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78章 發誓

  「你當真是這麼想？」香兒暗自好笑了一番，面上卻做出驚訝的模樣。 

  「是的。千真萬確。」 

  「那你發誓。」 

  「我……好，我發誓，若是我秦璟雯，並沒有幫……」 

  「停一下，那些天打雷劈什麼的就算了，你就發誓，若是你對花似瑾抱有惡意，就罰你一生一世無子無女，孤老終生。」香兒打斷璟雯的誓言。 

  璟雯一聽香兒的話，瞬時間臉色慘白。 

  香兒對此似乎毫無所查，無辜的看著璟雯：「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有問題。」璟雯咬牙說道。 

  「那就立誓吧，別耽誤時間了，我還要給我家王爺送東西呢。」香兒催促著。 

  「好，我若是對花似瑾抱有惡意，就……就罰我一生一世無子無女，孤老終生。」璟雯咬牙發完誓言，然後抱著僥倖的心理想到，那雲小謹就算改名成花似瑾，但是在她心裡依舊是雲小謹，所以，她不擔心誓言的問題。 

  只是，今日香兒咄咄逼人的態度，讓她難以接受，從她承寵后，身邊的人都是捧著她的，哪裡受得住一個宮女騎在自己的脖子上撒野。 

  等著吧，有朝一日，她一定要把今日屈辱全部十倍百倍的還給香兒。 

  「果然是我之前誤會你了，好了，既然如此，你可以說說你想做什麼了。」香兒見璟雯憋屈的模樣，心底直呼痛快。 

  「皇上讓我重現畫舞，我之前以天氣不合適，花開不了為借口暫時推脫掉，可是現在天氣越來越冷，暫時的推脫也推脫不了幾日，所以我想讓小瑾她再幫我一次。」璟雯儘可能的放緩語氣。 

  「莫不是你想小瑾再作假一次？」香兒不敢置信的看著璟雯：「你當皇上還會讓你蒙面跳舞？」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當然知道那樣作假是不可能的，我的意思是，讓她看著我跳幾次。」璟雯忙擺手，：「我身邊沒有人看過那場畫舞的人，否則我也不會來麻煩她。」 

  「你倒是有自信，當時不是口口聲聲說做不到的嘛。」香兒想起來，花似瑾當時讓璟雯跳畫舞的時候，她可是口口聲聲說不可能有人能辦到的。 

  這會兒怎麼就這麼自信了？ 

  「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璟雯訕訕的笑了笑，其實心底來說，她是不認為自己會比花似瑾差，在跳舞方面，她一直都是被人誇讚著的。 

  當時的舞，若是不是因為她腳傷了，比花似瑾跳的絕對不會差。 

  這幾日花似瑾避而不見，幾乎讓她確定了，當時她的腳傷很可能有花似瑾的手筆在，不然她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頂崗上去跳舞，那熟練的模樣，根本就不是臨時能做出的反應。 

  也許，花似瑾就是想借著這次機會，趁機潑她一盆髒水，踩著她的頭頂上位。 

  畢竟，在上台之前，花似瑾可從未讓她練過畫舞。 

  「你跳？盈貴人，你可是想清楚了，皇上那可不是好糊弄的，如果出了差錯，被看出了端倪來，那可是在欺君之罪后，罪上加罪。」香兒淡漠的說道。「再者說了，以你的水平，再練十年也未必趕得上小瑾。」 

  香兒毫不客氣的言語，讓璟雯能很輕易的從她淡漠的語氣中聽出隱含在其中的輕蔑。 

  不禁氣的難以抑制的變了臉色。「我自小就跳舞，想要學會，自然不是難事。」毫無疑問香兒的話，激起璟雯的逆反心理，她就見不得別人看不起她，尤其是在她擅長的舞蹈上，所以她自負的一甩衣袖道。：「只是當時我們站在舞台側面，不能證明觀察小瑾所跳的畫舞才使得我現在心慌慌的，不過，只要有指導，再給我幾天時間，我練練也就好了。」 

  「那好，讓我看看你的水平。」香兒見璟雯如此自信，便揚唇說道。 

  璟雯也只是一時衝動說出這話，她自己的水平最近大為下降的事情，她不是沒有察覺，這會兒香兒要看看她的水平，讓她不得不趕鴨子上架，跟著香兒的來到一個空曠的院子里。 

  「咱這冷宮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你施展才華的空地。」香兒說著摸了一下旁邊的柱子，吹了吹指尖的灰塵：「雖然常年沒有人打掃，但是畫舞又不要在地上打滾，你且跳幾下，我看看。」 

  「這……」璟雯有些嫌棄的看著四周，她現在錦衣在身，哪裡受得住這種滿是塵土的院子。 

  「你若是不跳，我可就走了。」香兒眼裡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抬腿就做出要走的模樣。 

  「等等，我跳。」璟雯忙出聲阻攔香兒離開。 

  見香兒停下腳步，她才站到庭院空地中，深呼吸，暗暗告訴自己，自己可以比那花似瑾跳的更好，只是因為當時她扭了腳才沒有獻藝。 

  若是當時霓裳羽衣舞曲沒有被偷，若是她沒有扭傷腳，她很可能一舞成名，畢竟，她的舞蹈功底比花似瑾好，不必藉助那些有的沒的小伎倆也能得皇上另眼相看。 

  璟雯找到自信后，揚起衣袖，跳了起來，只是她的動作不斷遲疑，連貫性很差，甚至與還有些僵硬。 

  香兒在一旁皺眉，這就是璟雯的水平嗎？她怎麼記得對璟雯的調查顯示，不是這樣的，畢竟是從小跳舞的人，就算她再怎麼不熟悉畫舞，也不應該比初學舞蹈的稚童還不如。 

  一個踢腿過後，璟雯沒有收穫應該的掌聲和讚歎，不由的心急起來，動作也稍微加快一些，此時她的肢體動作早已失去了舞蹈該有的協調，更像是一個瘋子在手舞足蹈，動作毫無規律，更談不上撩人心魂。 

  璟雯又掙扎了一會兒，終於慢慢停下，似乎被人抽去筋骨一般，癱坐在地上。 

  「為什麼……」璟雯喃喃自語，為什麼，她始終做不到花似瑾那樣。 

  「盈貴人，這就是你的水平嗎？」香兒用懷疑的目光盯著璟雯，在她試探過花似瑾后，就想著往後見到璟雯就刁難她一下，然後順著花似瑾的心思，幫她一把，也好把那欺君之罪給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