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男人別扭的探病
可出乎意料的是,至少要半個小時才能來的傅長夜,卻在不到十分鍾的時間裏出現在了蘇漫漫的病房。
本來就安靜的病房,在傅長夜踏進來的瞬間,就變得死寂。
坐在床頭的蘇漫漫,臉色唰的發白。
心口上蔓延上一陣細密的疼。
傅長夜筆直而立,英俊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眼神在蘇漫漫的身上逗留了一秒,就移開了。
他看著伊莎貝拉,催促。
“走了。”
目的明確,就是來接她的。
蘇漫漫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僵住,心髒像是被一隻大手捏住了般,難受的窒息。
現在的傅長夜,眼裏完全沒有她的存在。
看她一眼都嫌多餘吧,要不是來接伊莎貝拉,他根本就不會進這間病房。
伊莎貝拉動了動腿,但卻沒有站起來。
悅耳的嗓音慵懶的誘人,“坐久了,腿麻。”
“麻煩。”
傅長夜不耐的開口,就朝著伊莎貝拉走去。
他看著她,步伐矜貴而又從容。
蘇漫漫的心髒猛然提了起來,用了極大的力氣,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可是卻又不爭氣的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兩人的身上。
傅長夜從來沒有碰過她以為的其他人,現在是要碰伊莎貝拉了嗎?
畢竟她是他的未婚妻,他對她又那樣特殊,甚至是寵溺……
傅長夜的腳步停在了伊莎貝拉的麵前,蘇漫漫敏銳的察覺到,那是他從來沒有和別人有過的近距離。
他們……
“樂安,幫我將簾子拉上,我要睡覺了。”
掩耳盜鈴似的,蘇漫漫大聲的開口,將被子蓋在自己頭上。
眼不見心不煩。
她已經和傅長夜結束了,他就算是不對伊莎貝拉潔癖,又怎麽樣?她不在乎!不在乎!
她不看!
傅長夜不著痕跡的看了看蘇漫漫的方向,目光暗了暗。
稍稍彎腰,英俊的臉靠近伊莎貝拉。
用隻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道:“她的臉色怎麽那麽白?病情很嚴重?”
伊莎貝拉瞄了眼被子裏蓋著的人,戲謔的笑了。
“傅,關心她怎麽不大方的問?你和我這樣近,她會吃醋的。”
吃醋?
傅長夜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冷的諷刺的弧度。
她不會的,她的心裏根本就沒有他。
“回答我的問題。”
他不耐的命令。
和伊莎貝拉這麽接近,幾乎每一秒他都在極力的忍耐著。
但隻有這樣,才能最快知道蘇漫漫的情況,還不被她發現。
伊莎貝拉調侃的打量著傅長夜,身子一歪,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和傅長夜拉開距離。
沒有壓低聲音,刻意的讓蘇漫漫能聽見。
“傅,既然你願意等我腿不麻了再走,就坐下嘛。”
說著,她還拍了拍身邊的座位,笑顏如花。
傅長夜高大的身軀微微僵硬,涼涼的瞪著伊莎貝拉,滿是警告。
伊莎貝拉抬了抬精致的下巴,衝著蘇漫漫開口。
“蘇小姐,你不會介意的吧?我腿麻,站不起來呢。”
你未婚夫可以抱你走!
躲在被子裏的蘇漫漫吐槽,但卻一個字都沒有說,難受的就要爆炸的內心,莫名的感到了一些放鬆。
傅長夜沒有碰伊莎貝拉。
是不是,就算是未婚妻,其實他還是對她有著潔癖的。
“別和我耍花樣。”
傅長夜沉著臉,在沙發的另一側坐下。
他的視線,正好是對著蘇漫漫的病床,可卻被一個簾子將她的病床罩住,完全遮住了他的視線。
礙眼的簾子。
他不耐的皺眉,冷哼出聲。
“女人,你有那麽窮麽?住什麽三人間。”
嫌棄的口吻。
落在蘇漫漫的耳朵裏,就是他嫌棄這裏的空氣太髒,讓他待著都難以忍受。
可他為了伊莎貝拉,還是留下了。
心裏酸酸澀澀的難受的不行,蘇漫漫氣惱的回嘴。
“傅先生才知道嗎?我很窮,是窮人,沒有你們那麽金貴!”
她刻意咬重了你們兩個字。
疏遠的厲害。
傅長夜的臉色更沉,周身散發著讓人恐懼的寒氣。
伊莎貝拉挑眉,漂亮的眼睛裏閃爍著玩味的光芒。
“漫漫,你別那麽見怪,就算你和傅分道揚鑣了,也沒必要把自己劃分出我們的世界嘛。”
她微笑著刺激某人。
隻見傅長夜的太陽穴跳了跳,某根神經被牽動,狠狠地顫抖。
這個女人把自己劃分出她的世界了。
她怎麽敢……
傅長夜猛的站起身,邁著長腿,周身泛著極致陰寒冷酷的戾氣,一步步的靠近蘇漫漫的病床。
“唰”
他拉開簾子,居高臨下,英俊的臉上布著讓人害怕的寒氣。
躺在床上,蘇漫漫痛苦的神色根本來不及隱藏,就和傅長夜撞個正著。
傅長夜愣住,目光狠狠地顫了下。
心底被他強行壓製的柔軟不受控製的動搖。
蘇漫漫心疼的像是要窒息了,委屈的發狂,望著傅長夜,她下意識的想打他,罵他,撲進他懷裏……可一抬眼,卻看見了沙發上坐著的伊莎貝拉。
她優雅淺笑,毫不在意的姿態顯得那般絕美。
就算是個女人都會忍不住對她動心,更何況男人了。
“傅長夜,我們沒有那麽熟,不要再擅自走進我的地盤,請出去。”
一字一句,她硬邦邦的咬出口。
讓他走?
傅長夜迅速的收斂動搖的情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欲擒故縱?女人,你演得再好,我都不會再相信你。”
蘇漫漫呆住,如遭雷劈。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那雙極為迷人的眼睛裏,此時此刻,隻有冷漠。
在他眼裏,她的一切,都是做作的演戲。
“別露出一副受傷的表情,我不會再心疼。”
傅長夜居高臨下,拿出一張卡,扔在蘇漫漫的麵前。
“這是你餘下的工資,錢很多,別裝可憐住什麽三人間。”
看著那張卡,蘇漫漫的身體涼透了。
他就這麽迫不及待的和自己劃清界限,還要在未婚妻麵前表現嗎?
極力的克製著身體的顫抖,蘇漫漫僵硬的,緩慢的,將那張工資卡拿在手上。
既然這是他要的,就如他所願。
她抬頭,麵無表情,“傅長夜,我拿了,以後我們就兩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