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你有什麽資格管我
沒想到會在醫院裏遇到葉琳。當初他們是在醫院裏分開的,現在又在醫院裏重逢,命運的安排真是讓人心碎。程楓眼中含淚,他乞求道:“琳琳,如果你那麽喜歡孩子,我們可以再生一個,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好不好?”
葉琳美麗的大眼睛倏然瞪大,她難以置信地瞪著程楓,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她說:“原來你一直介意的是這個,我太天真了,是我的天真害死了思容,是我害死了他。”
她還能夠怪誰,隻能怪自己看錯了人愛錯了人。她踉蹌著越過程楓,一步一步向樓下走去。
程楓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哽聲道:“琳琳,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我們那麽相愛,經曆了那麽多才走在一起,不要放棄我,不要離開我。”
葉琳使勁掙紮,她現在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裏,不想跟這個殺人凶手再多說一句話,她怕自己會忍不住仇恨與他同歸於盡。她尖叫:“放開,放開我。”
程楓從來沒見過葉琳這麽喪失理智的一麵,那時思容死的時候,她也隻是安安靜靜的傷心流淚。而就在他詫異時,葉琳掙開他的手,跌跌撞撞地衝下樓去,獨留程楓痛苦的呆站在原地。
葉初夏反複燒了兩天,等她再醒來時,渾身痛得好像被抽筋扒皮了一般,她強撐起虛弱的身子,嘴唇幹得都裂開了,她四處看了看,才發現自己在醫院裏。
她連聲尖叫,年幼時那些關於醫院的恐怖記憶全部襲上心頭。她嚇得連滾帶爬地從床上跳下去,但兩天沒進食,她此時腿軟得很,雙腿一著地,就像失了力般向地麵撲去。恰在此時,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環住她的腰,將她拉起來。
“瞎折騰什麽?還嫌病得不夠重?”容君烈一進病房就見到她向地上撲去,他連忙衝過去撈起她,氣得真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臉色蒼白的小女人。昨天回到容宅,爺爺吵著要見小葉子,他煩不勝煩,隻好打電話給葉初夏。
電話是一個陌生男人接的,聽到那人的聲音,他氣得差點摔了電話,這個女人,為什麽到哪裏都能招惹些狂蜂浪蝶回來?他忍住了摔電話的衝動,是因為那人說葉初夏在醫院。
從曼哈頓一路飛車趕到紐約醫院,他的心一直吊在半空中,直到見到她,他的心才略定了定,可接著湧起的卻是漫天怒意,她怎麽這麽不懂得照顧自己?他真懷疑她在美國的這三年是怎麽活下來的。
比在醫院更讓葉初夏驚悚的是此時來自身後的聲音,她急忙轉過身來,看見容君烈時,她驚得瞪圓了眼睛,半晌都不相信眼前的人真的是他。她揉了揉眼睛,再看,沒變,是他,真的是他!
她激動地看著他,想問問他怎麽來了,是知道她生病了專程來看她的麽?可是一想到那晚在酒店的事,她的神情又黯淡下來,平靜地推開他,她自己撐著虛弱的身子向門外走去。
容君烈分明瞧見了她眼底的驚喜之情,可是隻一刹那,她就恢複平靜。他三兩步搶到她前麵去擋住她的去路,怒聲道:“你病還沒好,到處亂跑什麽?”
葉初夏平靜地抬頭平靜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繞過他繼續向門外走去。
容君烈氣得眉毛都飛起來了,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厲聲命令:“回床上躺著去,病沒好就別瞎折騰,省得讓人操心。”
葉初夏心情煩躁,又對醫院有種說不清的恐懼感,她用力一甩,甩開了容君烈的手,自己卻狼狽的撲倒在地。手肘在地麵擦破了一層皮,她痛得直皺眉,仍固執地站起來要往病房外走。
容君烈氣得沒有脾氣了,他大步追過去,一把將她撈抱起來,然後大步向病床方向走去,葉初夏使勁掙紮,尖聲叫著:“你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出院,我不要待在醫院。”
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床鋪,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天花板,她害怕待在這個慘白的世界裏,害怕看不到一點希望的色彩。她害怕得渾身發抖,揮舞著手要去驅趕那些拿著長長針筒對她笑眯眯的護士,揮舞著手要去驅趕那些永遠對她說不可以出院的醫生。
她十指尖尖,揮舞著手時指甲不可避免的劃破了容君烈的臉。容君烈怒了,他將她扔回床上,翻身壓上去,兩手將她揮舞著的雙手死死的壓在身側,凶狠的吼道:“病還沒好出什麽院?不準胡鬧。”
葉初夏手被製住,她就拿腳踢,邊踢邊吼:“你有什麽資格管我,你別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容君烈聽了她的話,氣又不打一處來,他全身都壓在她身上,冷聲說:“是麽,我怎麽不記得我們離婚了,既然我們沒離婚,我就還有資格管你。”
他壓得她動彈不得,她還是拚命掙紮,她不能再待在這裏,多待一分鍾都能窒息。扭動間,某種馬大人受到刺激,身體有了很明顯的反應,他看著身下還在不斷撩火的某人,啞聲威脅道:“小九,你若再亂動,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葉初夏感覺到自己的腿根處被一根熱熱硬硬的東西頂住,她全身一僵,羞得滿麵通紅,再也不敢亂動,她抖著聲音道:“容…容君烈,你…你別亂來。”
容君烈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她羞得兩腮似染了胭脂,卷翹的睫毛一顫一顫的,一直顫進了他的心裏,他隻覺得呼吸都急促起來,她的唇瓣不薄不厚,水亮的光澤就像一顆鮮嫩欲滴的草莓,誘人去品嚐。
他頓時口幹舌燥起來,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喉結隨著他的動作上下滑動。葉初夏像發現了新大陸,掙開了容君烈的手去摸他的喉結,驚奇的道:“原來它會動,真神奇!”
柔軟的小手撫摸他的喉結,容君烈好不容易克製住吻她衝動,此時被她撩拔的動作給擊得潰不成軍,他喃喃低語了一句“你先勾引我的”,便低頭封住了她的唇。
葉初夏驀然睜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一時忘記了推開他。她的唇瓣被他吮得直發麻,他熱熱的呼吸噴吐在她臉上,她的臉頓時火燒火辣,心口也直發燙。
“你…不可以……”她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推他,她已經決定跟他離婚了,又怎麽可以再跟他牽扯不清?所以她不能讓自己沉淪,不能讓自己再次去體會生不如死的痛苦。
他趁著這空隙,狡猾的舌長驅直入,糾纏著她的舌一起共舞,他的舌拖出她的舌含在嘴裏用力吮,吮得她的舌尖又痛又麻,他的大手在她身體曲線上遊走,引起她一陣陣戰栗。
她直覺他們這樣做是不對的,可是身體軟得像一攤水,再也凝聚不成形。葉初夏忍不住在心裏恨自己沒用,明明已經決定放棄,可是仍找不到力量拒絕。她這樣欲拒還迎,豈會不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說到底,是她的軟弱給了他傷害她的武器,她悲哀的發現,不管她對自己下了多重的誓言,她都拒絕不了他。可是這一刻,她不想再含糊不清,她躲開他的唇,在他即將要覆上來時,急聲說:“容君烈,不愛我就別碰我,我不是那些跟你逢場作戲的女人,能夠做到身體與心分離。”
容君烈懸在她上麵,雙手還在她衣服裏掐著雪白的兩團不肯放,這樣旖旎的姿勢,偏偏有人大煞風景,他盯著她,眸光深邃,“為什麽一定要有愛情?我們就這樣一直過下去不好嗎?”
葉初夏鼓躁的心慢慢冷下來,她直直地盯著容君烈,容君烈被她看得直發毛,他剛想再說些什麽,葉初夏已經再度開口:“我真是瘋了,我怎麽會愛上你這樣的男人?”
趁著他怔愣時,她一把掀開他,然後拉好淩亂的衣服翻身下床,再也沒看他一眼。愛上這樣自私的男人,她真的是瘋了。
容君烈能感覺到她的變化,剛才她明明已經動情了,怎麽轉眼就冷若冰霜了?他直覺她生氣是因為他剛才那句話,愛情?他嗤之以鼻,這麽虛幻的東西,為什麽所有的女人都為了這種虛幻的東西甘之如飴?
看著她拿起自己的衣服向衛生間走去,他大步走過去擋住她,雙手自然而然的罩上她單薄的肩,稍稍用力,將她固定在自己的雙臂之間,“你到底在氣什麽?”
葉初夏惡狠狠地瞪著他,這個男人怎麽還能若無其事的問她在氣什麽,他怎麽還能擺出一副你別無理取鬧的模樣?那晚在酒店,她孤注一擲,想著興許能夠撼動他分毫。可是她錯了,這個男人的心是冷的、情是冷的,她怎麽還妄想他會回應她的感情?
這一刻,他令她受傷,她也想狠狠地傷他一回。她笑,很傲嬌的樣子,冷冷的刺他,“難怪你會沒人愛,因為你從來不會愛別人,別再糾纏我了,我不想也不願意跟一個不懂愛的男人共度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