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打破世間的固舊
黃素芸心中雖然驚訝，但是他老人家問話，她也不得不答。
“素芸以為，道因人而異，卻又殊途同歸，不論此時求的是何種道，彼時所求終究還是那十二品的極致。”黃素芸不知道自己說的對不對，但是她覺得在求道這條路上，至少有一條是公平點，那就是每個人最終所求都是一樣。
“黃家丫頭，看來你在黃三心中很重要嘛，要不然他也不會把什麽都傳給你，以至於連對道的理解都幾乎一樣。”老夫子口中的黃三正是黃素芸的爺爺，天乾學院的那位實權長老。黃三在他那一輩排行老三，初來帝都之時他還是個無名無姓的毛頭小子，老夫子遇到了他，見他悟性不錯就指點了他一二，順便給他取了黃三這個名字。
“爺爺常提起您老人家，若不是開學在即他忙得脫不開身，今日他肯定是要來給您老人家請安的。”黃素芸對老夫子無比尊敬，這種尊敬絲毫不做作，完全是發自內心。
“回去告訴你爺爺，就說我老人家對他有些失望。不過，對於你這小丫頭嘛，倒是還看得過去，今日我老人家高興，這小玩意兒就送你了。”
話音一落，書聖山最高峰之上激射出一到流光，流光眨眼之間便落入了黃素芸的手中。
黃素芸攤開手掌，隻見一支晶瑩剔透的玉龜靜靜的躺在她的手掌，看著這隻玉龜，黃素芸心中泛起了驚濤駭浪！
“龜祖！”
黃素芸情不自禁的輕呼出這兩個字，這兩個字的聲音不大，但是會場內有些修為的人都聽了個清楚！隨即一陣陣交流的聲音響起有羨慕，有嫉妒有貪婪，幾乎每個人心中升出了小心思。
“瘋子，這玩意兒是什麽來曆？為何這些人反應如此之大？”王度不明所以，他詢問著王豐。
王豐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王度，他很吃驚王度竟然不知道龜祖是何物！
“老大，這東西叫龜祖，但是它卻不是真的烏龜祖宗，它是一種天材地寶，任何人把它帶在身邊都可以延壽千年！實為世間罕見，有史以來這玩意兒就出現過三次而已！沒想到老夫子手中竟然有一隻，而且還把它送給了黃素芸。”王豐一臉向往的看著黃素芸手中的龜祖，很明顯他也沒能免俗。
而此時的黃家之內，黃家老祖黃三突然向著書聖山的方向跪下。
“咚咚咚”
黃三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隨後竟然帶著幾分哭腔說道：“小三給老夫子丟臉了，數千年壽元即將耗盡也沒能晉級三災，最後還要煩勞老夫子借素芸之手賜小三千載壽元，小三實在這無顏麵見夫子，唯有如此才能表達心中的敬意。”
“素芸謝過老夫子，老夫子的話素芸一定一字不改的告訴爺爺。”黃素芸很聰明，她還年輕，老夫子卻送她龜祖，這肯定是想借她的手替她爺爺黃三續命千年，希望他最終能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紫家姑娘，你心中的道又是什麽？”老夫子再次開口，他這一次詢問的是紫瑛。
眾人的目光全部聚集涼亭之內，他們很想知道紫瑛會如何作答。
紫瑛如同黃素芸一般，被老夫子突如其來的問話給驚住了，不過她也很快恢複了平靜，她對著那最高峰行了一禮，然後說道：“老夫子，紫瑛從未去思考過這個問題，若非要紫瑛回答的話，那麽他便是紫瑛的道吧。”
紫瑛說道他，指的自然是王豐，麵對老夫子提問，紫瑛不敢有所欺瞞，她所說的便是她心中所想。
“哈哈哈哈！好，很好，我老人家很喜歡你的答案，紫無極當真培養了一個好孫女。”老夫子笑了，笑得很開心，這也許是他這些年來笑得最開心的一次。
“小十二，你聽見了嗎？日後你若敢欺負這女娃娃，我老人家可第一個不答應！”老夫子也不知道活了多久，不過他對這些晚輩的情情愛愛倒是很有興趣一樣。
王豐一臉的苦哈哈，他本來就一直被紫瑛欺負，眼下他老人家也不知道唱的是哪出，竟然也要給紫瑛撐腰，這樣一來王豐的翻身之日隻怕是遙遙無期了！
“老夫子，十二哪敢欺負她，你應該讓她別凶我才對阿！”王豐雖然心裏苦，但是他還是沒有失了禮數，恭恭敬敬的向著書聖山的最高峰行禮。
“紫家姑娘欺負你我不管，但是你要是欺負她，我老人家可就要給她撐腰了！”老夫子沒有任何架子，他和什麽人都能聊幾句，他那隨和的話語，讓人聽起來就好像是一位鄰家爺爺一般。
“老夫子，可沒有像你這樣偏袒人的。”王豐看起來滿臉委屈，但是他內心卻甜到了極致，不得不說紫瑛說的話讓他感到了無比的幸福。
“好了，說說你的道吧，老夫剛才聽你的詩文，還頗有幾分意境，料想你對道的理解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吧！”剛才王豐他們交流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老夫子想聽就一定可以聽到。
“老夫子我認為完事萬物都有道，但是有的道應該去守護，而有的道卻應該被打破。”王豐這些日子和王度聊了很多，他也學了很多，所以此刻老夫子問道這裏，他便有感而發！
“哦，那你可有想守護的道？可有想打破的道？”老夫子來了興趣，他也是又一次聽到如此有意思的言論，沒想到天風王家竟然出了一個破道者！
“我要守護的隻有一樣，那就是我的本心，守住本心，便是守住了我的道，本心不改，我道常在。而我要和別人一起打破的道卻有很多，如果非要說一樣做代表的話，那便先打破這世間的固舊吧！”王豐豪氣幹雲，他相信王度明白他話裏的意思，東林城的經曆改變了他這個皇子的一些思想。
“打破世間的固舊！小十二，你可知道你這話會給你帶來多少麻煩嗎？”老夫子意味深長的說到。
“知道，小麻煩我們自己解決，大麻煩先請老夫子您解決，等我們有能力以後再自己解決。”王豐隨口一說，他的回答聽起來頗有幾分無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