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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征北星落 箭射賊王

  上回書中提到安金權和朔州將領瀋河二人將受了重傷的李或接回了朔州城,朔州刺史鄭君壽聞聽二將一死一重傷,魂驚體外傳令逃回的敗兵和自己的部下,同在城下收容戰場上逃回性命的將士,未到天亮就收容了4萬多兵眾,鄭君壽一面寫書上報朝廷,一面加固城池,預防叛賊的偷襲不過心中有一個疑問不解,為什麼敵兵沒有乘勝南下,刺史鄭君壽又令部下找來朔州城的名醫,令他們全力搶救征北將軍李或的性命郎中們用盡所能總算讓李或暫時保得了性命 

  眾人見李或睜開雙眼大家高興地圍上來,李或張了張嘴,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安金權俯下身子細聽,明白了他是在尋找自己的侄子安北將軍李叔仁,也想問他在哪裡李或見眾人不正面回答他的問話,猜測李叔仁凶多吉少,已知他為國捐軀他淡淡的笑了笑,心裡想的是昨日和叔仁有說有笑今日兵敗如山倒,已經陰陽兩相隔,心中的國讎家恨交織在一起,一口鮮血奪口而出他手指著白道方向用盡全身力量說道:「眾賊得滅日,吾可下葬!」一句話說完也隨侄子西去手伸在半空中,依然指著白道! 

  眾人見他死的如此悲壯,個個心如刀絞,部將安金權見主將悲憤身亡,再看看他那鮮血染紅的戰袍,淚水奪眶而出,牙齒咬得咯咯的響,極力剋制自己悲憤不已的情緒眾將眼中含淚看著這位昔日沙場上的英雄,無奈的接受著這殘酷的現實刺史鄭君壽見李或身死疆場,令人用棺材殮了他,又差人到白道找到了安北將軍李叔仁的屍體,也裝殮了,一併將他們停在一座寺廟中,遵從死者的意願,只等剿滅賊寇,再來安葬死者告慰亡者的在天之靈 

  至於為何敵寇不向南進發,這裡面的原因鄭君壽等人是不會想到的,那就是因為武川出了讓破六韓拔陵意料不到的事情話還要從破六韓拔陵派人給衛可孤送的那封命令信說起,傳令兵接過命令信用竹筒裝了從沃野一路向東而來所謂無巧不成書,正巧碰上了外出為獨孤庫者辦私事歸來的德勒磨德勒磨自從歸依了獨孤庫者,雖然前不久聽說柔然全軍投降,卻也打定了主意不在回柔然,為阿那瓌賣命一心要留下來追隨自己的救命恩人獨孤如願,在獨孤如願歸來前他被派往南秦州,辦完事情到了北華州地界的一個集鎮,聽說沃野六鎮鬧起了兵災聽到這個消息德勒磨日夜兼程過了黃河渡口,發現傳言不虛又馬不停蹄的趕往武川,便在路上遇見了破六韓拔陵的傳令兵,見他百姓穿戴出言不遜被德勒磨一個回合打在馬下,又從他身上搜出了傳令書信,一氣之下結果了他的性命換了彼此的戰馬,投武川而來在夜色中溜進了武川城 

  德勒磨見了獨孤如願好不歡喜,兩個人緊緊擁在一起好像生死之交,是呀,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面了,見到彼此安康高興之情是很難言表的,德勒磨從懷中掏出信件給眾人看了獨孤如願看完此信不禁失聲道:「二將休矣!」眾人不解其故,賀拔岳問道:「此信只提到我們武川,未曾提到兩位將軍怎麼就知道他們大事不妙呢?」獨孤如願將自己的推測說給眾人聽:為何破六韓拔陵能起大事,不但因為他是匈奴單于的後人,更在於他身邊聚集了一批亡命之徒,其中這些人中也有不為朝廷所用的奇才,投身反叛之中,所以他能舉事成功,力量迅速壯大以此叛亂他們有絕對的信心戰勝前來增援的軍隊眾人聽得雙眼眨巴眨巴的,誰都能感受的道獨孤如願的推測,正在被敵人一步一步的實施者,並且是那樣的順利賀拔允握著自己手中的佩劍嘆道:「那我們武川不是危在旦夕了嗎?」他說出了在場每個將領心頭的顧慮賀拔岳說道:「不知道二當家他們事情進展的如何?」眾人不在寄希望於援兵,將能夠脫離虎口的希望放在了黃牛山眾好漢身上 

  「今夜我們就派一個人去通知二當家他們,前面的計劃行事,只是將圍獵塞北狼,改成射殺他!只是這個人選恐怕只有德勒磨不可」獨孤如願言道德勒磨聽言接令而去,賀拔岳將自己的衣服撕下一角,遞給了德勒磨德勒磨被繩子送下城來,成功的潛入敵營,化成一個小卒,用身上的錢買通了另一個小卒那小卒領他到了二當家金參利和妙手軍師馮廣騰的帳中德勒磨將事情的經過說與二位好漢,德勒磨見二人相疑,忙從懷中取出一塊一角,金參利認得是賀拔岳身上的衣服,也就相信了天亮了偽署王衛可孤傳喚二人道帳中議事自從上次懷朔被楊鈞帶兵奪回,衛可孤對他二人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恨自己當初沒有聽他二人之言從此山上兩個頭領變成了他的座上客,衛可孤見武川城池久攻不破,心中著急他這些天早就注意到,李虎在城中,想起往日之事,他恨不得馬上撞破城門,抓住李虎、獨孤如願將他們碎屍萬段,才解血中最近的恥辱破六韓拔陵最近也沒有給他傳來新的指令,這可如何是好?忽然想起金參利和馮廣騰,便馬上派人請來德勒磨天亮前已經進城,他二人放心到了中軍 

  進賬就見偽署王衛可孤心事重重,二人慌忙拜見了他和他的哥哥衛可肱,四人相見寒暄過後,衛可孤就談到了自己最近的煩心事,衛可肱勸弟弟這個時候越要謹慎行事妙筆軍師馮廣騰轉了轉眼珠說道:「聽說魏軍的援兵不日即到,倘若兩處軍馬合二為一,必然對我等不利我想大汗那邊最近沒來命令,定是組織將士準備阻擊援兵,如果勝了援軍后,他們肯定來合兵攻城,到那時恐怕對大王不利吶,還請大王三思呀!」從他嘴中說出的話,明明是想讓衛可孤著道,可是讓任何人聽來所思所想都是再為衛可孤著想偽署王道:「二位將軍事事為本王著想,本王自是感激不盡,可是我們如何從能攻下城池,不是掉這塊到嘴的肥肉呢?」金參利見衛可孤發問,想了想說道:「稟大王,屬下近日有些發現,這些狗東西在攻城時出工不出力,所以屢次的進攻根本就奪下城池!」金參利挑撥著衛可孤和眾將士的嫌隙,馮廣騰接道:「我們當家的也是為大王著急,那些人都只顧自己的性命,有誰會為大王著急呢!我看大王您還是身先士卒,帶領我們冒死攻城!這樣眾軍士才會奮勇向前,忘我奪下城池這樣一來城池倒是奪下了,只是大王要冒太大的險了,恕屬下愚鈍別無他計!」馮廣騰滔滔不絕的建議道衛可孤覺得他二人說的有理,前不久他親率眾人打下懷朔城,如今自己做了後方的總指揮,這個面前的武川怎麼也拿不下來!用其他的計策,城中的眾人恐怕很難上當,看來只有自己再次冒險了! 

  衛可肱覺得兄弟親自攻城太冒險了,勸了幾句衛可孤,可他求勝心切,哪裡聽得進去衛可肱暗暗為自己的弟弟擔心 

  金參利和馮廣騰二人繞著武川城轉了幾圈,城上假意射下幾箭金參利見賀拔岳在西門城頭,二人用眼相互的看了看二人心有靈犀,知道了彼此心中的話 

  馮廣騰高高興興的跑回帳中,見到衛家兄弟在為什麼事情爭執,他雖然一個落迫的書生,也猜出了幾分情由站在帳下開口勸道:「大王,我看您們不用爭吵了,屬下和當家的圍著城轉了一圈,終於發現了一個破綻」衛可孤意外道:「馮先生,快說來聽聽!」 

  「武川乃是北方的六鎮之一,六鎮的設置不過是為了外防柔然,內控高車等外族,為我們所攻打的北城門正是最高最厚的一面,它是用來防禦柔然進攻的屏障!加上將士不用心攻打,所以我們才久攻沒有結果今日不巧讓我看到了西城門,首先它沒有北城那麼高,重要的是城上的守將是個執絝子弟,拉了幾次弓射了幾隻箭,都不曾射著我,以此觀之西城門正是這座城池的弱點,我們欺弱攻強哪有易勝的道理呢?」衛可肱聽馮廣騰這樣一說頓時沒了剛才吵架的怒氣,眉開眼笑的說道:「我們何不在此偷襲攻入城中去呢!這個辦法好」衛可孤見他自我欣賞,心裡有些煩感,打斷了兄長的高興勁說道:「馮先生,你繼續說」馮廣騰就把要想在此處打開缺口,就要選擇晚上這個天時,並且北門的進攻必須是玩命的讓城內守兵覺得我們就是要在北門打開缺口,給他們一個錯覺然後在率軍從西門偷襲才更有成功的可能性!衛可孤聽了高興地笑道:「真是天助我成就此功,也是老天把先生賜給了我,否則這份功勞還不知道要被誰搶佔去了!」高興之餘將自己搶來的一件寶物送給了馮廣騰,以示自己對他的恩寵 

  天色暗下來,賊眾飽餐已畢衛可孤讓自己的親哥哥親自在北城門督戰,有敢後退者,殺!隨後眾賊兵對著北城門就是一波波的衝擊,武川的眾將士在鎮將獨孤庫者的率領下,對賊兵叛將毫不保留的揮霍著手中的鋼刀鐵槍!城下的眾賊兵在夜色中發出一聲聲的吶喊,看樣子是不佔武川誓不罷休 

  城下還有一隊兵丁在賊王衛可孤的帶領下,悄悄溜向西城門衛可孤放眼看去,果然和馮廣騰所說無二城頭上稀稀疏疏的插了幾個兵,一個將軍手中拿著一個酒壺,大口大口的喝著酒衛可孤看罷心中大喜,揮揮手眾人得令向著城頭靠攏,城上那個將軍似乎發覺了他們,對著城下的領兵將領,唰唰就是幾箭衛可孤這一切都看在眼中見他一箭都射不中,心裡樂開了花自己也不再躲躲藏藏馮廣騰假裝提醒的說:「大王小心暗箭傷人!」衛可孤心裡聽了這話都想笑,回道:「你們好好保護馮先生,他那些箭是看了眼睛的,見了本王躲著走!哈哈哈哈——」他甚至大膽的點著了火把,站在離城門足有二百多步的地方指揮「偷襲」 

  城門上的賀拔岳兄弟三人,依然命令眾將士不準露頭他們在盼著衛可孤再向前走一段距離!賊王衛可孤即使如此他也不多走一步,他站在安全地帶城上的賀拔岳聽不下二位兄長等一下的勸告拿著一彎軒宇鐵弓搭弓上箭,瞄向遠處的黑點那個黑點處的火把搖了三搖,賀拔岳手中的箭離弦飛出 

  一聲尖叫劃破了長空,應聲倒下的正是賊王衛可孤二當家金參利以為得手,按捺不住高興地心情,如果不是妙筆軍師在面前,說不定他會跳起來拔刀補上一刀馮廣騰太了解二當家的火爆脾氣了,忙擋在他前面,搖了搖頭 

  一個親兵大喊:「大王受傷了,快來保護大王!」賊眾大駭,哪還有心思進攻!消息很快傳到了北城門,衛可肱聽了忙令撤兵,他沒法完成這個獨角戲城內的守軍趁機出城掩殺,賊兵相互踐踏而死、被殺死者不計其數一場眼看得來的勝利瞬間變成了大潰敗!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軍事上進攻的失敗,正是賊王衛可孤不懂得兵者之道 

  消息一傳到五原、白道戰場破六韓拔陵心中又怒又恐,連個戰場都沒有打掃就速速撤兵!他那裡還有心思南下,他的後方出現了大問題 

  至於偽署王衛可孤到底性命如何,且聽我們下回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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