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文明篇——灰暗的昨天和雨天

  華天坐不住了：“這都過了多久，怎麽還不回來？我也要過去看看。”自勇離開，又過了幾個小時。


  “再等等，不能這般衝動。”壹把他攔下。


  “我和周娣去看看吧。”楊節主動提出。


  “不行，越是這種時刻越不能分散。”趙仁也規勸楊節不要意氣用事。


  幹燥的地上被浸濕，由點成片。他們鑽進車裏躲雨。雨愈下愈大，泥石流蓋過輪胎，車子也被衝的離開原本的位置。


  他們沒辦法，隻好退到橋上。一道雷電打下來，那道阻擋他們的牆塌下來。一股強風撲麵而來，整座島的真實麵貌展現眼前，空嘮嘮的一座空城，搖搖欲墜。地表陷落，全部都成了散泥，空氣中彌漫著鐵鏽的味道。原來，西麵的牆是最後的屏障。一直阻擋著其他方向來的風。雨水衝刷著泥土，留在海麵上的基本都是金屬。連接橋段的部分，顯露在大雨中，靠著底下的砥柱屹立在海上。大部分泥土被衝刷到海裏，各種機器、數據線亂成了麻繩，一眼無際。都是這般慘狀。天公不作美，這裏一直下著雨，他們也上不了岸。遠處閃著天雷，烏黑半邊天。


  “就不應該讓勇出去的。”華天在責怪自己，在沒弄清楚情況之前就讓它去偵查。


  “隻能等這場雨過後了。”壹也一直在關注遠方中黃洲的情況，使勁捏著手中的酒杯。他們倆很焦急。趙仁則顯得很鎮定，躺上就睡著了。


  十五和周娣負責做飯。


  周娣悄悄問十五：“我們這次會不會白來了？”


  “不會的。”十五搖搖頭。“這讓我想到了以前。這樣也沒啥不好的。”


  “姐姐為何這麽覺得。”


  “那時候，為了爭取土地萬眾一心。所有人心中都有著精彩的追求。對喜歡的人和事的追求，每天過的很苦也很充實。你也知道吧，我和壹以前是士兵。”


  “是的，你說過。”


  “我和壹本不是同一個大洲的，隻是因為最後一個任務——‘拓荒行動’才被分配到同一個特戰隊。”


  “‘拓荒行動’？我怎麽沒聽說過？”


  “嗬嗬。也就你們南朱洲最守規矩了，雖然內圈和外圍分的很清。但這種無為而治的統治確實維護了一方安寧。”


  “一方安寧？我們的處境還不如你們呐。”


  “你們物質上沒有享受到，可活動是自由的。我們雖然過的很不錯，但是卻是被關著。你不會忘了之前的事了吧，我在那裏隻是一個發泄的工具。”


  周娣沒敢多說。


  很快，他們就各自回車上休息了。外邊的雨一直到他們睡著也還在下著，就像是天被捅破了似的。


  “剛剛你和十五說什麽呢。回來後臉色就很難看。”楊節問。


  “我們聊了些以前的事，和有關她的不好的回憶。”


  楊節這邊也知道些什麽，畢竟他可是楊捷。他摸著她的頭，用嘴親著她的頭發。安慰她：“放心，我不會再讓那種事情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