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白改革篇——通話

  “聽我一句勸，如果你真不喜歡做研究。那就回鄉下去吧，那邊的生活更適合你。”謝老爺子直言不諱。“好好想清楚，你因何站在此處。”


  上官雲雀這時候拉著他的衣角，嘴裏有話，但很難說出口。


  突然聽到父親隻是一廂情願地背著不必要的負擔含淚而終，這讓他如何接受得了。原本有一個奮發前進的動力，到中後期才得知，這個動力本身就是虛假的。要不是一再堅持，自己肯定不會來到總院。


  謝老爺子邀請他們進去。“進去坐吧，西白洲晚上還是挺冷的。”


  馬飛英這邊隻想快點回去。就告訴他：“就不打攪了，我吧先回去。”說罷便和上官雲雀離開了。


  上官雲雀這邊很想說話，但是一說出來，就有點“綁架”的味道。畢竟，她想和他一起做事，可如果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好處。她內心也會受譴責的。他倆一直回到馬家宅，直至睡覺都沒再說話。


  馬飛英一如既往，把書房當臥室，一頭栽進書堆。翻來覆去根本睡不著，滿腦子都是謝老爺子的話，他不是不想去相信而是不敢相信。到他記事時起，父親就沒有要求他或親自指導過他。或許，這時候父親已經想通了。越往後想越對的上謝老爺子講的。


  他隻能來回翻開父親的筆記日記之類。這裏麵下來，父親的東西他都看了不下五遍。字裏行間也沒有表現出，要放棄研究、不再回總院的意向。


  為了駁回謝老爺子的說法，他想親口問母親。


  第二天，馬飛英醒來時。就看見上官雲雀在弄早餐，還一臉凝重。他就問：“怎麽，發生什麽了嗎？愁眉苦臉的。莫不是在等我的回答。”


  “嗯，如果你自己不再有那種期望，那我們的關係就在這斷了吧。希望你能做你想做的。逼著你做研究，反而會讓你更痛苦。”果然，她於心不忍，不能那麽自私。“等一會兒，我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啟程回家。”


  “等一下，先等我打一通視頻。”


  馬飛英挑著時間，在正午休息的時候，給母親通話。


  “媽，我爸和你說過，為啥他不親自教我嗎？”


  “他看著你要懂事的時候，就一本正經的對我說，以後讓你走自己的路。如果你想回來，媽也不會怪你，想想以後的路你自己決定怎麽走。”母親大概能猜到兒子想要表達什麽。


  “行，媽那我這邊掛了，就不打擾你幹活了。”


  “嗯，行。想家了，記得回來看看。”母子倆沒有過多寒暄，直接了當。


  母親這番話帶了自己的主觀判斷，具體怎麽樣，隻有父親自己知道。馬飛英不禁想起父親臨終前，還在癡癡的望著總院的方向，一直到閉眼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