進,抬頭往樓梯上一看,黑羽盜一正從上麵走下來,很快走到了站在沙發前低頭偷笑的謎的前麵。
就算黑羽盜一過來了謎也沒有抬頭,快鬥真的以為謎哭了,因為他看得出,這位小姐很喜歡自己這個已經名草有主的老爸。
盜一看了眼一直低頭的謎,隨後用略帶質問的眼神看著快鬥。
快鬥打了一個冷顫,他好害怕自家老爸不高興又搞出個魔術捉弄自己。
好巧不巧,謎就在這時抬起了頭,她的眼裏泛著淚光好像受了極大的委屈,嬰兒肥的臉蛋和猶如琥珀入水般的光澤,那模樣真的想讓人好好保護一番。
快鬥一下子呆住了,他真是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為了一杯果汁哭了!而且看到謎此刻的表情,明明心裏覺得自己沒錯,卻又有一種莫名的愧疚感。想到自己竟然有這種心情,快鬥不禁想扇自己一下清醒清醒。
眼神不自覺地瞄向盜一,試圖想從他的表情中尋找到他的喜怒哀樂。可是,他的老爸不管何時都是一張處變不驚的撲克臉,就算是在家裏也同樣如此,快鬥有些挫敗。
“盜一哥哥——
一道軟綿綿的聲音打破了客廳裏沉默的氣氛,黑羽父子都看向聲音的來源,謎的眼睛泛著點點淚光,原本明亮的琥珀色雙眸在這一刻更加耀眼奪目,仿佛是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石。
快鬥不禁地打了一個哆嗦,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她叫老媽“姐姐自己還勉勉強強可以忍受,可她現在竟然還叫自己老爸“哥哥!?這個世界沒有瘋吧!?
顯然,謎的這招還是很受用的,有誰不希望自己永遠年輕呢?盜一雖然是張撲克臉,卻還是看得到他臉上的笑意。
“小謎,怎麽了?誰欺負你了?盜一蹲下身子,視線與謎保持水平,摸了摸她柔軟的紅色長發,溫柔地說道。
快鬥白了黑羽盜一一眼,好像是在鄙視他的無知。
——到底誰欺負誰啊!
謎象征性地抹掉了眼角擠不出來的眼淚,其實,剛剛她低頭就是為了醞釀一下自己那不爭氣的眼淚,可誰知,這該死的眼淚就是不掉下來,真是浪費她的感情。
“快鬥哥哥喝了我的果汁。謎帶著哭腔,一臉委屈地盯著盜一,臉色微紅心裏的小鹿亂撞。
盜一抱起謎小小的身體,像哄嬰兒一樣拍了拍她的背,語氣透著說不出來的溫柔,笑眯眯地說道:“沒事,一會哥哥懲罰他。
謎激動地點了點頭,剛剛的委屈已經不複存在,臉上浮現紅暈,在盜一的臉上重重地親了他一口,“盜一哥哥真好!
——老天爺,感謝你,我終於親到偶像的臉了!
——快!誰來掐掐我,應該不是做夢吧!
快鬥頓時委屈極了,用中國的話來講,他真是比竇娥還冤啊!這個女人太厲害了,黑的都能說成白的,不去當律師都是律師界的一大損失!那一杯果汁,本來就不是給她的好不好,現在怎麽成她的了!
“快鬥,去麵壁思過!盜一的聲音打斷了快鬥心中的呐喊,他完全抵擋不住謎的可愛攻勢。
這確實是真的,這一世的謎並沒有繼承上一世的國色天香,現在的她,簡直就是一個可愛的小蘿莉,火紅的頭發顯得俏皮很多,大大的琥珀色貓眼和有些嬰兒肥的臉頰,白皙的肌膚,再搭配上小巧可愛的鼻子,一個眼神就萌倒一切!
謎一開始不怎麽喜歡這樣的容貌,畢竟一個蘿莉臉龐太容易被人小看和欺負了,卻沒有想到,就因為這張蘿莉臉,自己成功地吃到了偶像的豆腐,還成功的報了快鬥搶她果汁的仇,真是一石二鳥。
快鬥很不甘心地站到了牆角,黑羽盜一抱著謎到了自己專門研究魔術的房間。這並不是為了哄一個未經世事的孩子,他知道剛剛都是懷裏這個小姑娘的演戲,但他現在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他看到了這個孩子隱藏的悲傷,他要好好地開導開導她。
……
黑羽盜一的魔術房間裏,謎有些癡迷地看著盜一,弄得盜一一臉尷尬,不知從何說起。
“小謎,我這次讓你和我單獨來這裏,隻是有些話要和你說。盜一首先開口,讓謎有些不知所措。
“盜一叔叔有話直說好了。謎也開門見山,直接切入主題。她可不認為黑羽盜一會大費周章去哄一個因為一杯果汁就又哭又鬧的孩子。
盜一盯著謎的眼神,暗歎這個孩子的成熟。
“那你告訴我,為什麽每次看到千墨都一臉悲傷,她不是你的母親嗎?盜一也不拖拉,一下子問出心中最疑惑的問題,一個女孩子看到自己的母親應該是欣喜的,可她卻不同,這點讓他很疑惑。
“盜一叔叔,很抱歉,我無法向你透露實情。謎遺憾地搖了搖頭,眸光暗淡下來,沒有了之前與快鬥對視的那種光彩。
“你在擔心什麽?盜一的話讓謎不知如何回答。
能讓她怎麽說?把她是“潘多拉守護者的事說出去?把她看著千墨死在眼前的事說出去?還是把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的這件事說出去?都不可能吧……
“小謎你還小,我不知道你這個年紀能經曆多少。但我可以告訴你,你不必自己去承擔所有的一切,你要知道,不管你經曆過什麽,你現在就是孩子。什麽都藏在心裏以為就是在幫助他們?不,你錯了,這樣隻會讓他們胡思亂想更加擔心。不要把悲傷難過藏在心裏,不要遇到困難全都自己解決。相信我,你的親人、朋友,他們都在等待著你的求助!
盜一的這句話在謎的心裏翻起了滔天巨浪,不得不說黑羽盜一講的沒有錯,雖然當初工藤新一開導過自己,卻沒有盜一這句話來得有用。畢竟盜一經曆的事情更多,比小時候的工藤說的話也要來得有說服力。
是啊,她幹什麽總是自己擺平一切,千墨老太婆時而傷心的表情就在這吧,她期待著自己的求助,期待著自己因為某些事對她撒嬌。
“謝謝你,盜一叔叔。謎釋然一笑,心中的枷鎖,好像鬆了。
……
夜晚悄然來臨,8:00正是黑羽別墅的魔術師派對時間,快鬥的懲罰也在這一刻結束,他興衝衝地找謎去報仇,卻看見謎帶著魚麵具笑著,他壯起膽子跑過去,卻中了謎的圈套,下場慘極了。
快鬥次次挑釁,次次被打,要不就是被謎用魔術下個半死。
那時的快鬥還不怕魚,就是因為謎的緣故使得快鬥留下了心裏陰影,久而久之,看到魚就不禁想到謎那張做了壞事卻一臉無辜的表情,心裏就會打顫。
派對終於結束了,千墨拉著謎要回家,可是謎怎麽舍得呢?先不說這裏有她的偶像,就是在這裏耍耍小快鬥,就會讓自己很開心。
“小謎,聽話!回家!千墨的語氣強硬起來,心裏卻很開心,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謎想要留在別人的家裏,第一次看到她有了小孩子的情緒。
盜一和謎談話後,謎就變了好多,千墨能感覺到,謎對自己的態度沒有原本的疏離了,所以才敢放心地說說她。
“可是……謎還想要說什麽,其實,她真的不想回去,在快鬥家她感覺前所未有的輕鬆。
“明天我們還要去旅遊呢!
謎停止了掙紮,愣愣地看著千墨,顯然,這件事她一開始並不知道。
“旅遊?去哪啊?謎有些疑惑地問道。
“是去京都啦,你爸爸說很久沒有回家鄉了,想去看看。千墨頓了頓,又想到了什麽,繼續說道:“對了,你爸好像還有個大阪警局的局長朋友,叫什麽……服部……誒呀,忘了,管他呢,反正那個局長好像也會帶著他兒子去的樣子。哦!對了,還有遠山一家也會去京都,聽說她的女兒很可愛呢,所以,你也不可以輸,一定要好好打扮!
謎對於千墨的後半段話表示無奈,卻也不由得一驚。
——服部!大阪警局局長,那不就是服部平藏嗎?
——他的兒子不就是服部平次嗎?
——雖然我對那個黑炭沒興趣,不過……如果是京都,說不定會很有意思!
謎果然也妥協了,因為,她要是晚上不早點睡的話,早上是絕對起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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