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總有刁民想害朕
第47章總有刁民想害朕辦完正事,沈茉茉和艾倫特就離開了,兩人才沒走出多遠,迎麵走來的男人,讓兩人俱是一怔。
艾倫特倒是反應挺快,剛看到自家老大,就立刻狗腿的跑過去邀功,“宮少,你交給我的任務順利完成,並且沈小姐毫發無損,那個……”
來人輕飄飄瞥他眼,壓根懶得搭理他,然後迅速將目光調轉,落在正垂首斂目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沈茉茉身上。
就那麽站在原地盯著她沒有說話。
不知道為什麽,被他這麽看著,沈茉茉愈發覺得手足無措,就像個犯錯的孩子,等待著老師的教訓。
腦海裏有想法飛快閃過,沈茉茉倏地抬眸迎上他,四目相對,她大膽的逼視回去,他又不是她什麽人,她憑什麽要讓自己怕他?
這樣自欺欺人的想著,她大方的邁步過去,可是越走近,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就讓她有些駕馭不住。
盡管,男人依舊站在原地,似乎連動作都沒有變過。
“那個,宮歐銘,沒想到這麽巧啊?”沈茉茉笑嘻嘻的,明顯裝傻的表情,“我們竟然會在這裏遇到。”
宮歐銘眸光捕捉痕跡微閃,他聽到艾倫特的話,放下手頭工作,急匆匆趕到這裏,現在,她跟他說很巧。
嗬嗬,這個該死的女人,真的挺好。
他幾乎是從唇縫中吐出個字眼,“嗯。”
沈茉茉繼續賣笑,“你在這裏肯定有事情要做吧?那我就先不打擾你,你先忙,再見,拜拜,不送哈!”
說完,拔腿就跑。
“誰說你可以走?”宮歐銘突然開口叫住她,沈茉茉簡直快淚崩,這貨果然不是那麽輕易就能糊弄過去的。
轉過頭,她繼續裝淡定,“還有事嗎?”
“你到這裏來做什麽?”宮歐銘語氣雲淡風輕,但琥珀色眸光湧動的光芒,卻給人鋒芒畢露的感覺。
直覺告訴沈茉茉,這個男人在生氣,而且還是很生氣的那種,即便她麵上的笑容再怎麽堅不可摧。
此刻也有種立刻就會轟然崩塌的錯覺,她眼珠微轉,便機智道,“你知道的,我是記者,有時候,需要親自處理一些事情,比如說現在,被安排到貧民窟來,了解最底層人民生活現狀。”
她自認為這個回答可以給滿分。
然而下瞬,偉岸身影猝不及防靠近,抓住她小巧手腕,用力拉扯到懷裏,接著,那隻有力大手,直接在她身上遊走,帶著炙熱急迫的速度。
旁邊,艾倫特趕忙用手擋住眼睛,連連嘀咕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
話雖這麽說,但他手縫撐開的弧度,足以容納他半隻眼睛。
沈茉茉更是瞠目結舌,也來了脾氣,“喂,宮歐銘,你……你做什麽?你的手再亂摸別怪我不客氣!”
“你不客氣給我看看。”宮歐銘麵無表情的俊顏,甚至夾帶著絲慍怒。
沈茉茉簡直快給他跪下,明明被占便宜的人是她,他那個生氣的表情是鬧哪樣,該氣的是她好不好?
“我……我……”沈茉茉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句完整的話來,她要是真能拿捏住這個妖孽。
保準把他揍得媽都不認識!
沒有發現她身上有傷,宮歐銘臉色微微好轉些,手剛要拿開,卻在她包外側碰到個硬物。
很快,那個沈茉茉用來防身的螺絲刀就落在他手裏,宮歐銘凝著她,麵色帶著絲微不可查的狐疑。
沈茉茉一把搶回來放在身後,“咳咳,那個那個……我用來防身的武器。”
“防身?”宮歐銘細細咀嚼這兩個字,而他菲薄唇瓣輕輕勾起的弧度,迷人三分危險卻是十二分。
就連吐出的字眼,也帶著迫人心弦的震懾,“哦?來了解底層人民生活現狀也需要拿東西防身?”
沈茉茉頓時咽咽口水,放在身後的手,不安地拽緊螺絲刀,麵上卻是盡量擺出不以為意的神情。
“這個嘛……哦,對了,防人之心不可無,我這不也是怕碰到刁民嘛。”
聞言,艾倫特對著沈茉茉就是好一陣擠眉弄眼,那模樣分明是在說:我的小祖宗,你未免也太能扯了。
他暗自腹誹,就算撒謊,也要找個靠譜點的理由,連我都騙不過,還想騙宮少?該說你天真還是天真!
沈茉茉下意識皺著眉頭,然後飄飄眼神求救。
“你很閑?”宮歐銘回眸瞥眼,犀利的視線,嚇得艾倫特當即遞給沈茉茉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然後以最快速度消失溜走,“我想起來了,我表姐的堂嫂的朋友要結婚,我需要去參加婚禮。”
看著他麻利溜走的身影,沈茉茉氣得跺腳,該死,真是個沒有義氣的家夥。
“到底來做什麽?”宮歐銘斜睨她眼,視線還有意無意落在沈茉茉隨身攜帶的包裏,看得沈茉茉當即將包藏寶般放到身後。
在男人逼視的目光下,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漸漸縮小,再縮小,好半天,在咬著唇瓣。
不怕死的轉移話題,“哎呀,宮少真是觀察入圍,邏輯思維縝密呢,不愧是宮少,小的甘拜下風。”
一陣違心的拍馬屁後,空氣突然就安靜了,但她分明察覺到周圍溫度明顯降低了好幾度。
顯然,這招對宮歐銘並沒有多大的用處。
他仍舊是凝著她,目光淡然,口吻冷酷,“實在不想說,我也不逼你。”
這下沈茉茉是真的黔驢技窮,小聲嘀咕,“可你一副不說實話就要把人淩遲處死的表情,我能不坦白從寬麽?”
“嗯?說什麽,大聲一點,我沒聽清。”
沈茉茉滿含哀怨地瞪著他,長舒口氣,然後舉起雙手投降,現在這情況,胡謅是肯定應付不了的。
“是這樣的,那天我應主編要求,去STAR收集房地產大亨鄭畢武的桃色新聞,可是無意間我拍到有人的手指被砍斷。”
宮歐銘不著痕跡擰起眉梢,難得耐心道,“然後?”
“後來,我跟總編說到這事,有曝光的價值。但由於我拍得照片模糊不清,就需要別的證據證明。”
“所以,你就一個女孩子大晚上隻身來到這裏,問人家要口供?”宮歐銘眉心蹙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