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空靈
“良配劍現！“
劍橫空出世，如今的良配劍已經是劍氣鄙人，劍鋒之處有如勁風卷雲。《卷雲禦劍術》是玄階中品的秘法，禦劍術是生成劍氣的本源。與其他功法不同的是此類功法不會太高深，隻要修煉成靈力氣旋都能學，故而比同階其他類秘術還珍貴些。
“牧汐這家夥倒是闊錯，就是木訥了些”佟小焱感受著良配劍的劍氣，滿意地點了點頭。
佟小焱踏劍飛行，乾坤宮逐漸消失在他的視野裏，接著腳下天目山脈望下去已不過爬蟲大小，蜿蜒的河流，起伏的山脈，一眼望不到邊際。佟小焱才知道原來神州大陸是這般廣袤無垠，一切才剛剛開始！
黑白仙門….…
墨色梅花的屏風後，熱氣漸漸升騰而起，屏風後曼妙的身影與墨色的梅花緩緩相映。一旁的侍女高舉著水瓢，從纖細的人影頭頂澆下，在這仙境之中，唯有水滑落浴盆之聲。
“阿嚏！”浴盆中的人分明泡著熱水澡卻不禁打了個噴嚏。
“小姐，可是染上風寒了？”一旁澆水的侍女關心道。
“我最近身體很好”牧汐道：“綠珠，記著，不管有無旁人都得叫我少爺！”
“奴婢記著便是了”綠珠含笑道：“不過，少爺是不是有朝思暮想的人兒了？自從少爺完成任務後可總是有些魂不守舍的呢”
“綠珠，這話不要亂說“牧汐搖搖頭，任憑綠珠將熱水澆過後麵的頭發：”要接任黑白仙門，我這身份怕是要藏一輩子吧”
“還有兩日便是乾坤宮納新的日子，少爺此去進學定要照顧好自己！“綠珠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牧汐細膩如凝脂的後背，對於牧汐她是發自內心的尊敬，黑白仙門將無家可歸的她收留，讓她留在牧汐身邊。綠珠明白，牧汐對她很好，唯有一件事是絕對不允許她外傳的，那就是牧汐女兒身的身份，這在黑白仙門都是鮮為人知的秘密。
“乾坤宮，他也回去麽……”牧汐暗自低聲沉吟，為了某個原因她是一定回去乾坤宮中求學的，可不知為何腦海中總是浮現那個人的身影….…
“聽說了嗎？乾坤宮要廣招門徒啦”
“你懂什麽，雖是說廣招們徒，乾坤宮那是什麽地方？能進的人怕也就是幾大世家的那幾個”
“聽說黑白仙門牧汐，沐月門沈鈺還有個什麽鑄劍門的向海好幾個世家子弟都會來爭奪名額，隻是不知誰能拔得頭籌”
“這些公子早就年少成名，隻是那個向洋向來囂張跋扈，未必見得有什麽真本事……”
乾坤宮又到了招收新們徒的日子，各大仙門教派的世家子弟自然是不能錯過這個機會的。隻是這乾坤宮對門內弟子要求極苛，一年能成為門內弟子的也沒幾個，可
正是這樣反而吸引人前來。
辰陽宮衰敗，乾坤宮理所應當地成為卞元境第一大門派。這些年來，乾坤宮一直穩紮穩打又是拓展了不少實力，不過乾坤宮一直注重的是仙門教條的規範和門內弟子的培養，倒是在眾多仙門做了模範作用。
乾坤山腳下，在此能一眼望到通往乾坤宮綿延的寬闊石坎路，通往乾坤宮的山門就在眼前，可這石坎路不是誰都能走的。山腳下一片開闊的地方早已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畢竟今日是乾坤宮大考的日子。
向海，字江洋。神州大陸世家公子十六歲而冠字，此時他坐在天目山脈一處山峰的觀景台悠閑地品嚐美酒，像他這樣真正的名門公子自然不需要在山腳下等著的。與向江洋對坐的公子身著白色淺藍雲卷紋的道袍，正襟危坐。天目山雲霧輕柔，他置身於此情此景正以為自己似畫中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頗為自得。
黑白仙門牧汐，他微皺眉頭，眉宇間透露著與生俱來的桀驁與冷靜。向江洋指著山下密集的人群道：“泠兄，你看，這螻蟻雖多卻終究不能與蒼鷹等同的”
牧汐，名汐字泠，他起身道：“誌圖高遠是好，旁人的事我不敢多議。江兄若隻是閑聊，沒有其他事，我先告辭了”
牧汐對向海做作的行為並不感冒，不想與他多糾纏，但向海這家夥卻不知是知難而上還是看不出牧汐的本意，又找機會和牧汐攀談了起來，牧汐幹脆不給他機會趁他剛開口就找個借口走開。這向海素來心胸狹隘，這次他想主動結識黑白仙門的牧汐卻是碰了壁，不由心生恨意……
乾坤山腳下的開闊地
“丁煥力，骨齡十九，靈根：靈根一脈，靈力九段“初審的老者慵懶地撐著下巴，揮手道：”後麵的人的挺好了！不是和你們說了麽，沒有人能瞞過我們乾坤宮的測驗骨齡超過十八，靈根未及兩脈，未凝聚靈力氣旋者不必來這裏試運氣！你這三不沾也好意思來浪費我巴德老頭的時間？把我們乾坤宮當什麽地方了!”
慵懶的老者語調本是和藹，但是越說火調越大，這個名為巴德的老頭站起來，一拍桌子，強勁的靈力威壓瞬間釋放而出。
好強！佟小焱暗自心驚，這樣的感受隻有在麵對陳老的時候才感受到過。參與初審的少年受到靈力威壓，個個變色，有承受不住的已經使出靈力抵擋，還有些來試運氣的已經準備偷偷開溜。
參與初審的少年們都規規矩矩的排著隊，巴德；老頭才滿意的接著測驗著些新人，事實他心裏很清楚，著些都是些沒有仙門靠山的年輕人，乾坤宮向外招收弟子的機會對著些少年意味著什麽，但就算通過初審，能進入的乾坤宮的能有幾個？能力拔尖的弟子還不是眾仙門中的那幾個，免過初審，早就在乾坤宮接受下一步考核了。
輪到佟小焱了，他手掌朝著檢測的水晶球一手按下，靈力微微釋放，水晶球微微一晃，綻放光芒。巴德老
頭睡眼惺忪的眼睛眨了眨，頗為驚喜得“咦”了一聲，抓住佟小焱的手腕把脈。
被巴德老頭抓著，佟小焱隻感到是上了鋼鐵枷鎖動彈不得。
“佟小焱，骨齡：十六，靈根：四脈，單旋八段，過”巴德老頭點頭道
佟小焱在眾多少年中雖不算高壯，但氣質卻是是少有的，加上他幹淨利落的定製道袍，透露爽朗少年的味道。
有實力才是贏能他人的尊重，在眾人的驚奇聲中佟小焱不卑不亢地道了聲謝：“謝謝巴德爺爺”
“去吧，勿要枉費了自己的天賦”
聽到看守的老者這些話，佟小焱才總算鬆了一口氣，這乾坤宮的初次考核當真是苛刻且沒有半分弄虛作假。
這標準呢，一曰年齡，二曰靈根，三曰靈力，甚至來的路上還聽說有符合著些標準因為形體五官不正入不了乾坤宮的。
“你可以先走了，到山頂自有新的考核”山門的守衛，僅僅丟下這麽句話就給佟小焱放行。
光是數百中取一的初審還沒算完，佟小焱片刻也不耽擱，入山門踏上石階梯。這第一腳下去，佟小焱便發現了異樣，他此時竟無法調動絲毫靈力，似有某種禁製在阻撓他往上前進，聽說這乾坤宮的石階梯有一萬零八坎，這項考驗確實磨人意誌。
佟小焱雙足穩步發力，速度不快，卻每次能跨上兩個台階。這一步又一步同樣的動作雖然單調，但佟小焱卻感到心中很踏實。石階上，被超過的人有的不甘想要反超，甚至有人一路飛奔超過佟小焱，徑自走，畢竟這路還很長。
上乾坤宮的石階路也是考核的一部分麽？越是往上佟小焱越發覺得吃力，好似有一種力量將要把他往後推回去。
佟小焱額頭開始冒汗，但速度卻絲毫不減。一路上，看到的人越來越少，他也沒數多少步，隻是有時候感覺自己已經走很快了，有時又覺得自己和別人落下太遠……
沒有靈力補充，佟小焱越發感到四肢乏力，忽而感到兩眼發黑，忽而眼前影子閃動，黃豆般的汗水不斷低落在石階上，這上山的考核難得過頭了吧！恍惚間，佟小焱簡直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佟小焱微微顫抖的腳又向前邁出一步，腦海中頓時明朗，饑渴，四肢麻木似乎也不是那麽難以忍受的。此刻，即是“空靈”！
是的，佟小焱頓悟了，念力的瓶頸瞬間突破，一步“空靈“。佟小焱大喜，沒想到通過考核的契機竟讓他沉澱已久的念力起到了質的變化，直接進入空靈境。
非但如此，佟小焱的靈力也增加了一段，到達單旋九段。雖然靈力受到壓製不能使用，但他感受到體內丹田靈力更加充實，靈力凝聚金丹的距離又縮短了一步。佟小焱念力外放，在他的感知中銀色扳指的空間內似乎隱隱·有一絲顫動。
與此同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