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舞台的中央

  十五歲大型畢業典禮上，一個人站在了大禮堂的中央，備受矚目，仿佛眾星拱月。禮堂裏設備齊全，各種實驗都能在裏邊進行。他的畢業報告是最近幾屆中最優異的，解決了目前西白洲最急切的問題。


  “我們可以破例將你錄用為科學總院的成員，沒問題吧？”總院那邊因為他的傑出貢獻，專門派人來接他。


  “我還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讓我成為總院秘書。”馬飛英毫無掩蓋自己的野望。


  “口氣不小嘛。”他的破格錄用令一些人不滿。“就一個研究就想一步登天，你當其他努力的人成什麽了。”


  “在場的各位，請盡情給我出難題，要是我全答對，就得兌現承諾。反之，我把機會讓給其他人。”馬飛英的話正中部分人的靶心。


  全場沸騰了，一片喧嘩，不僅是總院那邊的人，在場的教師都給他輪番出題。各種科技的基點、演變、組合，公式的串通，全都出來。舌戰群儒，全體畢業生的禮堂成為了他的主場。他不僅完美回答，還對每一個問題指出日後的發展方向。一直到太陽下山，沒有人再站出來，全場羞愧不已。氣氛從熱鬧變為尷尬。誰也沒有想到，出身農區的人僅利用三年時間就發生了質的改變，比一般的總院科學家還要強。


  好吧，其實還剩一位總院來的代表，那就是副院長。唯獨沒有責難馬飛英，而是心平氣和的對他說：“我們也有難處，總院那邊說人滿為患也不為過。單單批準你進去已經算特例了。”


  “是，我知道。就像這所貴族學校一樣，那幾個人不管怎樣都能進到總院。而我就沒有立足之地是吧？”


  “是，這麽說也沒錯。因為農區的人就應該擔負起農區的責任。起碼，在你之前的五百年間沒有。你有才，但我們也不能再讓步了。”是的，整個學校除了他沒有一個農區出身。各司其職，這樣看來馬飛英有點“越俎代庖”的感覺了。


  “和大叔說的一樣，看來以前的我單純了。”馬飛英小聲念叨。


  “所以，請把屬於我的，我父親的，我爺爺的，我家人的都給我還回來。”馬飛英拿出隨身帶著的父親的小日記。“我是馬頌的兒子，馬忠良的孫子。”


  “你是那家的人？”副院長想確認一下。“這得去基因庫裏證明。你家的東西一直都在，我們不會沒收你們的東西。”


  馬飛英現場咬破自己的手指頭，滴到大禮堂的大型檢測機上。機器打出檢查結果：與馬忠良的基因25％吻合度，與馬頌的基因有50的吻合度。


  “曾經的半邊天家族，也沒有這樣的特權。但是，如果你非得執著於那個位置的話，就隻能是讓現任秘書退位讓賢。你能辦得到嗎？”以前沒碰過這種事情，副院長也隻能這樣說。秘書一職的確是該由年輕人來擔任的，就是為了培養更優秀的下一屆。隻是他去年才上任，還在任期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