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發現

  “你應該知道小離每見你一次就會痛苦一次,你若愛她,就不該再出現在她麵前。”盛愷臣盛氣淩人道,他實在不喜歡景柏然出現在莫相離身邊,因為他能感覺到莫相離冷硬的心已經漸漸為他開啟。


  “我愛人的方式不需要你來指點,盛愷臣,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如果你的家族知道你跟一個已婚女人在一起,他們絕不會同意的,阿離性子高傲,就算你能接受,她也接受不了別人對她的指指點點,更何況現在還有一個孩子,你沒有任何機會,又何苦糾纏,讓彼此都痛苦?”景柏然早已經派人調查了盛愷臣的身世,因此才會如此篤定。


  盛愷臣呼吸一窒,景柏然說得沒錯,可是他不會就此罷手。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愛小離,誰也阻止不了我跟她在一起。”盛愷臣堅定地道。


  “那麽她愛你嗎?”景柏然不屑道,“她不愛你,甚至連喜歡都談不上,我跟她之間還有一個孩子,你們之間也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盛愷臣,你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麽做對彼此才是最好的,我不妨告訴你,囝囝已經確診得了地中海貧血症,這個世上,隻有我才能救她。”


  盛愷臣目光一緊,他們剛才才去了醫生辦公室,醫生說結果還沒出來,他是怎麽知道的?“原來是你讓大衛不告訴小離實情,你是想借此來贏得與她在一起的機會是不是?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你可以去告訴她,如果你想她痛苦的話。”景柏然說完,揮開盛愷臣擋住他的手,大步離去。他雖說得篤定,可是檢驗結果沒下來之前,他根本就無法確定自己是否能救得了囝囝,現在隻希望老天不至於那麽殘忍,將他們所有的希望都毀滅。


  盛愷臣握緊拳頭,一股無力感慢慢從心底滋生,從什麽時候愛上莫相離的,他已經不記得了,可是當她突然從他生命裏消失時,他才明白她早已經不知不覺地滲進他的生命裏,叫他再難拔除。


  他想逼自己放手,可是還是忍不住跑來,景柏然有一句話說得沒錯,莫相離不愛他,所以不管他怎麽做,她也不會因他難過因他高興,但是他不會這麽輕易放手,總有一天,她會愛上他。


  ………………


  Y市,英歡與白少棠的感情日漸生溫,兩人似乎都忘記了曾經的心結,白少棠也沉浸在戀愛的甜蜜中,偶爾也會帶英歡出去吃飯,隻是去的時候,那家餐廳必定是一個人也沒有。


  英歡沒有想逃走,她現在必須拿到關於白少棠的罪證,否則就算她離開了,他也會對她的孩子不利。有時候午夜夢回,她從噩夢中驚醒過來,看著身邊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她就恨不得拿刀殺了他,然後同歸於盡。


  可是即使她恨他,她終究是負過他,她不忍對他下手。也許他對世人都冷酷,可是對她,他卻是用心討好,麵對這樣一個深愛她的男人,她如何下得了手?

  “在想什麽?”兩人正在一家意大利餐廳用午餐,白少棠見她發了許久的呆,忍不住出聲問道。


  英歡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我想去洗手間。”英歡身體不便利,白少棠請了個醫護人員陪同,此時他向護士點點頭,護士就推著英歡去了洗手間。


  英歡進了洗手間,讓護士去外麵等,護士說什麽也不肯,說是白少棠吩咐過,她必須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英歡板下臉來,怒道:“那商先生有沒有請你像看守犯人一樣看守我?”


  護士諾諾稱沒有,最後還是迫於英歡的威逼,轉身出去了,她想她雙腿不便,又逃不了,所以很放心。可她哪裏知道英歡並不想逃,她來這裏是為了取東西的。


  見護士出去,她連忙轉身伸手揭開馬桶上麵的抽水蓋子,水底放著一個用防水袋裝著紙條,她將紙條取出來,迅速看完,然後將紙條扔時馬桶裏,抽水將那紙條衝走。


  恰在此時護士去而複返,英歡立即坐好,調整好自己的臉色,不讓護士看出端倪,可是雙手卻還是緊張的顫抖,險些泄露她的心思。


  護士推著英歡回到餐廳,白少棠正臉色鐵青地看著手機,見她回來,他收好手機,抬頭看她,“怎麽去了這麽久?”


  英歡沒有錯過他難看的臉色,溫柔問道:“少棠,怎麽啦,你的臉色很不好。”


  白少棠抹抹臉,再也沒有胃口吃飯,他站起來,道:“我吃飽了,我們回去吧。”英歡沒有反對,任白少棠推著她向門外走去,她想,她的苦日子要熬到頭了,隻要她將那份運毒資料交給警方,白少棠就一定會被逮捕,到時候她就再也不用擔心他會傷害她的孩子。


  在英歡看不見的地方,白少棠一臉陰鬱,他險些又栽在了同一個女人手裏,這些日子他頻繁地帶她出來用餐,就是想看她究竟什麽時候露出狐狸尾巴,沒想到這麽快就讓他知道了。


  英歡啊英歡,我真心對你,你為何要一而再的負我?

  出了餐廳,他們坐上了房車,白少棠再也掩飾不住滿腔的恨意,他粗暴的將她推倒在後座上,一手按下隔離幕簾,一手去扯她的褲子,英歡心口一跳,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又發狠地這麽對她,她柔聲喚道:“少棠……”


  這個蛇蠍般的女人,還在他麵前裝!白少棠將她背對自己,不想看她的臉,也不想聽她的聲音,他一手壓低她的腰,一手去捂住她的嘴,沒有任何前戲,從後麵貫穿了她。


  英歡全身一震,下身被撕裂的痛苦讓她全身僵硬,可身後的人卻不管不顧的狠撞起來,她發不出聲音,痛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但是身後的人沒有半點憐惜。


  白少棠占有她,瘋了般的折磨她,可是他並不覺得開心,心口反而越來越沉,他無法容忍她的背叛,他想問她,為什麽他給了她一切,她卻還是要這麽對待他,他到底哪裏不好了?


  可是他問不出口,他隻知道用最蠻橫的姿勢對待她,他的昂揚在她體內不停的衝撞,他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僵硬,能感覺到她的眼淚,但是女人的眼淚都是假的,那是在騙取他的信任,他不會再信任她。


  英歡被白少棠這麽虐待,她被折磨得死去活來,最後一口氣提不上來,直接昏死過去,神智最後一絲清明時,她感覺身下有一股熱流流了出來,。


  白少棠發泄夠了,從英歡腿間撤離,他拿起紙巾想要擦擦身體,看到那一抹紅色時,他渾身一顫,那股鮮血似還在不斷往外溢,他心間突然一陣恐慌,“歡兒,歡兒……”


  他小心翼翼地將她翻過來,卻見她臉色蒼白,他連忙接下對講機,急道:“去醫院,快去醫院。”


  醫院裏,英歡已經被送進急救室許久,白少棠煩躁地在門口走來走去,隱約間他似乎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可是他拒不承認,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但是老天卻殘忍地打破了他的自欺欺人。


  一個小時後,醫生陸續從裏麵走出來,白少棠急忙迎上去,醫生用譴責的目光看著他,“英女士已經懷孕一個月了,胎象本來不穩,現在又因被粗暴對待,孩子已經流產了。”


  白少棠聽到這席話,渾身直發抖,他拽住醫生道:“你說什麽,你究竟在說什麽?不會的,她怎麽可能會懷孕,不會的。”他雖然叫著不會,可是想起他們次次都未采取安全措施,他又頹然垂下手。他究竟在幹什麽,他親手殺死他們的孩子。


  英歡被推出來時已經清醒過來,護士推著她回病房,她虛弱地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頹然倚在牆上的白少棠,她心口在慟,剛才在裏麵她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是沒想到那個孩子與他們無緣,這樣也好,她這把年紀再跟白少棠有了孩子,叫她以後有何顏麵去麵對景天雲,有何顏麵去麵對她的孩子們。


  她讓護士停下來,輕聲喚道:“少棠。”


  白少棠站在遠處,不敢靠近她,他的手剛沾染他們孩子的血腥,他如何敢靠近她?“不要自責,不是你的錯。”英歡看出他的自責,伸手向他,她心中本來還有一絲猶疑,現在這孩子的事,正好讓她堅定自己的決心,她一定要離開白少棠,像他這麽陰晴不定的人,就該被送進監獄裏。


  可是現在她還不能將厭惡表現在臉上,她需要借助他的愧疚去拿到那件東西,“少棠,我痛,難道你忍心看著我痛嗎?”


  白少棠走過去,輕輕地握住她的手,道歉的話終於說出了口。“對不起,歡兒,對不起。”


  “你也不知道的,對不對,若是你知道,你一定不會這麽對我的,不要自責了好不好?”英歡一再安慰他。


  白少棠垂下頭,推著她進了病房,“少棠,我不想住院,我們回家吧。”英歡想回去,今晚是最後的機會,她絕不能錯過,這輩子,她與白少棠無緣,下輩子,她做牛做馬都會去償還自己欠下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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