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第322章 如此有緣
可奇怪的現象發生了。
就發生在她的眼皮底下。
那隻掛在壁上的玉笛,真的就那麼嗖地一下子飛到那個小丫頭的掌心裡。
離奇的是,玉笛跟這個小丫頭還很親昵似的,在她的掌心裡蹭了蹭。
怎麼會這樣的?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這個時候,白衣仙子逼近蕭言言,抬起手就查探起蕭言言來。
等到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她頓時明白了。
「原來,原來你的體質也是特殊的蓄雷體質。難怪這玉笛會跟你如此親切了,敢情它是將你當成了它的主人。」
千年前,逍遙派的開派祖師,也就是白衣仙子的師父,她也是這樣的特殊體質。
師父的成名武器,白衣仙子至今都得記得,那是一把驚雷槍。
她耍槍的英姿,到現在她都沒有忘記,清晰得仿若昨日。
而小丫頭手中的這隻玉笛,恰恰就是她師父平日里隨身攜帶的那一隻玉笛。
傳聞這隻玉笛是師父心愛之人所贈之物,她從不離身。
最後落在她的手裡,自然是師父已經消香玉損了。
在千年之前的那場浩劫里,修仙界跟魔族大戰的浩劫之中,她的師父,同她最心愛的男人同赴生死。
留給她的,也就只有這隻玉笛了。
這每每想到師父,白衣仙子總是會輕輕地吹奏一曲,以慰先師在天之靈。
此刻,她輕輕地從蕭言言手心裡拿過那隻玉笛。
而後背轉身去,音色冷冷道:「你走吧,既然這隻玉笛並非你故意拿走的,那麼你可以走了。」
白衣仙子這麼說,蕭言言雖是有些捨不得那隻玉笛。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眼下她跟這位白衣仙子的差距,蕭言言自然一清二楚。
她在這個秘境里可以動用法力,而她蕭言言卻動不得半點法力。
可見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不難得出。
估計她就是設計這處秘境的主人吧。
而她現在肯放她離去,那已算是不錯的結果了。
如此,蕭言言自是二話不說,朝著白衣仙子深深地一鞠躬,而後轉身便走。
可是這個時候,白衣仙子手中的玉笛,不斷地掙扎著,衝出了白衣仙子的手心,直朝蕭言言的方向衝去。
最終,這隻玉笛還是飛到了蕭言言的手中。
那白衣仙子似不敢置信地盯著蕭言言掌心裡的玉笛。「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只是一個跟師父氣息相近之人,為什麼,為什麼玉笛如此堅持,非要跟著這個小丫頭走呢?
難道她這個陪了它幾百年的人,還不如一個初見的小丫頭嗎?
「回來,聽話,回到我這裡來。」白衣仙子朝著玉笛招招手。
可是玉笛理都不理她,它歡快地在那個小丫頭的掌心裡跳動著。
這讓白衣仙子很驚奇。
幾百年了,玉笛從未這般歡快過,它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的。
這個小丫頭究竟是個什麼身份?
「小丫頭,你是誰?告訴我,你的名字,你師出何門?」
「回前輩的話,晚輩名叫蕭言言,出自逍遙派,目前是靈犀峰軒轅宸門下的弟子。」
蕭言言此話一出,白衣仙子忽然又逼近了。
她扣住蕭言言的手腕,冷道:「你是逍遙派的?」
「是。」前面她都這麼介紹了,這會兒否定估計是來不及了。
不過,蕭言言看著白衣仙子的神情,感覺不妙。
莫非這位前輩跟逍遙派有仇?她暗叫不好,覺得剛才應該報個其他門派的。
這下,可能不好開溜了。
蕭言言硬著頭皮開口道:「這位前輩,可否先鬆開我的手,可以嗎?」
她的手勁好大,估計她手腕處都已經被她扣得有淤青了。
而果然,白衣仙子一鬆開,蕭言言分明就看到那手腕上留下了一層很明顯的紫青色圈圈。
眼下,她既然無法動用法力,那自然只能拚命地揉著手腕處,緩解緩解。
而白衣仙子看到蕭言言這動作,立刻揚手往蕭言言手腕上一掃。
就那麼一掃,蕭言言手腕處的淤青瞬間不見了。
那裡光滑白皙,了無痕迹。
頓時,蕭言言有些愕然地看向這位白衣仙子。
怎麼這位白衣仙子會這麼好心地幫她消除淤青呢?
這態度好像不像是跟逍遙派有仇啊?
這蕭言言正在琢磨著這個,不像白衣仙子又開口了。
「小丫頭,既然你是逍遙派的弟子,那麼按照輩分來排的話,我得高出你很多輩。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是逍遙派開山祖師的徒弟,她收的唯一徒弟。」
「原來前輩是我們逍遙派開山祖師的唯一徒弟啊,那前輩肯定是非常,非常厲害的人。」
蕭言言先是誇讚了一番白衣仙子。
而後轉道:「前輩,那既然我們是同門,那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你當然可以離開,我不會阻攔你的。不過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我在這裡已經有幾百年了,早不知道外面變成什麼樣子了。你能跟我說一說,我師父的成名武器驚雷槍,現在被逍遙派哪一代的掌門承繼了?」
聽到白衣仙子提及驚雷槍,蕭言言吶吶道:「那個前輩,如果我說,我說驚雷槍就在我手上,你會怎麼想?」
「驚雷槍在你手中?」白衣仙子微微一愣。「這麼說來,你是逍遙派新一任的掌門?」
「不不不,我剛才說了,我只是靈犀峰門下的一個弟子而已,不是什麼掌門,掌門是玄空老頭。」
蕭言言回著白衣仙子。
白衣仙子又是一愣,怎麼師父的驚雷槍不在歷代掌門手中呢?
想著,她問著蕭言言。「那麼你是如何得到驚雷槍的?」
「哦,就是在這次新弟子比試當中,我僥倖贏了第一。玄空老頭讓我去門派庫房挑選一件法寶。我挑選的時候,就挑選到了驚雷槍。」
蕭言言這麼一說,白衣仙子忽然就想起來那隻玉笛跟蕭言言的親昵樣子。
看來,這個丫頭跟她師父頗有緣分。
師父的成名武器,師父的隨身心愛之物,都喜歡跟著這個小丫頭。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她也就不能勉強玉笛留在她身邊了。
「小丫頭,既然是這樣,那麼這隻玉笛你也一併帶著離開吧。」
它本來是她師父的遺物,是師父留給她的唯一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