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她變了
皇後又問道:“可是所有人都不這麽認為,雲王可是經常夜間去你的蘭花閣,還被好多人看到過,這你又怎麽解釋?”
夏玲瓏一副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道:“解釋?我跟雲王清清白白,何須解釋,恐怕是有些人思想肮髒,才會覺得我跟雲王之間有染吧。
我跟雲王之間的關係皇上早就知曉,我把雲王當兄弟,皇上也從來沒阻攔過,皇上都不懷疑,你們又在這瞎起什麽轟。
我知道你們懷疑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是皇上的,可我夏玲瓏在這裏要說,我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六郎的,我夏玲瓏心裏就隻有六郎一人。
你們若是想做什麽滴血認親?沒門,這孩子在我肚子裏還不到一個月,你們若是要做出傷害他的事情,我絕對不同意。
即使你們真的懷疑這孩子是雲王的。
那我也要等到我將孩子生下來了在給你們一個真相。
就算這個孩子真是雲王的,生下來了他也是一個身份尊貴的世子,豈是你們這些人能在這左右的。
再說,我敢百分百肯定,這個孩子就是六郎了。你們若是執意檢驗,孩子要是出了個三長兩短,誰來負這個責任?”
“哀家來負這個責任。”坐在一旁的太後忽然開口了。
皇上一愣,急忙上前,“母後,朕說了孩子是朕的就是朕的,朕相信玲瓏,朕絕對不答應做這個驗親。”
太後卻絲毫不動搖,早上皇後來慈寧宮求了她半天,希望太後能答應做這個驗親,說是對胎兒一點傷害都沒有,而且還能夠平息在外麵的流言,也能將事情的真相查清。
皇後是她的外甥女,她又偏心的很,便心軟的答應了皇後的請求。
盡管夏玲瓏此刻說的慷慨激昂,太後還是否決了夏玲瓏,要做這個驗親。
皇後立刻走出來道:“皇上,臣妾雖也不同意驗親,可是這孩子還不足一月,若是不平息這場風波,後宮將大亂,而且王太醫也說了,驗親不會傷及胎兒。隻需要用銀針紮進欣嬪的肚子裏,取一點血出來跟皇上您的一起融合下就行,根本沒什麽危險。”
夏玲瓏一聽,差點瘋了,她腹中的孩子還不足一月,還隻是胎盤上的一個小點,這些人就要用銀針去紮,還要紮準,這是現代科學都不允許隨意檢驗的事,這古代的庸醫連儀器都不用就想做,這不胡扯嗎?
可是她解釋不了,此刻隻想拚命的逃離,她終於明白戚姑姑為何如此擔心了,這後宮裏的人壓根就不是人,沒丁點人腥味。
她越想逃,其它人就越覺得她在逃避,皇上想阻止,卻被太後的人帶了下去。
有人上前去抓住了夏玲瓏的胳膊,王太醫取來一根最長的銀針,朝著夏玲瓏的肚子紮去,起初她還沒覺得有什麽,可是沒過多會,她的肚子就開始劇痛起來,緊接著她感覺到下體有東西流出。
她憤恨的看向王太醫,對這個皇宮充滿了失望。
絕望、無助、心痛、恨……一切複雜情緒全都湧上了心頭,她用力推開王太醫,翻江倒海的恨一陣接一陣的湧來,她多想朝所有的人吼道,今天的這一切,這喪子之痛,這裏的人她通通都不會放過,可惜他知道她不能。
她一向仁慈,從不害任何人,隻是別人來害她了,她也隻是以牙還牙的報複下別人,可是她發現她錯了,就是她的仁慈之心害了她,害得她才有了如今的下場。
她用力的朝慈寧宮外跑去,褲子上的血清晰可見。
王太醫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抬頭看了眼皇後。
娘娘,不枉老夫跟你情義一場,今天死老夫也知足了。
太後傻眼了,太皇太後也傻眼了,“快,將這個狗東西拿出去午門立即斬首,既然謀害哀家的孫兒。”太後臉色煞白的道。
皇後在旁邊小聲了句,“母後,您也別動氣,身體要緊,興許是那詛咒靈驗了。”
大殿裏的人無不暗自竊喜,唯有夏玲瓏一人如瘋子般捂著肚子奔跑在皇宮之中,身後的戚姑姑和小菊怎麽追都追不上。
戚姑姑惋惜,小菊憤恨,可戚姑姑明白他們不能如此下去,趕緊轉身去了太醫院,請來了她最放心的一個太醫,張太醫。
夏玲瓏渾渾噩噩的躺在床榻上,腦袋一陣眩暈,肚子還在痛著,張太醫坐在一邊替她把脈,額頭上的汗珠一陣接一陣。
“這腹中驗親根本就不可能,是誰荒唐的采取了此法?而且還好生惡毒的在銀針裏放了藥,若是在不及時治療,娘娘怕是這輩子都會不孕,若不是家父曾經叫微臣醫術的偏門,怕是我都斷不出這裏麵的手腳。”
夏玲瓏的臉色陡然變得特別認真起來,“張太醫,你說什麽?”
張太醫嚇得趕緊跪到了地上,將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
夏玲瓏就知道這是一個陰謀,這是一個巨大的陰謀,太後和皇後都如此的極力要求驗親,太皇太後也沒反對,這到底是誰下的毒手,還是說有人買通了王太醫?
這些在夏玲瓏的腦袋裏攪成了一團漿糊,她怎麽都理不清。
認真的看向張太醫,“那你能讓本宮恢複嗎?”
張太醫從地上起身,“回娘娘的話,能。”
夏玲瓏冷笑了下,“好,你盡力幫本宮恢複,但對外宣傳本宮已經不能在生育了,知道嗎?”
張太醫點點頭,起身去給夏玲瓏開方子,夏玲瓏則忍著所有的悲痛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她要讓所有害她孩子的人都沒一個好下場,她決定她要不惜一切代價登上後位。
淡淡道:“姑姑,幫我取筆墨紙硯來。”她決定給雲王書信一封,一步步開始自己的複仇計劃。
戚姑姑很快就取來了筆墨紙硯,伺候夏玲瓏寫信,小菊親自去煎藥,而雲王就躲在外麵的大樹上,遠遠的看著這屋裏的一切。
他好想上前去安慰安慰夏玲瓏,可是剛剛他還被拉到眾人麵前說他二人有染,他實在不宜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