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先來個上半場
易小念大吃一驚:「跟著我走?」
「是啊,我來之前就已經決定好了,從今往後,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絕對不再和你分開。」
易小念聽著這話很感動,但是依舊覺得難以理解。
「你打算放棄公司了嗎?以後不再經商?」
顧英爵摸了摸下巴:「我的確沒有這個打算了,但是如果你喜歡的話,我也不會阻止你。」
易小念道:「我怎麼會去經商呢,憑我這個腦子豈不是虧的血本無歸么……」
顧英爵搖搖頭,胳膊伸過來,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不,我相信你的智商足夠用。」
智商足夠用?什麼意思?
雖然她蠢,但是生意場上的那些人比她更蠢是么?
易小念在心底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她的思想還固執的停留在顧英爵做出莫名其妙的決定上面,認為顧英爵應該是受了什麼刺激,才導致破罐子破摔的。
受刺激的人等醒悟過來之後,往往會很後悔,她不想看到將來顧英爵後悔,所以想要現在就把他拽回正路上來。
「顧英爵。」易小念深吸了一口氣,在他面前蹲下,把雙手放在他的膝蓋上,仰頭看著他。
顧英爵看了眼窗外飄過的雲朵,又看了眼手腕上價值連城的手錶,眼中透出為難神色:「抱歉,現在不可以,我們還有一個多小時就要降落了。」
易小念滿頭黑線:「我不是想做那種事!」
顧英爵俯下身來,微笑:「是么?那你想說什麼?」
易小念道:「你別笑,我很認真的!」
顧英爵收斂起笑容,點了點頭:「好,你說。」
易小念道:「你能不能把實話告訴我?這段時間你為什麼要做這種自掘墳墓的事情?你難道不知道嗎,當初我拿那份文件的目的是為了替布蘭收集消息,好讓他對GN布置收購計劃,他差點就成功了!」
顧英爵嗤之一笑:「現在他沒有這個機會了。」
「可是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呢?」易小念說:「我知道GN在你心中的地位,它不但是你一個人的公司,更是萬千職員和畢業生的嚮往,你為什麼要一手把它摧毀?」
顧英爵看向遠方,瞳孔第一次顯得清澈起來:「一個GN倒下了,還有萬千GN站起來,這個世界從來就不缺做好準備等待機會的人,我並不認為失去了GN他們就失去了目標和夢想,而且……如果真的有人把目標和夢想放在一個由其他人管理的公司上面,那麼這個人本來就與優秀無關。」
「可是GN是你的心血啊!」易小念急促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是我希望你是理智下做出這種決定的,因為我實在不想看到你自暴自棄的樣子。」
「我明白。」顧英爵回過頭來:「你放心,很理智,沒有自暴自棄。」
「可是現在GN都已經名存實亡了,固定資產變賣,員工離職,甚至連股票都已經……」
易小念說著說不下去了,實在覺得難受。
顧英爵自嘲地笑笑:「所以我現在已經是一個一窮二白的流浪漢了,你還會愛我嗎?」
易小念切了聲:「流浪漢才沒有私人飛機。」
「那要看是什麼級別的流浪漢。」顧英爵道:「這是我唯一留下的一架飛機,其他的都已經變賣了。」
「那房子呢?」
「只留下了湖邊的那一棟。」
易小念回憶了一下那棟房子的模樣,點點頭道:「我喜歡那一棟,正確的決定。」
顧英爵握住她的手,手掌寬大而溫暖:「我名下還有一輛百來萬的車,所有的資產就這麼多了,你還願意嫁給我嗎?」
易小念一怔:「你這是在向我求婚?」
「如果再來一束玫瑰花,那麼的確是這樣沒錯。」顧英爵按了桌上的呼叫鈴,幾秒的功夫,空姐便抱著一束玫瑰花,微笑著走了進來。
她把花放在兩人面前的茶几上,轉身出去了,細心的為他們關上門。
飛機飛得很平穩,猶如在酒店之中,感受不到任何顛簸。
顧英爵再次問道:「怎樣?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易小念實在太激動,幾乎說不出話來。
昨天她坐在自己公寓的時候還萬念俱灰,誰知一轉眼,就被自己最愛的人救出,並且對她求婚。
甚至她連婚紗都沒來得及脫下來!
見她久久沒說話,顧英爵戲謔地挑了挑眉,拉開窗帘:「這裡可是萬米高空,做決定的時候要考慮清楚一切有可能的後果。」
「去你的!」易小念撲哧一笑,捶了他一拳:「你這是求婚還是逼婚啊?」
「無所謂你。」顧英爵聳了聳肩:「我只想得到我想要的結果。」
「霸道、冷血、沒人性……」易小念將一直以來就想用在他身上的貶義辭彙咬牙切齒地說了個遍,最後又不滿地站起身來,抱著胳膊,居高臨下地說:「」而且求婚也沒誠意,給束玫瑰花就能算求婚了嗎?戒指呢?單膝下跪呢?」
「因為時間太匆忙,我沒來得及準備戒指,不過我準備了這個……」
顧英爵單膝跪下,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盒子,對易小念道:「伸出手來。」
易小念滿頭霧水地攤開手掌,見他把東西從盒子裡面拿了出來,放在她的掌心。
那個東西圓圓的、小小的、帶著金屬的涼意。
易小念仔細一想,意識到了一種可能性,手指因為太過緊張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她拿到眼前一看,幾乎是驚呼出聲。
「真的是這個!當初你丟到雪地里的那枚硬幣!」易小念捂著嘴,有淚奔的衝動。
顧英爵勾著嘴角笑了笑:「沒錯,喜歡嗎?」
「喜歡!」易小念用力點頭,問道:「可是你不是說全世界就這麼一枚嗎?並且已經丟進雪地里找不回來了,你是怎麼找到它的?」
顧英爵說:「五年前,在你消失以後,我讓人把別墅全部找了一遍,在花壇裡面找到了它。」
他指了指硬幣,說:「你轉過來看看反面,有驚喜。」
易小念狐疑地轉過去,隨即眼眶濕潤起來。
硬幣的後面刻著一個女人的頭像,是她。
「為什麼要……」
顧英爵說:「在你走後,我怕忘記你的模樣,想找個永恆的辦法將你的樣子留下來,想來想去,想到了這個。」
易小念想著自己離開的那五年,把硬幣緊緊按在掌心裡:「對不起……」
「你說錯了。」顧英爵莫名地蹦出來一句。
易小念揉了揉眼角:「什麼?」
「現在不應該說這三個字,而是另外三個。」
看著顧英爵眼中溫暖的笑意,易小念破涕為笑:「真是夠了你!」
顧英爵故作不滿地蹙蹙眉:「這幾個字也不對。」
「好吧好吧。」易小念彎下腰,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畔輕聲說道:「我願意。」
顧英爵揉了揉耳朵:「經過事業的巨大打擊,我的聽力下降了很多,你要大聲點說。」
「我才不說,你自己配個助聽器去。」易小念怎會看不出他的小心機。
顧英爵看著她一言不發。
最終易小念敗下陣來,走向沙發,坐在上面,從茶几上拿過一支簽字筆:「我不說,我寫總可以了吧。」
她擰開筆帽,在透明的窗戶玻璃上寫下一排字。
我願意。
寫完之後易小念回過頭來霸道的宣布:「好了,這輛飛機就當我的聘禮了。」
「你喜歡飛機?」顧英爵朝她走過來。
易小念撇撇嘴:「沒什麼感覺,但是它是你目前最貴的東西啊,為了保證以後的家庭地位,我得把經濟大權握在手中。」
「那你忘記了另外一樣東西。」
顧英爵坐在沙發上,抽掉了她手中的筆,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在沙發靠背上:「我才是最貴重的東西。」
「自戀狂……」易小念小聲嘲諷。
顧英爵沒有反駁,直接用行動來表示。
他堵住了她的嘴。
久違的熟悉氣息在唇齒間涌動,易小念起初羞澀,不好意思回應,可是隨著親吻程度的加深,她也情不自禁地抱著顧英爵的後腦勺,與他深深糾纏起來。
顧英爵的睫毛很長,掃在她的臉上,撩撥著她的心弦。
完蛋了……易小念感覺自己快要剋制不住了。
不過隨著婚紗的下擺被人撩起,一隻結實有力的手在腰間揉捏的感覺傳來以後,易小念就發現對方比她更投入。
「唔……你不是說馬上就要降落了,時間不夠嗎……」易小念好不容易獲得一點喘氣的機會,掙扎著說道。
顧英爵在她脖間輕輕舔舐,明明身下都已經按耐不住,能夠看見清晰的形狀了,聲音和動作依舊鎮定自若,不慌不忙:「沒關係,我們可以來個上半場。」
「上半場?」易小念正困惑著上半場要做到什麼程度,嘴唇就再次被人封住。
「不要分心。」
顧英爵咬著她的唇瓣,低聲斥責。
易小念羞得滿臉通紅。
幾分鐘后,婚紗被解開,將褪未褪的堆積在腰間,耀眼的鑽石項鏈隨著姿勢動作滑向一邊,墜子正好掩蓋住嫣紅的乳JIAN。