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洛離
邊塞——
呼呼的大風掛在人的身上,金黃色的沙漠,上麵有著些許的駱駝,正扛著行李,一個女子坐在茂密的樹林下,裹著厚厚的衣服,但是依然看的出來是一個美人胚子。
那雙眼睛微微的眯著,看向下麵的沙石,些許是沙石的侵犯,讓她不得不眼睛半眯,烏黑的頭發散落在脖子下麵,一身深紅色的衣服,腰間有把刀形的配飾被風吹著叮鈴叮鈴的響著,用頭巾蓋住頭,額頭上的配飾因為趕時間,於是就選擇丟掉,她就賭一把,那個人會不會逃婚來找她。
風聲和沙聲變成了一場群奏曲,等了許久,那雙異色的眸子帶著一點失落,那個人不要她了,她真的要去和親了。
但是身子仍是想要堅持的等著,即使知道結果或許並沒有想象的那幅樣子,她洛離認了,她的父親讓她出去嫁人。
眸中透露著某種不甘心,她那雙媚態橫生的異眸在這裏是絕無僅有的,中原沒有大草原,沒有這裏的駱駝,沒有這樣美麗的沙漠還有清澈冰涼的湖泊。
一切的一切都說明著她此刻的心情是萬分不舍的,可是就連那個人也不願意救贖自己,父親強行支配的婚姻會有幸福嗎。
聽到駱駝脖子上叮鈴叮鈴的聲音,這是她最喜歡的一隻,名字叫阿合。
和父親的賭終究是她輸了,不知為何沒有之前設想的那麽難受,她洛離對於愛情已經沒有辦法在相信了,她要嫁給那個陌生的男人。
聽說是中原一個很厲害的親王,可是她連麵都不曾見過,真是諷刺,心中對於這裏已經是萬分不舍了啊。
從駱駝的身邊拿水喝,咕嚕咕嚕下去,肚子也慢慢的變得有著些許的饑餓,於是就從駝峰裏麵拿出了羊腿開始豪放的啃起來。
如果不止是她一個人,那麽說不定她就有了依靠,而都是源自於對於那個人過分的信任,所以沒有帶人,她感覺自己站在這大漠之上就好像這裏的管轄著,管轄著人的生死,管轄著人的自由。
嘴角勉強的牽扯出一抹笑,那個素未謀麵的人,是否也在排斥著這一場婚姻。
這一切是不是就是上天的策劃,她的命真的就是如此嗎。。
抬頭看著那熱烈的太陽,根本無法可依叫人直視,但是她還是想要努力和這太陽對抗。
皇宮內——
兩個人對著麵,場麵定格了很久,但是心中卻是各有所思。
如果孟苕樺不迎娶她,那麽那個女人又要進入他的後宮,後宮這麽些女人就鬧出來了那麽多事情,他還頭疼著,而相反,他的哥哥還沒有婚配,他也是在是沒有辦法。。。
孟尉言搖了搖頭。
孟苕樺看出來了孟尉言並沒有同意的意思,罷了,放在之前他還是會生氣,可是現在莫名就氣不起來了。
這個結果也應該是會想到的吧,孟尉言本來半夜覺得女人麻煩,怎麽可能會又多一個女人,可是帝王多一個女人少一個女人又有什麽區別,不惜傷害了他。
“後宮遲早都會需要填充,為什麽弟弟你就是想不明白??”孟苕樺說道,聲音帶著些許的無奈。
孟尉言的這種思想或許需要他明說一下他當初不想要這個皇位也是因為不能娶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可是現在強迫他的人是他的弟弟,是曾經將自己並不想要正眼相看的皇位給了的這個人。。
他也隻是想要茗淺韻一個,他現在的想法就是,可是不能那麽明顯,相反魏媱的死也似乎對他來說也是一種釋然的感覺,為什麽明明也不怎麽見過,這些小姐也隻是在他們父親的嘴裏聽說,然後就對他一見傾心?難道就是看重了他的外表?
孟尉言要是知道自己現在還可以遇到茗淺韻,這個皇位,他興許也不會要,可惜並沒有如果,這一到現在為止也都隻是他自己的想象。
“那你當帝皇?你是不想要後代了嗎?”孟苕樺問道,字字誅心。
孟尉言被孟苕樺說的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反駁,可是他是真的不想娶這個公主,而且有內應,宮中又那麽危險,她在裏麵與其說是他的妃子,到時候被他們族中的人所破害,遷怒於他,然後借機進攻怎麽辦。。
孟苕樺說的話還真的是有著些許的戳心,至少他是目前不想要吧。。
“你也善無婚配,這不是感情可以慢慢培養的嗎?”孟尉言說道,他解釋道,可是在孟苕樺這裏根本沒有起到安慰的作用。
或許,這是公主最好的選擇,可是對於他卻並不是。。他想要一生一妻,看來照著現在這樣看似乎是不怎麽可能了。
“孟尉言你有時候說話真的有些冠冕堂皇。”孟苕樺被憤怒趨勢著,雖然是一場沒有結果的交談,卻依然避免不了的就發起了雷霆大火。
這一切都是上天的捉弄吧,背後的汗還沒有幹好,出去的時候天氣已經好了很多,並沒有正午的時候那麽嚴重,孟苕樺的心涼涼的,為什麽孟尉言那麽自私,他隻想著自己,卻不想想他,他為他做了些什麽,可是他卻都不放在眼裏,甚至這樣對他,因為茗淺韻嗎,但是也不至於這樣的無情。。
罷了,罷了。。還有幾日,那個公主就要來了,既然得到了孟尉言的拒絕,他似乎也沒有什麽可以挽救的辦法,那就隻能去接受了。
孟尉言在孟苕樺走後,還自問自答著:“他做的到底是對的嗎,當時突然這樣說是因為吃了茗淺韻的醋,現在想想好像也可以讓他有個妻子。。著應該不是什麽壞事吧。”
他在心裏想到,可是孟苕樺的那個眼神卻讓那個自己的內心微微的一窒。
原來孟苕樺也會生氣,平日裏這個哥哥對於什麽東西都是笑顏相待,可是接二連三的事情似乎已經讓他有些虛假的笑容都已經沒有了,甚至是現在,他的神情也是沒有任何表情,表現出那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他有些不想當帝皇。。。
這是突然湧上來的想法,可是這一切都已經是定局,他每天都要想著內憂和外患,每日都要操心,還有一些意圖篡位的人,這些東西都和他小時候一樣,他想要的生活似乎不是這樣的,這是遇到茗淺韻之後了,他想帶著茗淺韻一起出宮生活,這裏太過於混亂,或許自己當時也應該拒絕皇位,可是麵對哥哥們的迫害,這個皇位還有對他最好的孟苕樺無疑都是他那段時間最重要的人。
這是拒絕不了的,這是他的宿命嗎?
實在是叫人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