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總裁的俏秘書9
親愛的小可愛,因盜文猖獗, 無奈設防盜章, 請稍後再來閱讀哦~ 黛玉行了一個謝禮, 衝著顏華抿嘴一笑,帶著林昱便出去了。.
屋子裏的其他夫人都忍不住誇這兩個孩子機靈, 教育得好。可不是,林家最大的孩子就是黛玉, 才四歲, 原本是沒什麽存在感的,結果, 這麽一個四歲的小姑娘,又是引出了從前林如海便這麽心係民生,又一片孝心要親自給父母摘瓜果, 一下子就得了上麵的眼。
顏華也不在意別人怎麽想, 對於孩子,她隻想在她和林如海能掌控的範圍內, 給他們最大的自由,讓他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尤其是身為女子的黛玉。
而且,也不知為何, 她很明顯地感覺到, 三皇妃對她似乎很有好感。因此, 她不怎麽束縛兩個孩子。
外頭, 五歲的十皇孫很像他的父親, 少年老成。接到了母親的囑托十分負責任地放下手頭的東西,跑到黛玉姐弟身邊照顧他們。
偏偏黛玉還不要:“我都會,我小時候都摘過了。你去給你父親摘吧,我父親說,自家孩子摘的東西可香了。”
十皇孫驚訝:“林大人也種地啊?”
黛玉很是自豪,尤其是看到那些比她大了不少的人都紮著手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那當然了,父親什麽都會!”
十皇孫煞有其事地點頭,心想,怪不得父王說林大人是一個好官。在他眼裏,如同他父王那般的人都是好人。
林昱在邊上不高興了,指著藤蔓上的瓜果:“姐姐……瓜……瓜……”
黛玉也不搭理十皇孫了,讓人將她抱上去,弟弟指哪,她就摘哪,偶爾遇上還未長成的,還一本正經的教育弟弟:“這個還小,得等等日子再摘,我們不能竭澤而漁!”
十皇孫看著看著,也參與進來,兩個半大孩子,加上一個話都說不清的娃娃,竟然幹得不亦樂乎,收獲豐盛。
最後,連皇帝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得知那是誰家孩子以及前頭的故事,連連點頭,誰都能看出,他對林如海很滿意。
這一天,是林如海最誌得意滿的一天。仿佛多年的鬱氣一朝全出了。縱然你們兒孫滿堂,嘲笑我林家十幾年,可如今,我不僅家庭和睦,兒女雙全,就連四歲的女兒都比你們這些兒子們出色優秀。
自這次遊園後,林如海與三皇子漸漸走得近了些,有時候還會被三皇子喊上一起去種地伺候莊稼。
而顏華也常常被邀請去參加三皇妃的聚會,甚至有時就她們兩人,兩人在廳內相談甚歡,堂下黛玉、小林昱以及十皇孫玩成一團。
滿朝的文武大臣,看林如海的眼光都愈來愈詭異。親近一個鬼見愁的皇子,有好處也就算了,竟然是去種地?
顏華嘲笑他:“就你那手藝,三皇子也真是敢讓你下地。”
林如海自得地捋著剛養起來的胡須:“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明年春我便讓人也在府裏開辟出一塊農地來,讓你看看為夫如今的能耐。”
顏華拍他:“得了,千萬別弄,不然我真怕我好好的一兒一女,被你養成了兩個皮小子!”又擔心,“如今兩府走得近……會不會不好?”
林如海默默指了指天:“一切皆是天意。”
顏華心驚,卻又覺得終於來了,皇帝果然早就選中了三皇子。
夫妻對話未過三月,大皇子鐵網山起兵,被早有準備的皇帝鎮壓,大皇子畏罪自刎。皇帝雖算計好了一切,卻到底心痛難耐,也一下子病倒。
二皇子自以為是勝券在握,不將向來被他們母子踩在腳底的皇後和三皇子放在眼裏,行事比往日更是張揚。
皇帝氣得大罵,奪了二皇子爵位,一夜間將其打落穀底。甄貴妃跑到皇帝寢宮哭訴,皇帝卻被生生氣暈了。
這時候,多年默默無聞的皇後站了出來,手段強硬、處事不驚,後宮混亂的局麵當即穩住。而前朝,三皇子也同樣穩定了人心,不像二皇子那般,爭權奪利,反而獲得了重臣認可。
皇帝醒來,得知一切,當日,便下了詔書,傳位三皇子。
這一切均是顏華聽到的,至於宮廷內部到底有怎樣的真相,誰也無法知道。皇家明爭暗鬥,對林家其實並沒有太大關係,如今唯一慶幸的,估計就是榮國府了,當日若不是甄貴妃食言,元春便進了二皇子府上,如今賈家上下不知如何拍著胸脯慶幸呢。
皇帝登基、封後、百官、誥命朝拜……新帝登基全國上下都忙亂不堪,倒是賈瑚,在新帝開恩科的時候考上了進士,雖然不是前三名,卻也成績優秀,進了皇帝的眼,入了翰林院。
皇帝登基,為了安撫前朝老臣,調用了一批太上皇時期的重臣,其中便有四王八公中的王家、南安王。
王子騰升官,王家在京城炙手可熱,榮國府作為姻親更是頻頻與王家走動。兩家幾乎好成了一家,據說小輩還要親上加親。
然而這都是在外人眼裏看來的。
事實上,頻頻走動的確有,走動的人卻不是當家人賈赦夫妻,而是賈政和王氏。柳氏從頭到尾都是無動於衷,不將近日王氏的得意放在眼裏。而王氏卻以為柳氏服了軟,多年被壓製的鬱氣一朝得以釋放,便有些沒了分寸。.
王家有一適齡姑娘,王熙鳳,是王氏和王子騰的哥哥王子勝的女兒。王氏不但頻頻去王府,更是常常帶著王熙鳳回賈家小住。小姑娘一張嘴能把死人說活了,老太太喜歡得不行,王氏得意,竟然越過了賈赦夫妻,與老太太定下了王熙鳳與賈璉的親事。
柳氏氣瘋了。賈璉父母俱在,你一個隔房的嬸子,五品官的家眷,哪裏來的膽子,敢給侄子,一品將軍兒子定下親事?定的還是這麽一個大字不識的姑娘?
柳氏立刻找來賈璉確認,是否見過人家姑娘。賈璉雖然看上去人有點不正經,但這隻是過去留下的表象,被親娘高壓教育了近十年,早就脫胎換骨了。怎麽可能去內院見女孩子?
柳氏放下心,收拾了東西就趕他去京郊的書院讀書,不到過年不用回來!
不愛讀書的賈璉滿腹委屈的走了。柳氏抓來到處溜達淘古董的賈赦,衝進賈母房裏,將榮國府的多年恩怨撕到了明麵上。
顏華在家帶著兩個孩子讀書玩遊戲呢,榮國府的奴才就急匆匆地奔了進來。
“姑奶奶,可不好了,老太太暈過去了!”
顏華驚訝地站起身:“怎麽回事?我才去過府上,老太太身子好得很,怎麽就突然暈了?”
那奴才跪在地上,話說得很有技巧:“二太太瞞著大老爺大太太給璉二爺定了親,老太太氣暈了!”
顏華立刻就聽明白了,恐怕是大房借此機會要鬧大分家了。
安撫了聽到消息十分憂心的黛玉,顏華帶著人匆匆地去了賈家。
剛進了賈母房裏,就見到裏頭劍拔弩張,兩房人一溜跪在床邊,賈赦滿臉不服,賈政一臉慚愧。邊上的柳氏哭得慘慘戚戚,而王氏深深低著頭,脊背卻不彎,可見她如今腰杆子直了,並不覺得自己有錯。
賈母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大丫頭鴛鴦不停地給她順氣,輕聲勸說,賈母仍舊胸膛起伏,顯然氣得不輕。
“母親——”顏華快走幾步,來到賈母身邊。
“敏兒呀——”賈母聽到她的聲音,立刻睜開眼,抓著她的手哭了起來,“這些不肖子孫是要氣死我呀!”
顏華趕緊掏出帕子給她拭淚,又不停安慰。
賈母這次可能真的氣得狠了,老淚縱橫,不停地罵兩個兒子不孝,尤其是賈赦,從年幼時的不服管教,到成年後不學無術,再到賈璉事件,最後是今日的不孝,罵得賈赦臉憋得通紅。
孟澤義道:“今日清早,天章的隨從來伺候天章梳洗,開門後卻發現天章出事了……”
那站在邊上的小廝打扮的青年低頭行了禮,臉上帶著淚,道:“是的,以往大管家都起得很早,今日我怎麽敲門都沒回應,我以為大管家已經出門了,誰知輕輕推了推門,門就開了,大管家就倒在正中央……”
陸小鳳走上前查看,地上的血跡都快幹了,孟天章全身上下就一個傷口,那就是後腦,而且根據傷口和周圍血跡推斷,孟天章大概在昨晚前半夜就已經遇襲死亡。
陸小鳳起身道:“鈍器敲擊後腦,失血過多死亡。時間大概在昨夜子時。”
花滿樓皺了皺眉,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梳洗比較麻煩的林秀剛到,見此,好奇地跟著花滿樓。
花滿樓一直走到一個擺放蘭花的花幾邊上,道:“這裏有血腥味。”
林秀立刻掀起架子上的裝飾布簾,裏麵果然有個東西,掏出一塊白手帕,將那物件拿了出來。
是一個黑色、十分重的鐵塊,尖銳處暗紅一片,一拿出來就是濃濃的血腥氣。
林秀捂住鼻子,立刻喊陸小鳳:“陸小鳳,你看這是不是凶器?”
陸小鳳上前接過,道:“應當是了。”
林秀回身又看了看那個花幾,發現了什麽,道:“垂下來的布簾上也沾了血跡!”
陸小鳳上前,對著那塊布做了幾個動作道:“這也許是我見過的最囂張的凶手。”
花滿樓道:“怎麽?”
陸小鳳道:“按照這布上的血跡,這塊大鐵塊似乎是被直接拋過來的。蹭過了布簾,掉到了花幾下。”
林秀道:“凶手早就在囂張了,又是刺殺又是威脅,這次,故意顯出這東西來是挑釁還是另有意味?”
陸小鳳看向孟澤義道:“孟莊主,這鐵塊可有什麽特殊?”
孟澤義道:“臥劍山莊鑄造兵器,鑄造處有很多這種鐵塊。”
林秀道:“可否帶我們去看看呢?”
孟仁章道:“莊主,鑄造處外人不得入內。”
孟澤義道:“無妨,他們去了也沒大礙的。”
孟仁章神色有些不好,孟謙章也欲言又止。
但是孟澤義卻十分坦然地帶著眾人過去了。
臥劍山莊的鍛造處就在山莊後,占地很大,各式各樣的兵器或半成品或成品隨處可見。裏頭有幾十個鐵匠正在熱火朝天地幹活。
孟澤義解釋道:“現在山莊的武器鑄造基本都由山莊的鐵匠來,如果遇上特殊的,才由我或者我弟弟動手。”
花滿樓道:“令弟也會鑄劍?昨日一見,還以為是位滿腹詩書的讀書人。”
孟澤義笑道:“二弟隻是愛好讀書,但是臥劍山莊的傳承,作為嫡係子弟是絕不能不會的。甚至,他的鑄劍手藝比我還強呢!”
林秀指著某處已經完工的兵器,問道:“這麽多一模一樣的兵器,一路走來不止這一次在鍛造,是什麽人下了這麽大的單子?”
孟仁章道:“林姑娘,這和你們的目的不相關吧?”
林秀看了看他不好的臉色,撇了撇嘴。
孟澤義倒是大方道:“是前不久江南一個幫派要的,具體事關顧客私事,不好多做透露,請姑娘諒解。”
林秀“噢”了一聲,見對方的確坦坦蕩蕩便不再開口。
孟謙章道:“幾位不是想要看鐵塊原料嗎?請隨我來。”一邊給眾人引路,一邊道,“山莊對原料數量會做登記,但是不能保證百分百準確,這樣大的鐵塊,其實多一點少一點,都沒法真正理清楚。”
陸小鳳道:“如果我所知不錯,大管家似乎是掌管原料事宜的是嗎?”
孟謙章道:“是的,原料供應都是他一手負責的,如今他出事,這批原料用盡,山莊的運轉都是個大問題。”
林秀道:“原料其實主要是鐵吧?”
孟澤義道:“不錯,主要是鐵礦石。”
如同孟謙章所說,鑄造處的鐵原料非常多,少了一塊也沒法排查,而且這裏人來人往,運輸工、鐵匠、火頭工人員複雜,很難排查哪一天哪個人有異常。
眾人走了一圈也隻好出來。
回到山莊的時候,有人來稟報,說有一位自稱是花公子朋友的姑娘求見,已經在大廳等了許久了。
花滿樓露出笑意,道:“是我的朋友,她便是我說的那位名醫。”說著便大步走去。
陸小鳳嘖嘖道:“花滿樓,有些不尋常啊!”
林秀看著花滿樓的背影道:“這朋友恐怕不是普通朋友。”
兩人頗有英雄所見略同之感,默契地對視了一眼,見是對方,又咳了一聲,大步趕了上去。
人生何處不相逢。
林秀看到和花滿樓說笑的女人背影時,怎麽都沒有想到,這個看著是個美女的姑娘,居然會是自己的熟人。
“師姐?!”
對方頓了頓,震驚地回過頭來:“師妹!”
兩人異口同聲道:“你怎麽在這?”
林秀道:“你不是說不想過江湖生活,要隱居去了嗎?”
蕭瑤,也就是林秀口中的師姐,心虛地低了低頭,又討好地跑過來拉住她的手臂,道:“我當時的確打算隱居的,但是後來發生了很多事,就決心行醫救人了。我現在定居在江南,還開了一家醫館,你有空去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