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六章 奇怪的皇太後娘娘
她知道許太醫和仵作都在忌諱她是女兒身,即使不是,怕是這兩個人也不會去親自檢查男子刺果果的身子。
可是不這樣,如何檢查的完全,如何去找真凶。
下理工類下定決心,她一定要將男子的衣服給脫了,然後找出真凶,哪怕是她被人將皇天後的身份給扯了都成,她現在要保證的是其它學子的安全。
她是現代人,對這些毫無顧忌,看了眼許太醫和仵作,不客氣道:“都火燒眉毛的時候了,你們還愣在那幹嘛,若是要好好的將一具屍體檢查徹底,就必須檢查他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這就是職業操守,難道你們不懂嗎。
當我穿上那身衣服,拿起那些工具時,我就不是個女人,也不是個男人,我隻是個仵作,或者是太醫,我必須盡心盡力的去完成我的職責,給我的夥伴和病人最大的幫助。
而不是扭扭捏捏的顧忌這個顧忌那個,然後將事情辦的一塌糊塗。”
許太醫和仵作被夏玲瓏嗤得麵紅耳赤,臉上的表情萬分難看,有些羞愧,雖然這從來沒開過先例,可是他們覺得這個皇太後娘說的對,他們不該什麽都去顧忌,什麽都去忌諱。
在穿上這身衣服,拿上工具的那一刻,他們什麽都不是,隻是個仵作,隻是個醫生。
兩個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同時去將男子的衣服給揭開,仔細的檢查起男子身上有沒有其它的線索。
兩個人都非常認真,所以夏玲瓏這次沒有親自上陣,她想等這兩個人將結果寫出來了,她再去對照一遍,看他們說的對還是不對。
兩個人也不慌,非常仔細的檢查,偶爾是許太醫做記錄,偶爾是仵作做記錄,遇到問題時,兩個人還不忘商量下,樣子十分和諧。
一個時辰後,兩個人終於將一份密密麻麻的報告遞到了夏玲瓏的手中,夏玲瓏卡勞看,覺得非常不錯,他誇耀了許太醫和仵作幾句,又道:“將屍體解刨了吧,哀家想看看他臨死前都吃了什麽,這樣更有利查案。”
許太醫和仵作這次直接石化在了那,完全沒了反應,剛剛他們已經被夏玲瓏雷得不要不要的,此刻夏玲瓏居然讓他們去解刨屍體。
這個皇太後娘娘也太……
他們剛剛能接受不等於這件事情他們也能接受,人家都慘死了,這個皇太後娘娘還要將人家的屍體給劃開,也太殘忍了點吧。
兩個人這次誰都不動手了,也不吭聲了,覺得夏玲瓏的話有些過份。
夏玲瓏不懂這兩個人為什麽又突然頓在了那不動了,睜著漆黑的眸子看著他們二人,試問道:“你們是覺得我殘忍嗎?”
兩個人都不吭聲,算是默認了。
夏玲瓏汗顏,感覺到兩個人對她這個舉動莫大的排斥,她知道若是不給一個讓這兩個人信服的理由,他們是不會同意她去解刨那具屍體的。
神情頓了頓,認真的看向仵作和許太醫,嚴肅道:“哀家知道你們覺得哀家這樣做殘忍,哀家無情,對死者大不敬,過份。
其實不然,哀家這麽做反而是對死者有個交代。
他是枉死的,我們連個凶手都找不到,唯有這麽做,我們才能盡快的查找到真凶。
要不哀家跟你麽倆打個賭,要是我將他的肚子破開後,我對這個案子沒任何進展的話,哀家願意放棄這個後位。
可若是哀家得到了新的進展,我洗希望二位以後驗屍的時候也能像我一般,當,不是每具屍體都被解刨開,隻是需要解刨的就解刨,不需要解刨的就別多此一舉了。”
兩個人的腦袋都有些空白,今天的皇太後娘娘讓他們太大跌眼鏡了,她的舉動他們都不讚同,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他們覺得萬分有道理。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抉擇,許久後道:“皇太後娘娘,這個人身子被劃開了,這個人可不就不是完整的了,若是死者的家人找了過來,看到自己的孩子變成這副模樣,他們不會跟皇太後娘娘您鬧騰嗎?”
夏玲瓏淡然一笑,道:“破開了不是可以縫起來嗎,聽哀家的,準沒錯。”
不等兩個人在商量,她立刻去翻找出以前雲王給她的一把匕首,那把匕首薄得跟蟬翼一般,卻鋒利無比。
她走過來朝著男子的屍體劃去,很快便將體內劃開,開始各種檢查,終於在胃裏發現了殘留物體。
男子吃了很多的羊肉,而且還有其它的東西,夏玲瓏取了一些殘留物體出來讓許太醫辨別,許太醫忍著惡心過來查看。
發現男子吃的東西都很像京都的一家酒樓的招牌菜,那座酒樓不算特別出名,但東西卻很好吃,很多人慕名去吃。
但酒樓的老板卻限製了去吃飯的客人,每個人每周隻能去三次,所以本該生意很好的,可是卻看起來不那麽好,但老板卻掙不少錢。
客人不多,但菜價貴,加上廚子的手藝不錯,所以來錢的很。
“東坡肉,紅燒肘子,麻婆豆腐……”與泰安酒樓的招牌菜全都對的上號。
此刻許太醫不敢在說什麽大不敬和殘忍了,這些證據雖然都有些站不住腳,可確實是確定他們去查案的方向。
忍不住多看了眼前的皇太後娘娘幾眼。
這個皇太後娘娘怎麽如此厲害,什麽都會,什麽都懂?
恭敬的行了個禮,“啟稟皇太後娘娘,這事若是真要查起來,皇太後娘娘還得去京都的泰安酒樓去查查看,那裏可以找到答案。”
現在是比賽的前期,夏玲瓏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她將此事全權交給了海公公和許太醫,自己則忙著學子選拔的事。
經過幾天的努力,夏玲瓏很快便將試卷給整理了出來,迎接著選拔賽的那天到來。
海公公得了命令,按照夏玲瓏的吩咐,和許太醫朝著京都的泰安酒樓趕去。
嫣兒坐在營帳內卻笑了,小心的伺候著雪兒。
“主人,你說這次那個夏玲瓏還能逃脫一劫嗎?”
雪兒臉上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上次的事情雪兒還沒弄清楚夏玲瓏的毒是怎麽解的,這次她還要惡整夏玲瓏一頓。
想有個太平的天下?
哼,我鍾明豔偏不讓你太平,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休息拿得安穩。
“沒吃飯嗎,用點力氣,讓她去查,我就不信這次什麽線索都沒有,她還能查到什麽。
這死的可是達子國的郡王,山高皇帝遠的,誰能來認領他,等達子國的人知曉他們的郡王慘死在永安國,怕是又少不得一場動亂了吧。”
嫣兒誇耀著鍾明豔好計謀,臉上也跟著笑成了一朵花。
殊不知夏玲瓏已經快查出真相了。
海公公和許太醫回到京都後就直接來到了泰安酒樓,走到櫃台前,直接將手中的畫像朝著掌櫃的人一舉。
“仔細的看看,這個人前幾天有沒有來你們這吃過飯?”
掌櫃子被嚇得臉色慘白,急忙去辨認,很快臉色又由白變成了黑色。
怎麽辦,怎麽辦,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可是這些人顯然是宮裏的人啊,我要說實話嗎?
眼神偷偷的瞥了瞥海公公,整個人直接跪到了地上。
“小的說,小的什麽都說,還請公公恕罪,大人恕罪。”
海公公冷笑一笑,知曉這掌櫃的肯定知道這個男人是誰,趕緊道:“還不老實交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掌櫃的跪在地上,身子顫抖著,看了眼不遠處站著的一個男子,立刻朝著海公公滔滔不竭的解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